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24)
那便是褚晓霜的天灵之体的体质。
景元洲看两人眉来眼去一肚子火,又是一身吼,“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杀了我?”‘杜舟’一声冷笑,而后一手快速拾起地上的玉佩,另一手握住祥云剑,“哧”的一声,满是鲜红的剑被他拔了出来。
他闭上眼睛,磅礴的灵力在四周流转,昏暗的长廊突起一阵阴风。
景元洲仍握着剑和‘杜舟’对峙,他虎口被震出鲜血,‘杜舟’的威压顺着剑身向他袭来。
他转眸,却看见温时也气定神闲站在一边围观,纤长白皙的手把玩着一片黄绿色的孔雀翎。
景元洲气得嗓子冒烟,“温时也!你还不快过来帮忙!你看不出来他现在要逃跑吗?!”
温时也笑道:“当然看得出。可是师弟,师尊曾经教过,斗转星移一旦启动,就算是昆仑仙师来了都无力回天。”
“我们又何必白费力气呢?”
“你还有脸提师尊!”景元洲破口大骂,但温时也说的又是事实。
斗转星移是一种极为恐怖的瞬移术法,发动之后,发动人能在瞬息之间瞬移到万里之外,就算他长了翅膀都追不回来。
可他不甘心。
他明明是过来下温时也脸面的,结果到头来,让九渊各大世家都在关注的褚晓霜失踪案,他竟然成了那个间接促成人。
突然,“轰”的一声,阴风向‘杜舟’聚拢过来,‘杜舟’坐在阴暗角落里,他毫不在乎胸口汹涌而出的血,只是在消失前的最后一秒睁开眼,深深地看了温时也一眼。
景元洲挥舞着剑,寻着那团消失的虚影而去,臂弯突然被一节温热的掌心握住。
“别追了,他会回来的。”
景元洲回眸,温时也身着白衣,站在星月楼顶橙黄色的灯笼前,熟悉的桃花眼带笑望着他。
景元洲避开温时也的眼神,甩开温时也的手,语气不自然道:“你怎么那么肯定?”
温时也摊开手,刚刚‘杜舟’掉落的那块古朴玉佩此刻就静静躺在他手心。
“他很在意这个玉佩。刚刚你刺他一剑时,我用孔雀翎幻形了一块,跟地上那一枚换掉了。”
“孔雀翎的幻形能维持三天,等三天后他就会自己送上门来了。”
温时也说这话时还隐隐有些小得意,尾音上扬,像过去那般跟景元洲分享喜悦。
景元洲下意识拍着温时也的肩,笑得不能自己,“温时也,还得是你啊,这招偷星换月就算是裴知予来了,都很难是你的对手——”
可很快他的动作僵住,像碰到病毒般收回手,冷声冷气道:“呵,温时也,果然只有你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来!”
温时也脸上的笑意怔住,像被某种东西打回原型。
景元洲垂在身侧的手指捏得发青,继续冷声冷气道:“刚刚‘杜舟’跟你眉来眼去,你们在传达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
温时也低下头,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道:“师弟……他可能是看我长得比较好看吧。”
“……”景元洲气得脸红。
“温时也!你少在我面前不要脸!你们到底再传达什么?!”
温时也捂唇笑,“就是看我长得好看呗,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天灵之体这事师尊之前就瞒着所有人,现在褚晓霜又遇险,说明这事真的很危险,他绝不可能让景元洲卷入此事中。
景元洲嗤了一声,“好,你嘴硬你不说。”
“温时也,你想要宿魂花对吧?跟我来。”
两人又转身回了雅间,将星月楼各色各样的慌张声关在门外。
景元洲拿出一个匣子摆放在桌子中央,“花在这,你拿走。”
温时也端详着匣子四周散发着奇异的蓝光,“景元洲,我能相信你吗?”
景元洲抱胸冷笑一声,“一个满嘴谎话的人的信任又值多少钱?”
温时也笑了笑。
景元洲还真是以前那性子,就算要下毒,那也不藏着掖着,就这么坦荡到理所当然。
这应当也就是景元洲那套——你欠我几分,那就必须要还我几分的处事理论。
而他当初叛出正道,独身入魔域的行为,足以让景元洲尝到了被背叛的滋味。
温时也深吸一口气,“好,那师兄便信你一回。”
他朝匣子伸出手,景元洲的眼神移了过来,紧抿着唇,竟比温时也还要紧张。
温时也的手却突然停住,看着景元洲的眼睛道:“在触碰这个匣子前,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当年朝溪山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师尊他——”
谁知,景元洲紧张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眼底突然涌现出无尽的恨意,不等温时也自己触上去,他就率先伸手将温时也的手压在了匣子上。
奇异蓝光结成封印包裹住温时也全身,一阵电击般的痛感席卷温时也全身。
景元洲站在结界外,冷冷看着温时也,“当年发生了什么?想必这世上没人比你更清楚,你现在跑来问我,是要告诉我你失忆了吗?”
温时也瞳孔睁大,蓝光结成的封印一点点包裹住他的全身,逐渐收紧,他的呼吸在一点点流逝,怪异的毒素在他体内游走。
景元洲一刀插在那道白炸春鹅上,近乎残忍看着他——
“我找你这么多年,就希望有一天能亲手杀了你。”
“裴知予能放你出来,我可就没这么好心了。”
“师兄,好好上路吧,也算是最后给师尊尽一份孝心了。”
师尊不许
温时也从未在景元洲眼里见过这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