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死对头后魔尊被攻了(95)
“温师兄!!温师兄!你有在听吗?”
他吐出一口气,好在温时也没事。
自从上次去禁闭的禅房找温时也后,他一直惴惴不安,总担心温时也想不开的事。
可他正要转眸,去看山洞口的温时也。
突然又听到有人喊——
“温师兄,你手边的血是怎么回事?”
又听人窃窃私语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温师兄很奇怪啊?以前温师兄遇事都是最积极的,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模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以前温师兄看起来好像个小太阳,身上有股浑然正气,可为什么这时候我却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是啊,我都有点点害怕了,这感觉真难说。”
身边两个小弟子搓了搓胳膊。
景元洲心头怒火突起,眉头紧蹙,瞪着人道:“师尊就光教你们背后说人坏话了?温时也是你们师兄,平时也没少关照你们,如今他关了这么多天禁闭,奇怪点怎么了?”
“景师兄,温师兄他……这不是一般的奇怪啊。”
两个小弟子转眸看着朝溪山行事作风最为倨傲的景师兄,眼里的畏惧快满溢出来,顿时又抖着唇道:“景师兄,您不信你自己看呗。”
他哼了一声,转眸去看。
只见火光冲天的夜里,一袭红衣的少年怔怔地站在山洞前。
少年眼神空洞无物,以往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微微红肿,右眼睑下溅了一滴鲜血,盖住了那枚红得昳丽的痣。
他身后的洞口好似能吞噬人的深渊,莫名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直觉里面装着十分可怖,死气沉沉的东西一样。
往下看,少年右手握着一把血淋森*晚*整*理淋的弯刀,挺直的脊背莫名给人一种瘦弱的感觉,就好像冷风中簌簌发抖的枯叶,好像一个不注意,这片叶就会坠下来,落在尘埃里。
景元洲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
这样落寞的温时也确实是十分陌生,他心里愈发不安。
这种不安,从前几日怂恿温时也逃禁闭去山下看花灯时就开始了。
他张了张唇,正要说话。
朝溪山最具权威的长老突然面露怒色,历声道:“温时也,这山洞里魔气四溢,定有魔族中人闯了进来,我们朝溪山宗旨想必你也清楚,若是遇见魔族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将其剿灭!”
又有个长老道:“惠元,你莫激动,刚刚那四溢的魔气,一定是个大魔,时也毕竟年纪小,历练也少,在山洞里突然遇见魔头,自己逃出来也算情有可原。”
被唤惠元的长老哼了一声,他早就对温时也吊儿郎当的性格看不惯,此时正好找到一个发泄口。
那性情较为温顺的长老又看着温时也道:“时也,你师尊到底去哪了?”
“这魔人实力不可小觑,先前我们在这山洞感知到了很大一股魔气,可现在这魔气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人修为高深,必是魔族的首领,镜溪法子多,他一定有办法对付。”
而山洞口的红衣少年听见这些话,垂在身侧沾满鲜血的手突然颤了颤。
他的唇紧抿成一条线,似乎并不想张嘴说话。
但山洞前的小弟子有些按耐不住。
提到魔头,个个脸上都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捏着拳头道:“这魔头能把魔气隐秘得这么好,一定是个大魔!真是太可恶了,我们朝溪山近年来也没得罪他们,他们就突然放火烧山,把我们朝溪山变成这幅模样,等我再修炼几年,一定要让魔头血债血偿!”
“呵,魔族中人烧杀抢虐还需要理由么?他们就是心里阴暗,比那臭水沟的沟鼠还要令人生厌,想吐!”
“若要问我为何入朝溪山修为,那便只是为了一个心愿,斩妖除魔,为名除害!”
“是啊,我们此生与魔族中人势不两立!”
景元洲听到这些气愤填膺的话,心里倒是认同。
他们朝溪山乃是修真界第一名门,这里走出了多少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佬,他们一生正义,行走在斩妖除魔的道路上。
在讲堂上,这些师兄们都是他们崇拜和学习的对象。
只是,他看见山洞口的红衣少年抖得更剧烈了,虽然他的双眼依然空洞,好似没装什么情绪。
可他总觉得那双眼睛会有掉下眼泪的风险。
他咽了咽口水道:“温时也,现下朝溪山乱成一团,大家都需要师尊出来镇定人心,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见过师尊?”
温时也的眼眸这才动了动。
越过在场所有喧嚷的弟子,眼神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好像看见温时也将手上的弯刀藏在了身后,声音有些飘忽道:“景元洲,师尊的下落,子桑没告诉你吗?”
景元洲望向子桑,只见子桑脸上瞬间出现了畏惧的神情。
他眉头紧蹙,“子桑!从刚刚你就不对!师尊到底怎么了?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要瞒着大家吗!”
景元洲的这番话中气十足,喧嚷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朝子桑望了过来。
子桑被众人环绕,眼里的痛苦更盛。
他脚步后退,张唇却又无法开口。
直到一道声音道:“师尊……他死了。”
这五字被那人说得沉重又简单,可威力不亚于往一团死水里投掷了一枚炸弹。
短暂的静寂后,现场炸开了锅。
“死了?镜溪真人死了?这怎么可能?镜溪真人法力高强,修为已入臻镜,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这话是谁在胡说!镜溪怎么可能丧命?!”
说这话的正是宣元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