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也用Windows(111)
“少爷”似乎习惯了被人注视,大摇大摆走到门前,步伐走得那叫一个猖狂,很有种目中无人的放浪。
保镖拦住喝问道:“找谁?”
房间门“哗啦”被推开,露出女技师的脸,她解释说:“我叫了同事来帮忙。”
随即她才看清眼前的男人,微微一愣,又上下打量一番,小声道:“不是强森吗?你是哪个?”
“少爷”把手搭在门框上,冲她低头一笑:“新来的,怎么,没强森帅?”
女技师笑得双眼都要睁不开了,道:“比他帅多了,简直是本州的花魁,进来吧。”
“少爷”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出门回避。
哪知道女技师竟不肯走,双手抱肩道:“钱先生特意点了我做这单,现在虽换了你,佣金也要三七分。而且中途什么时候退场,也是我说了算,毕竟钱先生特意叮嘱过要保护他。”
两个男保镖对视一眼,心想:每一间包房内,都有一位带枪带炮的猎人,现在这间竟然又多了一位,是要三人行吗?
“少爷”瞥眼女技师,笑道:“姐姐,你全场留下来都没问题,大家正好一起切磋哇。”
说完这话,他一脚就迈进包厢,对这里面的人招呼道:“嗨,帅哥。”
女技师带着酸意,瞥眼房间里的男人们,讪讪道:“世道啊!”
周夏表面上正倚在床头看儿童频道,其实心乱如麻,放的是究竟哪部动画片,根本没留意。
只是当门外刚传来那人的声音时,他还以为是耳夹里发出的。
心里正诧异那人声音怎么变这么大,便见陆世风神气活现地走进门,身上的衣服骚气冲天,连脸上的神态和走路姿势都大变样。
周夏见那人冲自己眨下眼,顿时明白这是陆世风的诡计。
算了,那就配合演戏吧!
陆世风走到周夏跟前,撸起袖子笑道:“这位顾客,先来个常规指压?”
那神色特别得意,似乎接下来有十八般武艺要展示。
周夏看眼边上的女技师,很顺从地转身趴下来,把背亮了出来,好像在说:“来吧,大哥,猛攻吧!”
女技师心说:果然,我没看错,他就是喜欢男的。
陆世风先是站在地上给顾客一顿从脖子到背的推拿,恨不得每块骨头缝都能透过肌肉给按到。
周夏爽得一时眼冒金星,发出了销魂的杀猪声。
那家伙一边按,还贱兮兮地询问:“顾客,咱这力道还可以吧,要不要轻点?”
周夏嘴硬道:“行,行,行,继续来,别停!”
这次陆世风干脆脱鞋直接上床,用膝盖顶着他的腰,把对方两手往后使劲儿一拉。
擦!那一刻周夏有种骨头到筋都被撑开的爽。
那人偏偏还要来问:“还行吗?顾客?”
周夏不服道:“怎么不行,你还小看顾客了?”
那人坏笑道:“呦,那我要上大招了!”
只见陆世风直接把周夏的双腿交叉,用力趴在他腿上朝下一压——这下对方的盆骨缝都被自己带到了。
从女技师的角度来看,眼前两人好像正在进行一场极其深入的相扑运动。
整个包厢,不,整个走廊都充满了顾客的喘气声。
到后来,无论顾客再怎么央告“轻点轻点”,“少爷”也只是笑笑说:“我根本没用劲儿啊?”
全程目睹两个人在那里旁若无人地过招,女技师看得又面红耳赤,又心服口服。
“少爷”的劲好像用不完,招更猜不透,好像非得在按摩床上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对方征服,有种不听到顾客叫唤不罢休的执着。
总之这两个人的动作,不管是进攻的,还是反抗的,都带着着雄浑刚猛的气势,她确实很难做到。
后来,女技师大约也觉得不好意思,踮着脚离开了包厢,还不忘轻轻把门给关好拉上。
她叹口气,感慨地想:里面进行的,真是一项古老、残忍、但却无法被禁止、让人热血沸腾的运动。而且越是大开大合的运动,还越适合男的和男的搞,女人的力道还是不够哇!
两个保镖见她衣衫整齐地走出包厢,满脸都是沮丧,连忙侧耳仔细去听,喘气声仍没断,原来刚才那声音是两男人弄出来的!
他们顿时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么,齐刷刷地朝后退了好几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里传来布料被撕开的“刺啦”声,然后又是翻箱倒柜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搏斗。
一个保镖很想敲门进去瞧瞧,另一个摇头示意不可,两人只好静待“运动”结束。
终于,里头渐渐安静,应该是完事儿了,可始终不见人出来。
保镖们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连忙破门而入——地上有一套被扯破的“少爷”制服,落地窗敞开着,窗帘被撕成布条,一头拴在床头,一头撂在窗外,两个男人早就沿着它溜之大吉!
而床上的被褥枕头却还被拾掇得整齐,床单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彷佛之前的“搏斗”根本不存在,一切都是错觉。
“此地无银三百两,”陆世风一边开车,一边这样评价着周夏逃跑前还非要铺床迭被子的行径。
周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望着陆世风身上的睡袍,啧啧称赞道:“你从衣柜里翻出来的这袍子还可以,比制服合身,喂你下面又套了条西装裤嘛?真是驴头不对马嘴。”
陆世风不甘示弱道:“刚才你从窗户跳下来,是左脚先下来还是右脚先下来的?”
周夏沉默片刻,只好老实回答:“是脸先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