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68)
若想出此阵,必须一一攻克各自心里的恐惧。
现在叁木的恐惧已解,那便还剩下他们三个的。
他无比热衷,只是其他三人倒不是很热衷。
叁木一贯傻里傻气,围着温时也打转。
裴知予一贯面无表情,你若想从他脸上看出点情绪,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温时也那就更怪了。
自从四人从叁木的恐惧里出来后,温时也就时不时独自对着山洞角落发呆,发呆发着发着又会忍不住发狂,百思不得其解地折腾着自己的头发。
最后还会偷偷转眸去看裴知予,然后再一脸无事发生的模样将视线收回。
幸好这里光线暗,裴知予并未发觉。
可一直仔细找阵眼的景元洲,倒是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不过他倒没心思去细想这些。
在阵里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很难让人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虽然他们早已辟谷,不吃不喝也不会死,但多少还是有些口腹之欲。
他很快就有点呆不住了,他直觉四人在这阵里少说呆了至少有七日,难受得他浑身不自在。
直到第十日后,他终于按耐不住,大喊道:“喂!我说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着急吗?!”
“这黑压压的山洞,到底是谁的恐惧?能不能出来认领一下?难不成想让我们在这里生生耗死吗?”
叁木自觉后退。
只剩下温时也和裴知予,以对角线的方位站在山洞的两侧。
温时也这些天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给他送花和风铃的人,到底是不是裴知予?
那两串相似的风铃,难不成真的是巧合吗?
他翻来覆去的想,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景元洲出声,他才慢半拍地抬眸,看着黑压压的山洞,摇了摇头,“不是我的。在我的记忆里……”
可说到这,他又很快顿住。
他都失忆了,这番话说出来多少有些没有公信力。
景元洲不耐烦道:“反正也不是我的。我想出阵,自然不可能撒谎。”
这意思不言而喻。
温时也又抬眸看了看四周的山洞,“师弟,虽然我确实忘掉了很多东西,但潜意识多少还残留着点,看到这处山洞我的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那就只剩下裴知予了。
三人又目光移到裴知予身上。
景元洲努了努唇,想出声,又不敢发声,只是咳嗽了两声,似乎在示意什么。
而叁木则是面露惊恐。
心想,泽月仙尊那么厉害的人,若是有恐惧,那得是多大的恐惧啊。
那他们能逃得出去吗?不会直接被葬在这把?
他悄悄转眸,去看他家魔尊。
只见魔尊用手摩挲着下颌,似乎在很认真地想什么。
最后魔尊将手放下,面上露出一种类似于去他妈的,不想了的表情。
然后大步一迈,揽住景元洲的脖子,将人拐到了一处昏暗的角落。
“你又抽什么疯啊?温时也。”景元洲被温时也揽得脖子痛,想挣开又担心温时也是有正事要与他说,“你是不是想到法子了?我跟你说裴知予的恐惧,说不定还只有你——”
只是他话未说完,就被温时也打断。
“我要问的不是裴知予的恐惧,我要问点别的。”
“哦,再见。”景元洲挣脱开温时也的胳膊就要溜走。
却又被温时也一把拉住,“师弟,这事真的很重要,只要你能回答我。之后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再有什么难处,我自然会帮你。”
景元洲想了想。
脸色依然很臭,可却没再挣扎了,“说。”
他跟温时也相识多年,自然也了解温时也。
别看温时也平时吊儿郎当,好似对感情这种东西淡薄的很。
但其实了解就会知道。
温时也他还真是有点固执到奇怪。
就比如,温时也从来不爱欠人人情。
遇到什么事都自己担着,从来不去寻求别人的帮助。
让他欠人人情,简直跟要他命一样。
“那个……”温时也欲言又止道:“这几年间,裴知予都在忙什么啊?”
“温时也,你竟然这么关心他?”景元洲吃惊道。
温时也面色一红。
但好在天黑,景元洲根本没看见。
他道:“让你说就说,少废话。”
“总不就是那些事。九渊皇室里的一些糟心事,要不然就是皓月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再不然就是关乎修真界生死存亡的大事。”
温时也呼出一口气道:“那他还挺忙的嘛。”
“那是,要不然怎么成了天之骄子呢?”
温时也垂下眸,羽睫轻颤。
过了半响,终于道:“那他都去过哪些地方?”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虫。”
“他……在修真界算是个红人吧,行踪应该很多人关注。”
“就算很多人关注,裴知予也不会向别人告知自己的行踪吧?”
景元洲看着温时也吞吞吐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温时也,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少在我面前拐弯抹角。”
“好吧。”温时也摊开手,“我想问,这些年来,裴知予有来过魔界吗?又或者是刚刚那处地方……”
温时也没在说下去。
但景元洲马上懂了,他睁大双眼,“你是觉得给你送花和风铃的人,是裴——”
只是他话没说完。
就被温时也狠狠捂住了嘴巴,“你知道就知道,别说出来!”
他脸涨得通红。
不安地回头望着隐在黑暗中的裴知予,生怕裴知予听到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