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80)
景元洲怔怔盯着温时也看了一会儿,没说话。
看得温时也心里直发毛,“师弟,怎么了?是这里有问题吗?”
过了很久,景元洲才摇摇头。
他转头看向那块牌匾,问:“温时也,你还记得这块牌匾吗?”
温时也随着景元洲的视线看向那块牌匾。
上面写着四个眉飞凤舞的遒劲毛笔字——知礼明德。
这字是镜溪真人亲手写的,当年还是他和景元洲亲手挂上去的。
原因是因为第一块牌匾被他和景元洲打架时打出了大窟窿,冬天时冷风呼呼地吹,祠堂里总是吵得不行,在此面壁思过的弟子完全无法获得清净。
终于在一个春天,镜溪真人亲手提了牌匾,将那块在朝溪山呆了几百年的老牌匾换了下来。
想到此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紧绷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了点。
景元洲再次问,“温时也,说说,你跟裴知予到底又闹了什么别扭?”
“什么叫闹别扭?景元洲,谁叫你御剑不带我。裴知予又不知抽什么疯,御剑御到一半,把我踢了下来。”
“踢了下来?”景元洲不可置信道:“他真的踢你了?用脚踢得?”
温时也心虚地点点头。
虽然裴知予是用手推的,但跟用脚有什么区别。
他道:“对啊,你真没看到当时他那个样,凶神恶煞地让我滚下去,我不依,就一脚把我踢下来了。”
“反正啊,我是看清楚了,跟他这种喜怒无常的人混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
温时也特意添油加醋说一通,就是希望景元洲能开开窍。
别总见到裴知予就怂得献殷勤。
可没想到景元洲丝毫没同情他悲惨的遭遇,只是问道:“他为什么踢你?”
温时也瘪了瘪嘴道:“他藏了个大宝贝,我想看一眼,他就把我给踢下来了。”
“大宝贝?是什么样大宝贝?”
温时也连笔带画,“黑色布包裹着,好像是一个很粗很长的凶器,就被他藏在腹部,反正不让人看,神秘的很。”
景元洲摩挲着下颌,“很粗很长的凶器?藏在腹部?大宝贝?”
他脸色微微一变,脑海里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咔嚓”一声,禁闭的祠堂大门被打开,幻影如流动的画般在眼前动了起来。
一个穿着华贵紫衫的少年郎从门口走出,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着身边的白衫弟子道:“温时也到底犯了什么错?惹得师尊这么生气,要将他关在密室里整整闭关三个月?”
那白衫弟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不过,景师兄,咱们师尊你也知道,特别讲究天性,过往师兄弟们闭关,都没有超过一个月的。也不知这次温师兄到底做错了什么,惹了师尊的逆鳞。”
两人一同摇头叹气,似乎都想不明白这件事。
紫衫少年道:“我还约了下个月和温时也去朝溪山下看花灯呢,这下好了,计划也泡汤了。楼下酒馆的小厮还说,今年的花灯节比往年都要好看,都要热闹好玩呢。”
白衫弟子道:“是呀!听说是九渊王大赦天下,百姓们终于摆脱了水生火热的日子,可不开心吗?听说这次花灯还有西域美人来表演,那可真是难得一见。”
紫衫少年笑道:“温时也还就喜欢西域的东西,说色彩鲜艳,看着就是赏心悦目。”
白衫弟子道:“咦,这我倒想起来了,裴师弟也有西域的一半血统,怎么温师兄就跟他势如水火呢?”
紫衫少年摇了摇头,“有些事说不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白衫弟子没得到答案,又道:“景师兄不必烦人,若是想找人陪你去花灯节,师弟也可以陪你去啊!”
紫衫少年再次叹了口气,“师弟,你也很好。但你不懂,温时也虽然惹人嫌,但有他在,似乎花灯会都会好看许多。”
白衫弟子失望地“哦”了一声,却又对这话十分认同,他马上眼睛亮起来。
“温师兄一贯会热场子,也玩得开,许多玩乐少了他,确实没多少乐趣。”
“不如,我们在花灯节那天,把他给拐出来?”
紫衫少年马上来了兴趣,“这是个好主意啊!温时也肯定也高兴!”
两人凑在一起密谋了一通,甚至连路线规划都想好了。
转角处,却碰到个穿着青衫,满脸铁青的大弟子。
两人正要绕过去。
那大弟子却拦住了两人。
“你们刚刚在密谋什么?要把温师弟给救出来?”
紫衫少年道:“没有的事,大师兄,我们说着玩呢。师尊的命令我们哪敢忤逆?”
大师兄面色冷峻,警告道:“景元洲,这事十分严重,可容不得你开玩笑。这三个月,温时也都不许踏出祠堂一步。”
“为什么?那里面又黑又冷,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呆三个月,他会疯的吧。”
“不管他会不会疯,都比放出来好。”大师兄道:“景元洲,那天你不在朝溪山,所以不知道。”
“前几日晚上,温时也不知为何跟师尊大吵了一架,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对,他说他要逃走,再也不回朝溪山这个吃人的地方了。”
紫衫少年瞳孔震颤,“这不可能!朝溪山对温时也来说就是他的家一样!他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大师兄道:“不管你信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那天有许多弟子都看见了。”
“最近修真界并不太平,九渊王大赦天下,却更是一种危险的征兆。师尊出于谨慎,才将温时也闭关,在此期间,你们都不许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