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下雨天捡到一条小狗后发生的二三事(15)
今牛若狭说得迟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轮照葵看见今牛若狭这一头标志性的白发,记起他是昨天在场的,明司武臣的朋友。
那么这个就是……轮照葵终于把佐野真一郎的脸匹配上了。
“你是……谁?”
也是明司武臣的朋友,但轮照葵还真不知道他是谁,就知道他叫真一郎。
佐野真一郎:“我是老爷子的孙子佐野真一郎,佐野万次郎是我的弟弟。”
他用了个轮照葵能理解的说法,视线也不由自主被轮照葵深旁立着的画框吸引了。
“这是……”
听见是佐野万作的孙子,轮照葵也没隐瞒:“这是送给佐野教练的礼物,为了向他赔罪 。”
赔罪?佐野真一郎没有再问下去,看她小小一个抬着比自己都大的礼物,伸手就准备帮她拿。
手伸到半路,一旁今牛若狭插了句:“我就想你怎么会给真一郎送生……唔。”
佐野真一郎捂住今牛若狭的罪,不要他把这个尴尬的误会说出去。
老实说他刚才也差点以为这是轮照葵给他的礼物。
“哈哈哈哈……我来帮你拿吧!”佐野真一郎轻松地拿起了画框。
今牛若狭还在打趣:“拿不动的话不要逞能了,叫哥哥,哥哥帮你拿。”
佐野真一郎:“滚啊。”
今牛若狭比佐野真一郎大一个月,整天抓着这一点不放,想要佐野真一郎叫他哥哥。
轮照葵不懂男生的乐趣,她看着佐野真一郎脸上毫无芥蒂的笑容,很疑惑地发问:“你不恨我吗?”
佐野真一郎还没回答,今牛若狭“哈?”了一声。
轮照葵还很负责任地和他们解释:“我拆散你好朋友的家庭,你难道不恨我吗?”
佐野真一郎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虽然做了个不良的发型,但是笑起来一点攻击力都没有。
“什么恨不恨的,这不是春千夜自己的选择吗?”佐野真一郎颠了颠画框,“就算是武臣也不会恨你,发生这种事情他心里不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唯一的一点。”佐野真一郎表情认真起来,脚步也停了下来,“不管你把春千夜当成了小狗还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对他,那孩子…有点执拗。”
今牛若狭:“真一郎你的滤镜真够深的,春千夜那小子能叫有点吗。”
虽然这么说着今牛若狭还是很赞同真一郎的,他弯腰看着轮照葵:“那家伙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我们把他当亲弟弟。就算当狗养着,你也要他啃最香的骨头。”
佐野真一郎锤了下今牛若狭:“你这样说,春千夜应该不想当你弟弟。”
今牛若狭正要反驳,看见佐野真一郎手心的血迹,急忙把他手拉下来仔细查看:“真一郎你怎么流血了!”
明明刚才还没有的。
佐野真一郎没有感觉到痛,也凑过去和今牛若狭一起看自己的手掌心:“不是我的血吧……应该在哪里沾上了?”
能在哪里沾上了。
佐野真一郎低头看了看轮照葵,后者还在关注他的手,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在哪沾上了,这不明摆着吗?
佐野真一郎抽回自己的手,抓起轮照葵的手臂把她的袖子撸了上去。
轮照葵茫然地动了下手指,看向自己的手。
还没愈合的伤口破裂了,血从门口滴了一路过来,白玉的手心几乎被染红。
佐野真一郎捏着这只比他小好几号的手不敢多用力一点点。
今牛若狭见轮照葵还没什么反应:“大小姐你是没有痛觉的吗!?”
“别贫了,快点去把医药箱拿出来!”
佐野真一郎一手拿起画框,另一只手稍稍用力抱起轮照葵跟在今牛若狭后边跑起来。
还等小狗
虽然在跑着,但是佐野真一郎让轮照葵坐在他手臂上坐得稳稳的,一点也没颠到。
佐野真一郎抱着轮照葵走进了一个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坐垫,再把她小心翼翼地放下。
像是对待什么瓷娃娃一样。
“阿若,快把医药箱拿到这里来!”佐野真一郎朝外面喊。
远远的传来一句今牛若狭的回应:“来了来了!”
今牛若狭一只手提着医药箱,另一只手还端着脸盆,里面装满了水。
作为经常打架受伤的不良,他们对处理伤口还是很有一套的。
今牛若狭把水盆和医药箱放在地上,打开医药箱把生理盐水、碘伏还有棉签拿出来,佐野真一郎把水盆里浸着的毛巾挤干,两人配合得很有默契。
佐野真一郎把画框放在门口,倚着墙壁。
轮照葵看到了上面的血迹,因为外包装纸的材质血应该渗不进去,可外面的血总要擦干净吧,再过一会就凝固了。
她拿出手帕站起来想去擦血,被佐野真一郎看见了:“葵、轮照…你要去干嘛快点坐下!”
佐野真一郎不知道怎么称呼轮照葵。
轮照葵没有坐下:“我要把上面的血擦了,给长辈的礼物上沾着血太不像话了。”
放在轮照家被罚站两小时都算轻的。
“得快点擦了,不然、”
“这时候还管什么礼物,爷爷才不会在乎这些,你应该先处理伤口!”佐野真一郎打断轮照葵的话。
见轮照葵愣在原地,好像脑袋里在转圈到底听他的话还是不听他的话。
佐野真一郎无奈退一步:“阿若你先去擦一下。”
“好了阿若会擦干净的,你先处理伤口吧。”
今牛若狭好像要说什么,看了眼轮照葵手上的伤还是住嘴了,扯了张湿巾纸蹲在那一点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