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挚友呢[竞技](124)
顾意辰问:“你表弟上哪去?不监视你了?”
“哪有这好事,”安南昕收回视线,“估计他就是去趟洗手间,不管他,我们玩个尽兴。”
...
消息提示音接连响了两三声,雾骁掏出手机边走边看,是安南昕发来的微信消息。
[人工智能昕:你去哪?别激动啊!小不忍则乱大谋!]
[人工智能昕:我是真没想到这玩意儿胆子这么肥,待会恁他的时候我高低也得来几脚。]
[人工智能昕:对了,洗手间出门左转。]
[XwX:······]
[XwX:我好像走反了。]
[人工智能昕:哈哈哈哈哈,知道路吗?你就瞎走。]
雾骁没进洗手间,站在外面的水池边洗手,水龙头被开到最大,冰凉的水柱冲刷在他的臂弯上,化作水流顺着小臂淌进池里。
可能是心理作用,身上沾染的烟酒味似乎淡了不少。
洗了十分钟,雾骁摘下口罩揉成一团用力丢进垃圾桶,他不喜欢这种场所,包厢里的一切都让他烦躁,烟酒味、喘息声、众人讨论的话题,当然最令他烦躁的还是顾意辰猥琐至极的嘴脸。
靠。
越想越气。
真想把那家伙揉成一团丢垃圾桶里。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青年,虽然春节过去了,外面天气依然很冷,青年只穿了件单薄的米色衬衫,看起来略显孱弱。
他走到雾骁旁边的水池,卷起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打开水龙头洗手:“你也是来这放松的?”
雾骁疑惑:“放松?”
青年笑着往手心挤了点洗手液:“洗手放松呀。”
“也对,”雾骁十分认同,“包厢太压抑,把洗手算作放松还挺贴切。”
青年轻轻呼出一口气:“是啊,包厢太压抑了。”
雾骁侧目瞄了眼青年,陡然看见对方手腕附近密布的伤痕,这些伤痕应该来自不同的器具。
最醒目的是一圈类似手铐、锁链造成的红痕,其次是烟头烫出来的圆形疤痕,还有利器划伤的一道道细痕,以及正在涔血的玻璃扎伤。
这跟上刑有什么区别。
联想到猫耳青年,雾骁猜测他也是为了讨生活迫不得已从事这份工作,于是取出一包创可贴放到台面上:“你伤口出血了。”
“谢谢。”青年温和地笑了一声,用纸巾擦干手腕的血和水,抽出一张创可贴贴上,将剩下的递还给他。
雾骁没有接,对着镜子整理鸭舌帽:“送你了。”
看青年这样,以后免不了要受类似的伤,就当助人为乐了。
青年再次道谢:“谢谢。”
雾骁转身面向对方:“如果以后有选择的余地,换种活法吧。”
青年淡淡注视着他,过了几秒认真回答:“嗯,谢谢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接着,青年把那包创可贴放进口袋,走到拐角处,回过头说:“我叫郁浮,忧郁的郁,浮萍的浮。”
雾骁心道,就不能是葱郁的郁,浮光的浮?
...
雾骁晃悠去大堂的休息区玩了几局以枪为名,看见那些阔少们三三两两离开会所,估摸着差不多散场了才回到包厢。
其他人果真都不在,包厢里只剩安南昕和顾意辰坐在沙发中间,不知道安南昕灌了他多少酒,茶几上东倒西歪地放着一排空酒瓶。
顾意辰手里握着个空酒瓶,醉醺醺地倚着沙发靠背:“咱们表弟来了。”
“谁跟你咱们呢,”见他醉成这样,安南昕索性不装了,夺走酒瓶给了他一脚,“我表弟也是你能叫的?”
雾骁反锁包厢门,径直走到安南昕面前:“没给我留瓶酒?”
安南昕不明所以地耸耸肩:“没啊,你这吃酒酿圆子都能醉的酒量还能喝酒?”
“酒?我有酒,”顾意辰神志不清,缺心眼似的从身后抽出一瓶没开过的红酒,“给,我偷藏了一瓶,跟安少喝到天亮!”
安南昕突然有点过意不去,接过红酒递给雾骁,用嘱咐自己亲表弟的语气道:“先说好,你一滴都不能喝,你要是醉倒了,我送你回去可没法跟凌暄解释。”
“放心吧,我不喝,倒给他喝的。”
雾骁用开酒器拔出木塞,倒上半杯红酒,随后拿出一个小瓷瓶,倒进红酒里摇晃均匀。
“这是什么?”安南昕凑过来嗅了几下,“喂,你不会给他下毒吧,这种事我们不能干啊。”
“不是毒药,是助兴的药,”雾骁耐心回答,“我特地找我开医馆的中医大哥熬制的,采用多种中药材,绿色健康无添加,药效比市面上那些药猛烈十倍左右,而且会在体内挥发,没有被检测出来的可能性。”
安南昕倒吸一口凉气,他对助兴的药物略有了解,听说市面上的那些药效已经很可观了,加强十倍的滋味,实在是难以想象。
“怪了,你从来不混这些圈子,怎么想出来这损招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雾骁用虎口掐住顾意辰的牙关,将掺药的红酒往他嘴里灌,在他剧烈挣扎下,杯里还剩三分之一的红酒没灌下去。
安南昕正在琢磨那句话的含义,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只见雾骁反手摔碎酒杯,拽住顾意辰的领口将人拖到地面,抬脚踩上对方的后颈:“既然不想喝,就趴着舔。”
草,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吗?
他雾老板还有这幅面孔?
雾骁眉眼间戾气萦绕,目光冷冽地看着地上痛苦呜咽的人,硬生生在他后颈左右碾了两下:“你现在自己舔,还是我把你脸按玻璃碴上再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