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娇奴,禁欲权臣夜夜宠(98)
阿义笑着应下,又对穗和说:“娘子好生休养,有什么事就让这两个丫头代劳,切不可自个逞强。”
穗和觉得哪里怪怪的,婉拒道:“我自个就是个丫头,哪有资格使唤别人,还是让大人派些别的活计给她们吧!”
阿义说:“大人这么忙,哪有时间管这些琐事,不过是让她们临时在这儿待几日,回头还要送走的,安排了正经活计到时又要调换,更麻烦。”
穗和只得作罢,预设了这个安排。
阿义回到东院,向裴砚知覆命,顺带告诉他,穗和的情况已经稳定,精神看起来还行。
裴砚知听完,只是略点了点头,对阿信说:“你留下来看家,有什么事只管放开手脚做,出了事有我担着,实在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陆溪桥。”
阿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人说的是陆少卿吗?”
其实他更想问,大人不是和陆少卿绝交了吗?
裴砚知表情坦然:“事从权宜,不能一概而论,必要的时候,仇人也可以利用。”
阿信:“……”
好吧,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退到门外,阿信关上门,拉着阿义走远了些,小声道:“大人这一去不知几时能回,既然这么不放心娘子,临行前怎么也不去看一眼?”
阿义抬手给他一个脑瓜崩:“大人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不该你操心的事不要瞎操心。”
两人说着话走开,四周安静下来。
两院各房的灯也陆续熄灭。
两个侍女服侍穗和歇下后,熄了灯,凑合着在雀儿床上睡下。
她们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只能等明天再置办床铺被褥,雀儿就把自己的床给她们,自己去隔壁先和别人凑合一夜。
房里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后背的伤又疼得厉害,穗和一直熬到半夜,才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感觉床前像是站了个人,想睁开眼睛看一眼,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
随即,她又感觉似乎有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头顶,在她发间轻轻揉了揉,又缓缓下滑,覆上了她的脸。
那只手乾燥又温暖,让她下意识想到了父亲。
“爹爹……”她轻唤一声,伸手抓住了那只手,“爹爹,是你来看安安吗?”
安安是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对她的昵称,长大后就再也没那样叫过她。
床前的人在黑暗中皱起眉头。
她不是叫穗和吗?
怎么又自称安安?
难道安安才是她的真名,穗和是假的?
可她明明很珍惜穗和这个名字。
“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来人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第87章 安安是你的乳名吗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穗和的意识在混沌中挣扎了一刻,三年来刻在骨子里的警惕让她即使在梦中也不敢松懈。
“我叫穗和。”她接连说了几遍,“我叫穗和,我叫穗和……”
“那安安是谁?是你的乳名吗?”床前的人又问。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安安……”穗和像梦呓一般说道,费力地向墙壁那侧翻了个身。
后背的伤被扯动,疼得她从梦中醒来。
她先是怔忡了几息,才猛地睁开眼睛。
“谁?”她颤声问道,想把身子翻回来看一眼,疼痛却让她动弹不得。
床前很安静,彷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这时,有脚步声从外面进来。
“谁?”穗和又问了一句,紧张地屏住呼吸。
“娘子,是我们。”回应她的是其中一个侍女,“我们去茅房了。”
穗和松了口气,又问:“你们可有撞见什么人?”
“没有啊,大家都睡着呢!”侍女道,“娘子怎么了,是不是做梦了?”
“兴许是吧?”穗和不太确定,她可能又梦到父亲了。
侍女摸索着走到床前,帮她把毯子往上拉了拉:“离天亮还早着呢,娘子接着睡吧!”
“好。”穗和应了一声,重又闭上了眼睛。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裴砚知就出发去了太原。
车帘放下的前一刻,他的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西院的方向。
阿义细心察觉,悄悄对阿信说:“看好那边,别让大人挂怀。”
阿信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安国公昨天被裴砚知气得心口疼了一天,早朝没见到裴砚知,才知他已不在京城,于是便传话给宋云澜,让他提醒裴景修把宋妙莲接回家,顺便问问裴砚知的去向。
宋云澜接到父亲的命令,立刻去找了裴景修,委婉说明来意。
裴景修摊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何尝不想接妙莲回家,可小叔临走再三警告我,没有他的允许,不准接妙莲回来,为此还特地留下阿信在家看着我,你说我怎么办?”
宋云澜趁机问道:“你小叔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裴景修摇头:“他没说,只说出远门,估摸着最少也要十天半月吧!”
“十天半月那还得了,哪有新婚的姑娘在娘家住这么久的?”宋云澜道,“依我看,反正你小叔不在,不如直接把人接回家,就算他回来,还能再把人撵走不成?”
裴景修为难道:“多少再等两天吧,阿信在家看着呢,我若现在就接人回去,小叔定要怪我阳奉阴违。”
宋云澜表示理解:“那就再等两天吧,我回去和妹妹说说,让她不要着急。”
裴景修叹口气:“我也是没想到,她会对小叔做出那种事,小叔这回真的气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