怜娇奴,禁欲权臣夜夜宠(221)
除了他,没有人能把她的名字叫得这样深沉又克制,彷佛她的名字是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禁忌。
穗和还没得到他的回答,眼泪已经滚滚而下。
刘院判转身出去,叮嘱裴砚知长话短说。
房门关上,两人在黄昏黯淡的光线里四目相对。
裴砚知低头,看着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女孩子巴掌大的小脸滚落,终是没忍住,长臂一伸,把人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穗和跌进他怀里,闻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檀木香气,双手圈住他劲瘦的腰,压抑地哭出声来。
第209章 一低头就可以亲到她的唇
裴砚知搂着穗和,轻拍她后背,温声安抚:“好了,不怕了,我已经在想办法,很快就能把你接回去的。”
穗和圈在他腰上的手用力收紧,在提心吊胆中放纵着自己,试图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力量。
“大人不要再为我挺而走险,若实在没办法,不要硬来,不要再激怒皇帝,这样不值得。”
“怎么不值得?”裴砚知的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沉声道,“你是被我连累的,为了你,怎样都值得。”
穗和从他怀里抬起头,痴痴地仰望着他,心底涌起阵阵暖流。
为着他这句话,她也觉得,自己这些天的担惊受怕都是值得的。
“大人。”她仰望着他,被泪水冲刷的鹿儿眼亮如星辰。
这个角度,这个姿势,裴砚知只要一低头,就可以亲到她的樱唇。
裴砚知的喉结滚了滚,却只是伸手抹去了她唇角的一滴泪,拇指指腹从她唇上轻轻抚过。
这样一个隐忍又克制的小动作,已经让穗和心跳加速,脸颊浮上两团红晕。
“大人。”她又叫了他一声,紧迫的时间不允许他们失控太久,“大人既然和刘院判相熟,让他悄悄带信给我就行,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自己过来?”
“不熟,今天才收买的。”裴砚知说,“为防止他临时变卦把信上交给皇后,我必须跟他来一趟,这样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他说的这样云淡风轻,穗和却知道事实并非这么简单,于是便叮嘱他:“大人一定要多加小心,以后千万不要亲自来了。”
裴砚知迟疑了一下,说:“我听说了五皇子的事,怕你想不开做傻事,才想亲自来见你一面。”
穗和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提起昨晚的事,仍旧心有余悸。
“大人放心,我可能会想不开,但绝不会做傻事……”
她顿了顿,红着眼睛道,“我就是怕大人嫌弃我。”
“不会的,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吗?”裴砚知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穗和,我永远不会因为这种事嫌弃你,因为那不是你的错。”
穗和整颗心都因为他这句话安定下来,哽咽道:“有大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会想办法防着五皇子,也会想办法让皇后放我出去,虽然不一定成功,但皇帝说到底只是想用我拿捏大人,不会危及到我的性命,大人不要过于为我担心。”
“……”裴砚知看着她,欲言又止。
“大人想说什么?”穗和问。
裴砚知斟酌了一下,捧住她的头,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穗和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他,许久,才吞了下口水,郑重道:“我记住了,大人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咚咚咚。”刘院判在外面敲门。
穗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大人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好。”裴砚知想再抱她一下,最后却只揉了下她的头,“别乱想,好好等着我。”
穗和含着眼泪,看着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很快又关起,隔断了视线,暮色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像个怪兽,一点一点将小小的房间吞噬。
穗和站在原地,心里空落落的,像空旷的原野。
夜风带走了那人残留的温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被他拥入怀中……
裴砚知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他让阿义把裴景修叫到书房,和他说了穗和的情况。
裴景修听闻他假扮太医去了凤栖宫,震惊之余,又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你们都说了什么,穗和有没有提到我,有没有让小叔给我带什么话?”
他不提这茬,裴砚知还没留意,他提了,裴砚知才想起来,穗和居然全程都没有问裴景修一句。
这让他有一点小小的窃喜,板着脸对裴景修摊了摊手:“没有,她没有提到你。”
裴景修:“……”
第210章 皇后佛堂里有父亲的雕像
皇帝接连在凤栖宫留宿了几个晚上,皇后很开心,对穗和的态度也越来越好。
穗和不仅会调香,还会烹茶,做茶点,会下棋,会弹琴,会梳头,会很多闺阁女子用来打发时间的小游戏,有她陪伴,一整天不出屋都不会觉得烦闷。
于是,皇后除了处理后宫事务,去给太后请安,其余时间都会让穗和陪在身边。
皇后身边的几个大宫女被穗和比得一无是处,虽然知道穗和早晚要走,心里也很是不痛快,当着皇后的面对她笑脸相迎,皇后不在,就变着法的使唤她,对她恶声恶气。
穗和并不在意,她的目的是为了离开而不是长久的留下,除了皇后,她犯不着讨好谁,反正她走了之后,大家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
这天一大早,皇帝和皇后刚起床,慈安宫的宫人突然来报,说太后染了风寒有些发烧。
帝后二人早饭都没吃,就去了慈安宫探望太后。
皇后出门的时候不会带穗和,穗和便留在宫里帮她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