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下雨天捡到一条小狗后发生的二三事(104)

橘直人：“那些…也都是你做的吗？”

他们追捕了长达两年多的连环杀手，每次都会残暴地挖出被害者的喉骨，再将喉骨寄给下一位被害者。

多次派人严防死守收到预告的报案人，那些男男女女也总会在意料不到的时间被以同样的方式杀死。

橘直人看过卷宗，那一张张照片都是被害者惊恐的面庞，还有脖颈处的血色黑洞。

如此残忍的手段……轮照葵，为什么…为什么？

橘直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怎的会迷恋上一个杀人凶手。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轮照葵站起来，无辜地眨眼，“我没有杀人噢。”

她还举起两只手，向橘直人展示洁白的掌心。

三途接了话，恶劣地大笑，“是我杀的哈哈哈！”

“诶三途，怎么说的全是你干的一样，想抢功吗？”现场又来了两名青年。

花垣武道从衣服看出来，这就是刚才在车上拿枪指着他和橘直人脑袋的两人。

他们皆为紫黑挑染，看上去像一对兄弟。

个子高点的说：“有三个是我干的。”

另一个竖起两根手指比耶，“两个是我的。”

两人又笑作一团，把杀人当做玩乐的游戏一样攀比着。

“嘶——原来你们叫我们猎喉者啊。”

花垣武道更确信两人的亲属关系。

他们异口同声道：“真没品位。”

花垣武道感觉喉咙隐隐作痛，面前的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都成了尚未处理的器官，在犯罪者的笑声中哀怨的抽泣。

疯了…简直是疯子，这些人……

“别作怪了。”轮照葵双指捏起密封袋，晃悠了下，“帮我把这东西送到、”

“该轮到古川达夫了吧。”

“我觉得是元吉圣子，这女人拉市长选票居然拿我们垫脚诶，活到现在已经足够了吧？”

眼见灰谷兄弟又开始争论，轮照葵很快给出答案，“送去橘家。”

“诶——？！”灰谷龙胆看了眼橘直人，“这个橘？”

“无聊。”灰谷兰厌厌垂下眼角，打了个哈欠，“我要去补觉了，龙胆你跑一趟吧。”

“大哥…”灰谷龙胆叫了声灰谷兰，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叹口气，“验一下DNA就会败露啊。”

轮照葵看破灰谷龙胆的想法，噗嗤笑了出来，“不是威胁啊笨蛋龙胆，是礼物哦礼物。”

拨弄下橘直人的额发，又捏了捏他冰冷的手指尖，轮照葵亲昵道：“这家伙可是和我们直人的父亲起过冲突，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还算有些用处。”

“什么时候…”连橘直人都不知道自己父亲和这段喉骨的主人起过什么冲突。

在想到这点后，橘直人才是真正感到了一阵庞大的恐慌掩住他的视野，使之迷失方向。

——他首先认为的居然不是轮照葵在说谎，而是先将自己的记忆给扫查一遍为轮照葵提供证据。

荒谬……他快要分不清，这是“橘直人”的余念在作祟，还是他自己早先被侵入。

疯了。

《局外人》

屈辱的姿势往往伴随着视角间的倾倒，花垣武道直感到一阵疼痛与天旋地转的晕眩袭击他的精神。

头皮传来根根针扎般的痛楚，他不住倒吸口冷气，“嘶啊——”

“像吗，一点都不像吧，万次郎……”

花垣武道听到关键讯息，他条件反射似的大喊出声，“mikey！”

“别发疯。”

轮照小姐的嗓音平静得可怕，花垣武道下意识要应好。撕拉他头发的那只手放开了，花垣武道抬起眼皮，却见轮照葵貌似没在同自己说话。

这是处破旧的老楼，花垣武道甚至能看见他半寸远处的一片塌陷的地板，裸露出断裂钢筋。

心一提，花垣武道翻了个身离那远了些。这要是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正要撑着地面起来，视野中却滚入几颗胶囊药丸，花垣武道顺着它们的轨迹望去。

身材娇小的轮照小姐即便踩着双高跟鞋，也同青年相差了一大截。然后者此刻却被轮照小姐一只手掐住脖颈，另一只手拿着药瓶往嘴里灌，像只强行被送药的宠物狗。

青年留着粉色的长发，嘴角处菱形的疤痕很是惹人注意。

如此粗暴对待，他的唇角竟还是上扬着的。

喉结不停上下滚动，干涩地吞咽下轮照小姐给予的所有一切。

轮照小姐似是泄完了气，她将还留着几颗红白相间胶囊的透明药瓶随手掷出去。

喘了几口气，又反手给了青年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声响要花垣武道都缩了下脑袋。

是为轮照小姐猎得那段喉骨的男人，花垣武道记得可可好像是称作其为三途。

“现在清醒了么？”

轮照葵放开手，三途咳嗽了几下没说话。

环顾四周，守着的一圈保镖不见了，橘直人也不见踪影。

“武道君，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听到轮照葵指名点姓，花垣武道欲跑的腿僵直停下来，一顿一顿扭过头，“你…把直人怎么样了。”

“诶？”闻言，轮照葵奇异地多看了一眼花垣武道，“你不该担心担心自己么。”

花垣武道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一步步靠近轮照葵，“你杀了直人？”

“我才不是杀人犯嘞。”轮照葵拿出一个遥控器，“我只是想说，这栋楼被我布满了炸弹。”

“想逃走的话，要来赌赌你的运气吗？”

方才是想逃走的花垣武道此刻却走不动道了，并非轮照葵的一席话要他胆怯，而是他要首先确认橘直人是否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