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224)
景元洲将脸扭到一边, “这么久没见,凶什么凶?”
温时也下意识也将脸扭到一边,可却突然瞥见景元洲的脸上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他立马将脸扭回来,盯着景元洲的脸颊道:“景元洲, 你在脸红什么?”
景元洲的脸颊更红了,“没……没什么, 这牢房又破又小,还这么多人,本王只是憋得慌罢了。”
直到一道清冷悦耳的男声响起,“景元洲,你难道不是听说了什么?所以才来敦煌皇室寻温时也的吗?”
“谁听说什么了!?”景元洲顿时恼羞成怒,想破口大骂,可扭脸见到刚刚说话的人是裴知予,立马将话瞥了回去,磕磕巴巴道:“顺……顺路罢了,我才不是特意为了某人来的。”
温时也却一下子听出景元洲的口是心非,白皙的脸上立马露出笑来,他上前解开绑住景元洲的绳子,“好啦,我们谁跟谁?你在我面前还害羞什么?”
“谁害羞了?!”景元洲气急败坏道:“温时也,你少自作多情,我可不是专门为了寻你才来敦煌城的,我只是听说了很多当年的事,说当年灭森*晚*整*理朝溪山的凶手就隐居在敦煌皇室。”
温时也将绑在他身上的最后一根绳子解开,眨了眨眼道:“好啦,好啦,师兄都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来的。”
景元洲冷哼一声,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腕,正想再呛温时也几句,可当看见温时也脸上一如既往露出有些狡黠的微笑时。
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他想起了两人在朝溪山的诀别,想起了那场大火里温时也浑身是血的身影,想起了他与那道身影背道而驰,此后十年间都没再见过彼此……
鬼使神差的,在温时也没直起身前,他突然道:“对不起。”
温时也愣在原地,桃花眼里有一瞬间迷茫。
景元洲低着头道:“对不起,温时也,当……当年我没有相信你。”
温时也的手停在空中,眼尾似乎微微有些湿润,可是这湿润转瞬即逝,让人根本无法捕捉到。
他拍了拍景元洲的肩,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景元洲,你知不知道你低着头的样子很丑!”
景元洲眉头抽搐,他别过脸狠声道:“温时也,你想打架是不是?!”
*
景元洲之所以来敦煌,说来还是因为被温时也解救的那两个烽火门长老。
据说这两位长老被陆致折磨出了心理阴影,回去后就第一时间就去查陆致是何许人也,结果根本一无所获。
要知道烽火门不仅是在修为造诣上都赫赫有名的门派,情报收集的能力更是修真界一流。
这两位长老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有人什么都查不出来呢?
与此同时,两位长老又想起了解救他们的温公子,也是从来没听说过名字,可那温公子看起来和泽月仙尊关系亲密,而且相貌气质都不似普通人。
于是两位长老大手一挥,开始查温时也。
而这一查竟然让他们查出来了惊天爆炸性的东西,原来这温公子竟是当年朝溪山镜溪真人最受喜爱的弟子之一。
要知道当年朝溪山被烧毁,可谓是震荡修真界已久,可外人只知是当年朝溪山内部变革,导致同门师兄弟们互相残杀,反目成仇,各自出走自立门户。
可朝溪山的那场火却成了困扰修真界已久的迷案,再怎么反目成仇也不该那样烧山,然而当年朝溪山的弟子和长老们出走后,一个个都隐姓埋名,似乎不愿再多过问凡尘之事,而能寻到踪迹的,对此事皆是一字不愿透露。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忘了这事。
而这旧事重新被提起,两位长老以温时也为起点,再结合他们在陆致设下的迷阵里偷听到的谈话,心里渐渐有了雏形——
当年朝溪山灭一定与陆致有关,只是怎么个有关法并不知晓。
于是两位长老很快就将消息散播出去,广寻修真界有志之士追寻当年之事。
一瞬间,此消息顺着传音符咒遍布五湖四海。
事关朝溪山,几乎修真界所有人都参与进此事之间,可有人却发现温时也竟然是这些年来修真界臭名远扬的魔头。
此事在这迎来一个反转,众人纷纷开始痛斥烽火门两位长老被魔头蒙蔽心智,说这魔头肯定就是当年灭朝溪山的凶手,还有什么可查的!
一时间,事态急转直下。
可突然又不知从哪方传来消息,说是温时也这些年来所杀之人无一不是穷凶恶极之人,更有人找到了以温时也和裴知予为原型撰写的狗血话本,试图从里面找出蛛丝马迹来证明。
可大部分终究只是猜测,修真界顿时风起云涌,传音通道从来没这么热闹过,针对温时也和朝溪山之事的激烈争执声出现在大大小小的门派里。
直到一封长达三十页纸的书信以传音形式出现在每个门派大门前,这事终于划下了句点。
因为这三十页的内容事无巨细地讲述了当年朝溪山之事的所有经过,甚至证据全都有条有理的罗列了出来,完全可以看出,写此信之人在这上面花费了怎样的心血,为了这封信恐怕这些年来奔波良久,才化成了这三十页纸上的每一个字。
不仅如此,这信的后面更是详细写明近期修真界最大争议的褚晓霜一事,还给了温时也一个清白。
而很多人突然发现,其实陆致曾以分身的形式出现过在他们的生活中,只是陆致分身过于隐蔽和低调,以至于他们当时根本无从发觉。
景元洲却是在这封信之前就出发了,他一听烽火门长老们说当年朝溪山有蹊跷,就派人去查了裴知予和温时也的行踪,立即马不停蹄往敦煌皇室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