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娇奴,禁欲权臣夜夜宠(405)
裴砚知居然是沈望野的学生?
这师徒二人,隐藏得也够深呀!
难怪裴砚知宁可惹怒皇帝也要为沈望野翻案,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样也就能说通他为何对这位穗和姑娘与众不同了,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穗和就是裴砚知的小师妹,说不定两人早就认识呢!
刺激。
真是太刺激了!
满朝文武都来了精神,原本急着散朝的人也不着急了,全都竖着耳朵听,唯恐漏了一句。
皇帝早已知道裴砚知是沈望野的学生,却也假装惊讶了一下,痛心疾首道:“裴砚知,你骗得朕好苦啊,亏朕对你如此信任,用心栽培,没想到竟是为自己培养了一头白眼狼!”
裴砚知内心也不平静,只是表面上还保持着从容淡定:“回陛下,臣确实拜过沈大学士为师,但臣并未授意裴景修去赎穗和,裴景修在撒谎。”
“我没有撒谎!”裴景修说道,“陛下想想,臣当时还是个穷书生,和家人靠着小叔的接济过日子,臣没钱没权没人脉,怎能轻易从教坊司把人赎走,那钱就是小叔给我的,关系也是小叔暗中打点的。”
“你放屁!”
随着一声怒骂,陆溪桥挺身而出:“裴景修,你真恬不知耻,你自己也说了,你全家靠着你小叔的接济过活,你非但不知感恩,现在还来捅你小叔刀子,你这种卑鄙小人也配当状元,我呸!”
他很是生气,就差点当面啐裴景修一口。
皇帝登时沉下脸:“陆溪桥,有你什么事,给朕退下!”
“陛下,这回还真有臣的事。”陆溪桥说,“臣可以证明裴景修在说谎。”
“你能证明什么,你只会歪搅胡缠。”皇帝不耐烦道。
长公主不干了,上前替陆溪桥说话:“皇兄听都没听,怎知他不能证明,凭什么别人都能发言,就他不能?”
因为他烦人!皇帝心里说道,不等开口,陆溪桥已经抢了先:“当初沈大学士获罪时,裴砚知还在外地办差,我与他同在大理寺任职,与他关系甚好,知道他是沈大学士的学生。
我怕他受沈大学士牵连,在他回京的路上等他,给他喝了一碗加了蒙汗药的接风酒,把他带到梵音寺关了七天,他出来后,念安小姐已经被人赎走不知去向。
裴砚知这几年之所以不理我,就是因为这件事生我的气,陛下若不信,可以让人去梵音寺找方丈求证,就知道裴景修是不是在说谎。”
陆溪桥一口气说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彷佛多年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被挪开,坦然地看向皇帝:“陛下,这件事在臣心里憋了四年,臣今天终于说出来了,陛下要治臣的罪臣也认了,但绝不能冤枉了臣的好兄弟。”
皇帝与他对视,半晌没有开口。
满朝文武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他们一直都好奇陆溪桥和裴砚知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对兄弟,怎么突然就反目成仇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
裴景修万万没想到陆溪桥和小叔之间还有这段过往,本来就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先不管小叔向皇帝隐瞒了什么,倘若陆溪桥所言属实,就能证明他是在撒谎。
这一回,他和小叔真的要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了。
第369章 你比你小叔差远了
皇帝听完陆溪桥的话,久久不语。
右都御史及时站出来提议:“陛下,事关两位裴大人的清白,不如现在就派人去把梵音寺的方丈请来,当众问个清楚,看看两位裴大人到底谁在说谎。”
皇帝回过神,目光锐利看向裴景修:“你觉得右都御史的提议如何,是请方丈来,还是你自己主动坦白?”
裴景修心头一凛,不由得一阵慌乱。
皇帝这么问,是已经相信陆溪桥的话了吗?
皇帝生性多疑,会不会觉得他是个骗子,从此不再重用他?
不行。
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为了成为天子近臣,他花了那么多的心思,绝不能功亏一篑。
裴景修,冷静,冷静,不要着急,还有办法……
他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让自己慌乱的心绪以最快速度平复下来。
他想了想,努力学着小叔的样子,装得一派从容:“陛下,臣听闻陆少卿与梵音寺方丈交情匪浅,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谁敢保证方丈就一定不会因为某种原因对某些人徇私情呢?”
“裴景修,你胡说什么,无尘方丈是得道的高僧,才不会像你这般卑鄙无耻!”陆溪桥气得想打人,指着裴景修的鼻子破口大骂。
裴景修不为所动,淡淡道:“下官对陆少卿以礼相待,陆少卿却屡次对下官出言不逊,您说我卑鄙无耻,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
陆溪桥提拳就要冲过去,被裴砚知及时制止:“你稍安勿躁,我自有主张。”
陆溪桥不服气地退回去,裴砚知向皇帝拱手道:“陛下,且不论裴景修的话是真是假,总归他是带走了穗和,并且娶穗和为妻,与之共同生活了三年。
按照大庆律法,他娶了罪臣之女,是不能参加科考的,但他为了科考故意隐瞒不报,在中了状元之后,又抛弃糟糠,另娶高门,更是罪加一等。
况且他还承诺穗和,高中之后为沈大学士翻案,此举亦是对陛下不忠的表现,请问陛下,如此心思阴险,妄顾律法之徒,配得上状元之名吗?”
一番话有理有据,掷地有声,问得皇帝无言以对,也让裴景修彻底的慌了神。
“是,我是承诺过穗和要为她父亲翻案,小叔难道就没承诺过吗?我不配状元之名,小叔就配了吗?我枉顾律法,小叔就没枉顾吗?”他红着眼睛,一连声地质问,“小叔把我说成罪人,小叔自己就没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