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37)

叶流漠然：“你可以不管我。”

“呵。”于溯冷笑，摇了摇头道：“叶流，我他妈真的恨你，你知道么？你怎么可以对我冷漠到没有一丝温度，讨好你不如讨好一条狗！ ”

“……”叶流失神，无话可说。

于溯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 22 章

过后，他们处于互不搭理的状态，不对视，不讲话，连擦肩而过都要小心翼翼地不触碰到，气氛阴沉沉的，连吴建都感受到了。

“叶流，你上来讲这道题，大家学习一下解题思路。”

叶流拿着粉笔停顿了很久，他看到台下于溯并没有抬头，抿了抿唇开始讲，讲得乱七八糟的，吴建听得也云里雾里，“你下去吧。”

“哦。”

吴建道：“看来这题确实挺难的，于溯，你来。”

于溯上来，他没擦黑板，按着叶流写的步骤讲了，很清楚，班上听懂了一大半，响起了掌声。

叶流抓了抓头发，早知道下来的时候把黑板也擦了，可恶。

放学，叶流去接叶音子，叶音子揪着他的衣尾问：“小溯哥哥怎么不来？”

“不知道。”

自行车穿过斑马线，叶流停了车轮，等红灯。

“小溯哥哥！”

叶音子挥了挥手，喊道。

于溯转头，绿灯已经亮起，叶流骑到了另一条道上，叶音子没得到回应，“你干嘛？！”

“过马路，怎么了？”

“我都看到小溯哥哥了，你怎么一个招呼也不打？”

“哦。”

“喂，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少管。”

叶音子笑嘻嘻：“就是吵架了，肯定是你的错，你去道歉吧。”

叶流瞥了她一眼，“你几岁了？是不是该学自行车了？”

“我不要，我就要你做我司机。”

“我上大学了，以后谁接送你？”

“我不管，而且妈妈让你上本地的大学。”

“她让我上我就上？我就要跑得远远的，寒暑假也不回来，让你们一个也见不到我。”

叶音子听了，有些不开心，“哥，你不会想我么？”

“我偶尔回来看你。”

“妈妈不会同意的。”

“我长大了，不需要她同意。”

“长大了不起？”

……

陈佳运画画集训回来了，她和于溯的异地恋结束。

“我觉得你变了。”她问出这句话，将于溯的笔记本抽了出来。

于溯手指轻微动了动，“人都会变的。”

陈佳运托起腮，“变得心情很不好。”

叶流回来了，面无表情说：“这是我的位置。”

“不好意思。”陈佳运站起来，拉于溯的袖子，“和我去走走呗。”

于溯正要起身，却听到叶流说：“吴建给你的加强卷写完了？”

于溯：“关你什么事？”

叶流：“学校不给早恋，小心我举报你们。”

“……”

陈佳运纳闷：“我哪惹你了，你干嘛一直看我不顺眼。”

于溯冷笑了声，“别冤枉他，他是看我不顺眼。”他把陈佳运拉走，“有本事你就去举报。”

——

叶流站在趴在走廊上，看到他们在操场散步，他的举报信写了三个字，然后揉成一团。

恰好叶音子的生日要到了，他在商场逛了一圈，忽地停下脚步。

这玩偶，好像某个人。

于溯和陈佳运在最里面的娃娃机玩，出来时，于溯看了一会儿。

叶流按动按钮，娃娃纹丝不动。

于溯嘴角微微上扬，被叶流看到了。

叶流：“滚蛋。”

于溯：“我也想要这个玩偶，比抓不到就让我抓。”

“谁说我抓不到？”

于溯抱起臂，就在一旁静静看着。

叶流：“你很闲么？”

“嗯，挺闲的。”

叶流的钱花完了，他转身要走，下一秒却被单手拽了回来。

于溯从后抱住他，手心贴着手背，“再来一次。”

？！！

于溯下颌抵着他的肩，转动手柄，爪子移动了。

娃娃被抓起，掉进了洞口，叶流脸上烫的慌，猛地挣扎开，跑了。

“喂……”

晚上，秦芝拿来了一个大蛋糕，是自己做的。上面的城堡精美无比。

林莉点上蜡烛，跳动的烛光下，叶音子戴着皇冠，穿着公主裙，周围响起了生日歌。

被爱包裹是什么感觉呢？叶流从来不敢想象，每年的这一天，他都很想逃跑。

叶音子许愿：“我要变得和哥哥一样好看。”

叶流：“觉悟不错。”

叶音子笑嘻嘻，开始切蛋糕。

于溯在沙发上看电影，神情很专注。

叶流看到他嘴里含着棒棒糖，扯住糖棍，“我也要。”

于溯抬眸，有些迟疑地张了口。

叶流停顿了一秒，自然地含在嘴里，“哎呦。”

于溯胡乱揉了一下他的脸，耳朵通红地转过头，“有病。”

这电影叶流没看懂，但他还是陪于溯看完了，结局很惨。

他扭头，“你竟然会看哭，这么感性么？”

于溯：“你懂个屁。”

“是不懂，这片是个同性片吧。”

“那又如何？”

“同性恋不恶心么？”

“……”

于溯张了张唇，刚想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陈佳运在KTV约了一群人，让他也来玩。

于溯：“很晚了，你回来吧。”

陈佳运：“那你来接我。”

叶流按住遥控器，把电视声开得很大。

于溯捂住一边耳朵，“自己回。”

“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