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232)
“裴知予,你说,我这是不是做梦做迷糊了?”
裴知予道:“不是,或许你真是来自一个桃花盛开的温暖地方也说不定。”
温时也叹了口气,“哎,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师尊说我是在雪山时把脑子摔坏了,所以小时候的记忆就都记不清了。”
裴知予低着头,没有说话。
温时也挑眉看他,“哼,裴知予,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要是敢告诉别人,你看我怎么揍你!”
裴知予却很认真看着他,“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无论是风铃还是桃花,那都只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
朝溪山食堂。
三个俊俏少年坐在一张桌子上,其中一个身着紫衣,一只腿膝盖屈起搭在长凳上,对身边的红衣少年道:“诶!温时也,你好久没跟我一起守夜了。”
温时也一口一口吃着饭菜,一掌把景元洲的腿劈下去,“吃饭呢!你这坐没坐像的!”
景元洲揉了揉腿,“问你话呢,你好久没有跟我一起守夜了。”
温时也含着筷子,嗫嚅道:“怎么啦?你不是知道吗?师尊安排我跟裴知予一起守夜。”
“你一向不是最讨厌他吗?还说要找师尊说情,把你们分开。”
温时也:“说情了,师尊不同意。”
“不同意?”
“嗯,怎么?”
“不同意三个字就能把你打发,我怎么不太信。”
“你爱信不信。”
温时也说完,继续埋头吃饭,可若是细看,就能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局促。
子桑坐在他对面,看见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
景元洲突然道:“温时也,你成人礼是不是快到了?”
温时也点点头,“好像是。”
子桑道:“你想要什么礼物?”
温时也刚要回答,景元洲就打断道:“子桑,来朝溪山这么久,还没见过你送别人礼物呢。我发现你对温时也特别好。”
子桑低着头,脸上神色淡淡,解释道:“成人礼比较特殊。”
温时也却道:“我不想过成人礼。”
“为什么?”景元洲和子桑异口同声道。
温时也道:“你们没发现么?师尊近日特别忙碌,有好几次我去看他,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而且愁眉苦脸的,像是有很多心事一样。”
“都这个时候了,我还过什么成人礼?不是给他添堵吗?”
景元洲道:“温时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或许是近日朝溪山事务繁忙的缘故吧,师尊他老人家的心情谁摸得准?”
温时也放下筷子,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刚要说话,只听对面“啪”的一声,他抬眸望去,只见子桑神色慌乱,竟然无意间碰倒了一壶茶盏。
“子桑——”
温时也话未问出口,食堂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嚣的吆喝声。
“裴师弟!你这怎么回事?怎么身上带伤了啊!”
“裴师弟!快来我们这桌啊!这伤得看起来可真严重!”
“裴师弟!我们这桌有药!来我们这桌!”
温时也抬眸望去,只见裴知予身着月白色长袍,眉眼狠厉,凌冽的双眼染上猩红,白皙的脸上溅上几滴鲜血,像是刚去哪里厮杀了一样,浑身杀气四溢。
不过裴知予人缘好,就算他这人总是端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子,朝溪山弟子们还是愿意上赶着跟他交朋友。
裴知予像往常一样回绝了弟子们的邀请,径直往食堂中央那张桌子走去。
只是随着他的走动着,垂在身侧的胳膊仿佛脱臼了般一动不动。
景元洲将脸转回来,看着温时也道:“裴知予他这是又要来我们这桌吧?他这身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温时也没有说话。
子桑道:“裴知予前几日刚回了敦煌皇室,恐怕是又跟九渊王的人交手了吧。”
温时也冷哼一声,将视线偏开。
景元洲继续调侃道:“裴知予这是故意带伤出现的吧,瞧这些师兄师弟们心疼的,啧啧啧啧。”
说完,他又挑眉看到温时也,揶揄道:“温时也,你心里开心极了吧。”
温时也有些无措道:“我……我开心什么啊?”
景元洲:“你以前不是说过吗?裴知予总惹你生气,还抢你的第一名,你说他越惨你越开心,你看看他现在在这么多人面前一副惨兮兮的样子,你不开心死了。”
温时也努了努嘴,“是……我是很开心。”
景元洲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若是细看里面似乎带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温时也,那我们把他赶走吧,让他吃瘪一回!否则这家伙整天欺负我们这些无辜的弟子!”
“嗯?赶他走?”温时也迟疑道,下意识都忽略了景元洲的最后一句话。
“是啊。”景元洲托着腮,笑道:“温时也,你这样子,莫非是怕裴知予了吧?”
这话简直就是往温时也软肋上戳。
过去几年,裴知予频频压温时也风头,导致温时也对这事特别敏感。
顿时就反驳道:“怕他?你开什么玩笑!景元洲就算有天你老到掉牙走不动路了,你师兄我都不可能怕他!”
景元洲皱了皱眉道:“行。既然你不怕他,那你就把他赶走吧。”
“这有什么难的。”温时也抱胸道。
转眼,裴知予已经走到了桌边。
温时也看着裴知予脸上的血迹,还有脱臼的胳膊,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可是景元洲一直在对面使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