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44)
直到一炷香之后,温公子骂累了,裴公子冷着脸说有“正事”要谈,温公子才松了口,不情不愿地妥协,答应跟裴公子住一间客房。
林管事跟小二像送瘟神把两人送进了二楼客房,只是在林管事要离开时,温时也还用那种眷恋不舍的眼神望着他,似乎还很需要,离不开他似的。
林管事再次一哆嗦,连忙道:“温公子,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您也早些歇息吧,等明日有了地下一层的消息,我会……派人过来通知您的。”
温时也张了张唇,似乎想挽留林管事进客房里坐会。
直到裴知予阴沉的脸出现在林管事眼前,那如深潭般的眼眸冷冷凝视着林管事,仿佛在嫌他碍事,“砰”的一声,房门被猛然关上,将林管事毫不留情关在门外。
林管事却重重地松了口气,小跑似的下了楼,离开了这个客栈。
客房内。
温时也忍着怒火转过身,刚刚裴知予突然关门把他吓了一大跳。
裴知予总是这样,做事莫名其妙,惹人厌烦得很。
若是放在以前,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但是现在他在生气,是一句话都不可能跟裴知予讲的,顿时冷哼一声,看也没看裴知予,转身朝客房内走去。
这是间单人客房,所以并不大,但胜在干净,所以温时也也能接受,只是当他走到床前时,瞳孔猛然收缩,直想冲下去把那小二揪上来看看。
不是说睡两人绰绰有余吗?
这明明就是放屁。
这床就是张规规矩矩的单人床,睡他一人都够呛,要想睡他跟裴知予,必须他跟裴知予紧紧抱在一起才行。
想到这,他又呸了一声,狠狠打了一下自己脑瓜。
想什么呢!
就算这床能睡两人,他也不会跟裴知予睡在一起的!
他当即坐在床上,将这张小小的单人床占为己有,而后才挑眉,十分桀骜不驯地瞪了眼裴知予的背影。
裴知予脊背挺直如松柏,恰巧这时转过身来,和温时也面面相觑。
温时也张了张唇,又想起自己不会再跟裴知予讲话,只得狠狠地瞪着裴知予,示意这张床已经被他占住了,裴知予哪凉快哪呆着去。
可裴知予只是慢条斯理抬起手,露出手心里早就被他捏得皱皱巴巴的宣纸,然后不疾不徐将宣纸摊开,看着上面一行毛笔字,锋利的眉眼微微蹙起。
温时也下意识往后缩了点。
裴知予挑起眉眼,轻轻看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里蕴藏着隐忍的怒火,好像要来找他算账似的。
这一眼倒把温时也看得更生气了。
裴知予买走了所有珊瑚礁,那么过分,他都还没找裴知予算账,裴知予倒先生起他的气来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抱胸冷哼一声,直到耳边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他转眸望去,只见如雪似的碎屑迎面朝他扑来。
独属于星月楼的花香扑了他满鼻。
一张小碎屑落在了他鼻子上,他眨了眨眼,抬手将碎屑拿了下来。
只见碎屑上有几个破碎不堪的字。
可细看还是能看清那是哪几个字,那是他在星月楼给师姐买得法器和仙草的名称。
而这碎屑的纸张,明显就是他在星月楼的消费清单。
他手莫名一抖。
眼前的烛光倏然消失,一道威压感极强的身影沉沉笼罩住了他,他抬眸,就撞进了一双凛冽薄情眼眸里。
裴知予居高临下望着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线,“温时也,无论怎么教你都学不会乖,是吗?”
随便你怎么欺负
“乖”这个字眼向来能激起温时也最暴怒的那根神经, 弄得他像裴知予的所有物似的。
但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跟裴知予讲一个字!
他冷哼一声,将碎纸屑丢在地上, 还用脚狠狠踩了几脚。
而后拍了拍手,双手叉腰,气势十足地瞪着裴知予。
裴知予却只是垂着眸,阴沉的眼眸紧紧盯着被温时也踩过的纸屑。
如果眼神有实质, 想必那纸屑早就碎成了齑粉。
温时也心猛然跳动了一下,手心里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他往后缩了点。
裴知予却突然俯下身来, 高大伟岸的身躯猛地向他逼近, 青筋迸发的双手撑在他身侧, 唇贴在他耳边道:“师兄,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温时也猛地别开脸,很想再瞪裴知予一眼,可他却竟然有些怂了。
这绝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怕裴知予这个讨厌鬼。
他深吸一口气, 推开裴知予就要站起来。
可裴知予宽阔的胸膛就好似一堵墙,将他弹了回去。
他愤怒地咬紧嘴唇, 又抬脚狠狠踩在裴知予脚上。
裴知予却一把抓住他的腿, 薄情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
温时也激烈地挣扎,乱踢乱打。
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就好像一个撒泼的孩子, 被裴知予制服得轻而易举,毫无抵抗之力。
他突然就很后悔,他还不如去睡大街!
裴知予将他按在床头,慢条斯理拍净胸膛上的薄灰, 低声道:“师兄,你实在不乖, 是该吃点苦头了。”
*
昏暗客栈小小的单人床上。
一个身穿红衣,墨发披散的美人被双手禁锢,高吊在床栏上。
他皮肤极白极脆弱,吊在空中的手腕上绑着一圈红绳,但比红绳更刺眼的是他手腕上被勒出的红痕,别提多引人遐想。
他双眼湿红,如雪般白净的脸上泛着阵阵红晕,紧紧咬着唇不泄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