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当小三啊喂(11)
陈揽朝简短回复了一句:“不用,不喜欢花。”
方航发了个阴笑的表情,调侃他:“阮钦没陪你过节吗?想想有些人订婚了还守空房就好孤独,好寂寞哦~”
然后我脑中自动浮现方航的脸,情景是那天看见他俩在后台谈话,搭配方航贱兮兮的表情重演一遍,虽然是凭空想象的,但还是引起心理极度不适,我不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继续往下翻评论区,到底了没后文,陈揽朝没回他,要我早就上去给他一拳了。
杜月见瞧我和太阳肩并肩的嘴角,一脸看破真相的样子说道:“今天晚上挺开心啊?”
今晚上有约了能不开心吗。
他悄摸拉开我的抽屉,在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角落翻出一包辣条,一撕开包装,整间屋子飘荡着甜辣味,顷刻盖住原有的熏香味道。
我总爱屯一些零食,可以不吃,但想吃的时候手头绝对得有。
冲动像一场流行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了嘴馋的劲儿再也没有拿出来过,现在是家里的供给易久安,休息室的便宜杜月见了。
吹着我的空调在我屋里混吃混喝,他大大咧咧地跷着腿颠啊颠,小日子过得可享受。
我不想手上沾到油渍,索性伸长脖子让他凑过来,不用多说杜月见马上了解,不忘调侃我,“需要找仆人给你伺候月子不?”
我叼了一根,冲他翻白眼,“到时候你身上一股辣条味,看你怎么跟荣姐解释。”
“让她去搜啊,反正我的休息室没有这东西。”杜月见满不在乎地说。
好好好,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够兄弟。
辣条太长,耷拉在嘴边,我单凭唇部动作往嘴里蠕动,手机叮咚一声突然来了消息。
我以为易久安那家伙又来骚扰我,可明明告诉他今晚我有事情要忙,他拨弄我腕上发亮的手链,意味深长地说:“和它有关吧。”
关你什么事,他仿若忧心忡忡的老父亲,对晚上出门的女儿千叮咛万嘱咐,说出的话不尽相似,“晚上早点回来。”
大哥,给点人身自由权吧,我是马上要过22岁生日的人,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别老抓着风筝线怕我飞跑了。
看来还是陈揽朝有未婚夫这件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易久安最明白事理,既然已经事先告知,那能现在联系我的只有……我抓起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空白的对话框多了一条消息,发件人来自陈揽朝,我正着看,倒着看,前后看了五遍。
“出什么大事了?”杜月见扒着眼看,嘟嘟囔囔,“让你平时不要贴防窥膜,我都看不见你的手机屏幕了。”
要不然怎么能叫防窥膜呢,防的就是他。
他指尖捏着一张湿纸巾擦了擦,从我的背后探出脑袋,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脸贴着屏幕说:“什么玩意儿?”
“他说……”
“他说他在会馆的大厅。”
“问你……”
“问我在哪里,他方不方便过来。”
他欲言又止,磕磕巴巴话说不利索,我早已平复好心情,淡定地替他补充完整一句话。
“是,你没看错,他说他在会馆的大厅里,问我在哪,他要过来。”
我往旁边挪动一段距离,推开他放大的脸。
“然后你现在要把他带到这里来?”杜月见站起身,兴冲冲地问道。
会馆里鱼龙混杂,人多的地方是否多,信不信赶明岸江娱乐记者大报道,人人皆知柳寒深夜私会陈家二少爷。
除了把他带到专属我的空间里别无选择,我不常来,休息室堆得杂物不多,看起来还挺空旷的,起码有个落脚的地方。
一看,满桌子都是吃剩的零食包装袋。
一闻,满屋子都是刺鼻的油腻辣条味。
要晕了,初次让人进屋,留下一个“猪窝”的印象实属不妙。
“现在不行,”我飞快将桌子上的扔进垃圾桶,打开门窗通气,用硬纸板把每个角落扇一遍,试图扇跑异味,“我得收拾你制造的垃圾。”
被晾在一旁的杜月见坐立难安,手里攥着没吃完的零食袋子,“那我呢?你对我有什么安排?”
我抽空戳着他的肩膀,算是和气地挤出一个笑,“你只需要带着你的辣条离开就好了。”
他不满地控诉:“你刚才也吃了!”
“你快出去,连同这些东西一并带出去,我说扇半天怎么不散味,原来是落下你这个源头了。”
我把剩余的熏香全部点燃,两手各端一个香薰蜡烛,关键还不能走太快,速度一快,小火苗忽闪忽闪,脆弱得不堪一击。
杜月见只得恋恋不舍地出门扔掉,和我分两头在屋子里瞎逛,“你知道咱俩特像那什么。”
我问:“什么?”
他猫腰走到角落里,举着蜡烛杯在那块晃了晃,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对我咧嘴笑,笑得忒欠揍。
“盗墓的。”
在本人不懈的努力下,休息室的小小空间恢复原状,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编辑消息发送给陈揽朝。
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会来找我,要是提前知道,今天下午杜月见别想进这个门。
从见面那天起,陈揽朝做事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也许感情就会趁人不备,在人最放松安逸的时候打个措手不及。
拾捣完屋子该拾捣自己了,卫生间里多得是漱口水,我用完两条茶香的,含了一块薄荷糖。
镜子反射杜月见的身影,他握拳对我做了个加油的动作,“组织相信你。”
大厅人来人往,陈揽朝褪去西装换了身蓝色针织毛线衣,长腿交迭坐在供人休息的铁椅,正低头看手机,手指连续敲敲打打,不知在给谁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