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40)
那吻轻轻一点,又收回。
是克制,也是爱怜。
陈时乖乖地任由沈卿池捏住手心,心尖随着手上温热触感微微颤动。
他又说:“沈师兄,你的伤要紧吗?”
眼睛看不到,便会十分敏感。
想到转身那瞬看到的鲜红血迹,心口便生生的疼。
他这会竟然惭愧地低下头,声音轻颤:“都怪我。”
若不是我,怎么会受伤呢?
沈卿池却没马上安慰,只是说:“陈时。”
“你要知道,我们是修仙者。”
“修仙者,本身就是和天道抢夺生机的。”
“那又怎么能够,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呢?”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陈时闻言却收了声,只是抓着沈卿池的肩膀,声音闷闷地嗯了一声。
再次踏入庭院,血腥之气扑鼻。
但空气中,却隐隐有着煞气。
陈时对这气息十分敏感,百年前的那夜。
牵丝蛊被下入他体内时,便是这样的气息。
虽然现下是傀儡体,但深入灵魂的惊惧却也让陈时握紧沈卿池的肩膀。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动作,沈卿池却还是察觉到了。
才踏入,只听到一声惊呼。
“啊!”
血腥气却迷茫地更重了。
那声音有些耳熟。
沈卿池连忙抱着陈时走近,看到一身白衣的少年。
“皓文。”
被叫到的少年抬起头,面上浮现出魅惑妖异的红色丝线。
沈卿池吃惊道:“牵丝蛊?”
“师叔!”
竟是先前呼喊沈卿池的那名弟子。
陈时心中坠坠,一时之间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牵丝蛊在发作?
为什么?
沈卿池定住少年穴道,寒声开口:“皓文,这是怎么一回事?”
皓文被封住灵脉,此刻终于生出一丝气力,苍白面上隐隐看到少年面上鼓动的青筋:“蛊人…”
“师叔,我被下蛊了……”
“救…救人…”
那话语气若游丝,还未说清楚,便晕了过去。
陈时慌忙开口:“蛊人。”
“是阿骞!”
两人只好安顿好皓文,匆匆赶进里屋。
才走进,扑鼻的血便涌上鼻息。
只听到霍梅初惊恐大喊:“疯子!”
“你究竟要干嘛?”
洁白衣袍上全是血迹,只看到素白手腕上殷红的傀儡线。
但只一眼,霍梅初再次爬起。
退到了两人身边。
“陈时!”
“沈仙君!”
竟然连霍梅初都受伤了。
沈卿池抬眼看去,周身威压大开。
屋内静的只余下血滴在地板上的滴答滴答声。
来人是玄鸟门的人。
霍梅初吐出一口血,镇定地同沈卿池说:“是玄鸟门的人。”
玄鸟门为何还未离开?
陈时暗自吃惊,惊道:“玄鸟门?!”
对面黑袍人抬眼看过来,手中正掐着一个浑身血迹的少女。
那女孩呜呜呜咽,眼中通红,流出一行血泪。
“放开她。”
沈卿池的声音冷若寒蝉,空中瞬息弥漫出肃杀气息。
那人见沈卿池来了,冷笑一声,把少女丢在冰冷地板上。
只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各位好自为之。”
声落,竟然遁走,丢下一道灵力弹。
最终灵力弹被弹开,但那玄鸟门的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道门内还有个暗门。
沈卿池面色凝重,此时江水雾蒙的眼睛将要掀起惊涛骇浪。
霍梅初被打伤,粗喘几口气,声音不明:“这庭院联和着日照金银台。”
“我才从最后一境出来,便看到你门下弟子。”
“而那玄鸟门已经将牵丝蛊种在他体内了。”
“母蛊差点被毁了。”
说这话时,霍梅初的目光落在了地上宛若失去生机的少女。
少女肤若凝脂,此刻衣衫不整,身上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看起来像是长期被虐待。
“是阿骞吗?”
陈时先一步出声,他闻到了空气中蛊的味道。
曾被下蛊,故而对母蛊的味道十分敏感。
那女孩听了这话,竟然是回光返照般挣扎地起来看他。只是因着消耗过多,一下又跌回了地上。
霍梅初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赶忙抱住少女,轻声道:“莫怕,我们会好好安置你的。”
少女先前被霍梅初护着,故而对他有着好感,不再挣扎。
陈时靠在沈卿池怀中,脑中混乱得不行。
日照金银台一事只有他和霍梅初知道。他听出了霍梅初的言外之意,日照金银台恐怕被动过手脚。
虽说拿不走沧珠,那必定是和一些势力勾结。
比如之前的神秘古阵。
且明明玄鸟门的人目的已经达成了,为何还会有玄鸟门的人没离开?而且为何日照金银台的通往这座莫名其妙出来的庭院?
庭院静谧,那通道像是风口。
陈时虽然看不见,但听力和触感却十分敏感。
冷汗爬上背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周辛昂!
为何周辛昂这般巧合,回回都出现。
然而只有这次,周辛昂却不在。
是巧合吗?
这几十年,周辛昂究竟做了什么?
陈时静下心来,拽紧沈卿池的衣服,心想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毕竟几十年已过,周辛昂倒是与先前无异。
只是着实虚伪,眼下看了也生厌。
沈卿池好似知道他不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做安抚,说:“莫要担心。”
“眼下秘境极近遣返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