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217)
“商议正事?”子桑恨不得把侍卫的衣领碾碎,咬牙切齿道:“他这是狐貍尾巴已经藏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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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子桑所说那番,近来敦煌城内确实多了许多无辜枉死的幼儿,裴知予一路追查, 竟然查到了九渊王身上。
九渊王虽已大限临头,却依然觉得自己命不该绝, 甚至想出了用上古邪术, 在皇室后宫一处荒废很久的宫殿布下大阵,供奉幼孩的魂魄来达到永生。
等裴知予一行人知晓此事时阵法已成,无数幼儿魂魄被困在阵法里无法脱身, 受尽折磨。
皓月宗的弟子和长老们一知晓此消息就立即动身,赶往敦煌皇殿,将那处废弃的后宫寝殿团团围住。
而常年来艳阳高照的敦煌皇城上空此刻乌云密布,像随时会降下一道雷鸣, 将这座滋生了无数罪恶的皇城尽数撕毁。
南宫茵握着剑,望着忙个不停摆下解阵阵法的皓月宗弟子们, 感叹道:“九渊王都到这个程度了,恐怕喘口气都要断命,竟然还有心思弄出这么大一个阵。”
裴知予抿着唇,俊美锋利的眉眼虽然一如既往的冷冽,可细瞧,却似乎能察觉到一点餍足的痕迹。
他道:“师姐,九渊王虽然掌权多年,可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被人架空,只是一具愚蠢而又碍事的空壳罢了。”
说到这,他冷笑一声,话里完全没对亲生父亲的一丝温情,甚至满是厌恶。
“若是能让他造出这样一个阵法,那可真是为难他了。”
这话说得十分明显,这阵法背后之人就是陆致。
南宫茵却挑了挑眉,倒不是对裴知予对九渊王表现出来的冷血而感到惊讶。
只是她很少听裴知予唤过她师姐。
因为温时也的缘故,她时常能察觉到裴知予对她带着一定的敌意。
可此时两人交流,她倏然发觉这敌意似乎在缓慢地消失。
她转眸去看另一边从晨时出门就被子桑紧紧跟着的温时也。
子桑脸色铁青,那张秀丽的脸皱得像包子,质问道:“温时也,你昨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温时也将脸别到一边,“子桑,我都说了很多遍了,就只是在商议正事,别的什么也没干。”
子桑恨铁不成钢,气得几乎冒烟。
“既然什么都没干,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一直拿袖子把嘴捂着做什么?”
温时也侧到一边的脸颊通红,他抬起眸,满腹怨恨地瞪了眼远处看似风光霁月,实则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泽月仙尊。
泽月仙尊手握月霖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淡淡地将眸子移过来,看着他的眼睛。
只是很快,那视线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很细微的,众人眼中不食人间烟火的泽月仙尊喉结好像滚动了一下。
温时也脸颊更加通红,脑海里不自觉上演着昨晚的情景。
自从他知道送师姐的螺钿是裴知予辛苦攒钱买下来的后,他就有些吃别人嘴软拿别人手短。
所以当时裴知予将他按在门上,低下头来亲他索要赔偿时,他都没好意思推开。
可谁知,他的不抗拒却成了裴知予变本加厉的理由。
他就从来没想过有人能亲成这样,简单比他们在隧道里亲时还要粗暴和激烈。
明明裴知予平时看起来都是一副禁.欲古板的模样,可不知为什么,亲吻时的裴知予就像一头被彻底释放了的猛兽,还是头饿了许久的猛兽。
而他的嘴唇就是猛兽唯一的吃食,被翻来覆去的啃噬和吮吸。
最后还是把他亲得忍不住哭了,裴知予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温时也,你又在脸红什么?”子桑火冒三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时也猛一回神,语无伦次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我真的跟他没亲。”
话一说完,他就猛地捂住了嘴唇。
可子桑的表情更加铁青了。
温时也耳尖几乎红得滴血,将头埋得更低了。
子桑愁苦交加,就好像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小嫩白菜被一头猪拱了一般。
最后,他终于痛苦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几乎有些自暴自弃地叹了口气,“我早知你去找他就会有如此下场。”
温时也脸垂得更低。
只是什么叫——我早知你去找他会有如此下场?
这话说得是不是太绝对了!
可他攥紧手指,一句话都不想开口。
子桑又语重心长道:“温时也,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在这方面不是他的对手,让你少去招惹他,你怎么就不听呢?”
温时也的唇还微微肿着,用了丹药都没用。
更别提舌尖以及唇肉都还有些被吮吸过度残留的酸麻痛感。
可条件反射似的,只要听到他不如裴知予,他就会忍不住叉着腰反驳——
“谁说我不如裴知予了!我告诉你!我比他强多了!你都不知道,昨晚他被我欺负得有多惨——”
可他话未说完,就被子桑气急败坏打断,“温时也,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嘴唇都破皮了!”
温时也再去捂嘴已经来不及了。
昨晚被裴知予压在床上亲,还因为挣扎被裴知予惩罚性咬了一口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子桑眼前。
他顿时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还是假装镇定地找补道:“咳咳……是我非要亲……他,他挣扎才咬了我一口。”
“你非要亲他?”子桑咬牙道:“你觉得这话我会信吗?你既然那么喜欢亲他,你现在去亲一口给我看看?!”
温时也抬眸,看着远处正和皓月宗长老协商的裴知予,几乎是有些惊慌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