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王爷要弑夫(5)
燕衡看都不看他:“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王爷你……这……”崔云璋支支吾吾,有点一言难尽,豁出去似的绷着嘴脸,“王爷,您这也不长个儿了,何必多此一举做这无用功……”
“用你提醒?”燕衡瞪都懒得瞪他,踢他一脚,颐指气使,“给我昴儿求个方子,孩子还小,早用早好。”
崔云璋无语片刻,小跑追上去前面两个,嘴上还嘟囔:“真操起当爹的心了……”
燕衡没有要等他的意思,拉着燕昴就走了,以至于谢承阑问他是谁让他来问这无趣又傻逼的问题时,他指着一旁的空门傻了眼。
倒不是谢承阑针对他,主要这话问出来真的像羞辱人,羞辱谢承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五大三粗胸中无墨。
反正最后崔云璋没讨到什么好,回去了闷不吭声,燕衡也自然而然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去御书房的路上,邓钰宸还玩笑道:“四哥,说不定人家是真夸你,诚心求个法儿呢?”
谢承阑哼道:“好赖话我听不来?这皇城里没一句真话,什么话都得反着听。他那分明是拐着弯骂人。”
总之,这顶黑帽子就这么扣上了。
两人赶到御书房时,那皇帝老儿燕衢正坐太师椅上头疼地按着太阳穴。
他见人来了,才端正身子拿着架子,摆手给人免了安。
“两位爱卿一路奔波,倒是劳累。”
两人哪儿敢说劳累辛苦,只敢说一些场面话。
一阵寒暄后,燕衢盯了会儿邓钰宸,正色道:“宁远侯的案子已经结了——”
邓钰宸“扑通”一声,跪下狠狠磕了个头,道:“请皇上明查!臣与家父皆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燕衢倒是被他动作吓了一跳,几步下去将人扶起,欣慰道:“好孩子,朕自是知道你与你父亲毫无异心。只是众口悠悠,朕不得已才暂时免了你父亲的官职,唤你回来做做样子。年后朕会恢复你父亲的职位,为你谋另谋新任,你且少忧。”
邓钰宸默默松了口气,低眉顺眼道:“皇上明鉴。”
燕衢慢步走到谢承阑跟前,瞧着人开始忆往昔:“朕上一次见你,还是在你上任前,五六年了吧?也是从庭州赶回来受封的。”
“是。”谢承阑懂得几句奉承话,“皇上记性好。”
“知道朕这次为什么召你回来吗?”
“不知。”谢承阑适当装傻,“或许是和宁远侯一案有关?”
他只能这么猜测。
谢邓两家有亲,他和邓钰宸是表兄弟的关系。
如果当初邓翡谋反成功,他领着北庭的兵回来助力,现在这位置上坐的就该是燕徖,哪儿有燕衢这个皇帝。
所以谢承阑对于燕衢来说,到底是心有余悸。
现今把他召回来,让他好好瞧瞧王都城墙上挂着的那几颗脑袋,也算一种震慑警告了。
虽然心中笃定是为这事,但谢承阑嘴上不太敢说。
当然,燕衢嘴上也不会承认的。
他只道:“朕只是想到你多年不见你,想给个赏也得翻山越岭的。这次趁着立之回来,也就顺带把你唤回来了。今年就留在王都过年,待开春喝了你哥哥的喜酒再走。”
谢承阑捧手认下:“臣自当遵命。”
御书房谈话结束后,谢承阑并没有回府,而是改道去了一趟东宫。
彼时燕晁起了赏梅的好雅兴,在庭院里裁梅来着,见了他就是一阵寒暄,还贴心让他去见了他姐姐,谢稔禾。
反正燕晁拉着他有的没的拐弯抹角说了一阵,天都黑了,燕晁才直入主题。
“归雁,你常年不在王都,认识你的人少,正好,帮本王试探个人。”
布庄惊魂命一线
腊月中,已近年关,街上人总是比以往要多,四处还都提前了挂上了各式花灯,颇为热闹。
燕衡着人把府邸上下全打扫了一遍,置办了些大红灯笼回来,好不新鲜。
崔云璋拿着大包小包小孩用品回来到时候,他正牵着孩子要出门。
崔云璋疑惑:“这是干什么去?走亲戚?”
“给昴儿添置新衣服,小孩子长得快,衣箱里的衣服穿着紧巴巴的。”燕衡想了想,“你要是没事儿,就跟我一起出去,我还不大会挑小孩子的衣服。”
崔云璋好笑道:“我也无妻无子,怎么就会挑了?”
“你不是还有个弟弟?”
“我那印象里的云珂至少是两个昴儿的体量,而且,”崔云璋想到什么顿了顿,语气轻了些,带着无奈,“我许久没见过他了,恐怕……”
说到此处,崔云璋便不再继续,而是一转话锋:“我哪儿会挑?”
燕衡把他面上情绪收入眼底,心中知他所想也没说什么别的话,只道:“那你把迎芳居那两位姑娘带上,和孩子待了这么久,也该熟悉昴儿的脾性喜好。”
他余光若有若无扫向廊檐下扫雪的中年男人,低头捋了把燕昴的头发:“再叫个家里有孩子的家丁。”
崔云璋顺着他视线一瞥,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随手一指就把那扫雪人王成叫上了。
两辆马车缓缓停到铺子跟前,“一大家子”拖拖踏踏从车里下来。
燕衡打头,在进屋前,他抬眼瞧了瞧这家店外站着迎客的老板,忽然脚步一顿,伸出一只手拦住崔云璋,道:“你既不会挑就别进去了,在外面守着。”
崔云璋看一眼老板皱了皱眉,就要说什么,燕衡又道:“昨个儿昴儿不是还闹着要吃栗子?你去东街买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