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说、说就是了。”杜春儿痛苦不堪的害怕应声。
见此,巫师闻声,眉头舒展,没想警察局内铃声大响,随即觉察不对。
寒气侵袭,白雾泡沫迅速袭来,周身冰晶结块,巫师一时动弹不得!
庄筱扔下干冰灭火器,连忙用外衣裹住一旁少女搀扶起身,担忧询问:“春儿,没事吧?”
杜春儿睫毛亦染上冰霜,哆嗦的应:“春儿没、没事,阿嚏!”
眼见巫师被冰霜覆盖,庄筱连忙带着少女离开廊道来到警察大厅,探手给李昭拨打电话。
消防人员亦因消防火警铃声而开车赶到警察局救火,报社记者更是闻风而动!
李昭带队赶到警察局时,警察局长正在跟消防队员和记者解释。
“庄法医,你还好吗?”
“我没事。”
庄筱颈部包扎纱布,视线看向廊道内的碎冰,蹙眉道:“可惜巫师已经逃走,不过我知道法盒的下落,或许可以准备对付它。”
夜幕之中李昭带着庄筱来到外婆家的道馆。
将古老法盒从口袋里取出的庄筱,严肃出声:“巫师故意闹出多起命案就是为转移警察注意,好来查探另一名恶鬼的下落,您是否知道实情?”
白发婆婆视线落在庄筱身旁的少女,而后看向繁杂符纹的古盒,叹道:“真是命数,千年前巫师修邪道祸害一方,便被法盒封印魂丹,我派弟子谨记祖训以此为戒,可多年前考古队误入巫墓全队覆灭,眼见无辜者牵连,老婆子便和当年你们还是刑警的局长等人入山封印搜救。”
庄筱应声:“23年前我的父母亦死在其中,至今尸骨无存,可为什么巫师还能重新害人?”
“因为在封印之时,巫师占据小师妹血肉,我们不忍小师妹魂飞魄散,所以虽是用咒火烧尸,却没有法钉封魂。”此时另一位坐着轮椅白发老道解释,“没想到竟然在6年前被一伙盗墓贼破坏封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李昭瞧着对方模样,视线落在老爷爷的眉毛,暗想他不会就是王宇的爷爷吧。
看来无眉竟然是显性遗传啊。
庄筱闻声,不解问:“那为什么法盒里会有杜春儿的鬼魂?”
“杜春儿谁啊?”李昭困惑道。
白发婆婆出声:“老婆子翻查道门训言,其中记录千年前封锁巫师仪式时,一少女遭受巫师挟持,无辜卷入,奈何天机不可失,道师只得给少女施展轮回术法,将其一并收入法盒。”
“可因此道师亦无心力将巫师一击致命,方才拖延至今。”老道感慨的补充,好奇打量眼前少女魂魄,“当年我们封印巫师没有找到法盒,更没有发现你,便猜测可能道师临死之前将你和法盒都已经转换时空某处。”
杜春儿后知后觉的偏身躲在庄筱身后应:“糟糕,她们好像都看得见春儿!”
这一声吓到在场唯一的不知情者李昭!
李昭险些心悸气短出声:“外婆,那个少女是在法盒说话,还是在我们身边?”
白发婆婆抬手沾着符水,轻点李昭双目出声:“如今的好消息是少女跟法盒已经合二为一,巫师无法占据法盒为非作歹。”
李昭眨动眉眼错愕的看向清冷法医身旁亲昵姿态的少女,暗想这两人关系好像不一般啊!
庄筱蹙眉道:“坏消息呢?”
“我和二师弟年事已高,膝下又无法门弟子,所以巫师和她的弟子一旦汇合,力量更加不可小瞧。”
“外婆,我现在学道术还来得及吗?!”李昭主动请缨问。
白发婆婆摇头应:“修道非儿戏,你六根不净,别给老婆子添乱,现在唯一的法子是让少女用法盒诱dao困住巫师和弟子,而后开鬼门请鬼差抓它们回地府,可是……”
语落,白发婆婆目光看向庄筱身旁的少女。
庄筱亦明白鬼差一旦露面,少女恐怕会被发现,她就只得离开人间。
杜春儿却还茫然不知情唤:“怎么啦?”
“李昭先带她去吃些东西吧。”庄筱支开少女。
“好,我们道馆斋菜还不错。”李昭会意,拘谨招待眼前的女鬼。
杜春儿没有多想,欢天喜地跟随动作。
馆内一时只余3人,白发婆婆跟老道对视,主动出声:“你要问什么?”
“我想法盒的存在不仅帮助春儿免受人间阳气侵害,同时也会永生永世的困住她,对吗?”
“是的。”
庄筱垂眸看向古盒出声:“春儿曾说过要找一位有缘人,应该是道师的临终提醒,或许只有我可以帮她。”
白发婆婆迟疑应:“这可不是非同一般的代价。”
“我愿意承受一切代价,而且您二人做法请鬼差,大该也不是什么代价都没有吧。”庄筱眼露坚定应声。
以前庄筱还不知为何少女怕黑不喜欢一个人。
可现在知道她的遭遇,庄筱才明白她待在古盒里该有多孤单无助。
庄筱太了解这种滋味,所以更想要帮她。
白发婆婆拨弄道珠眼露赞赏出声:“好。”
长夜天明,曙光乍现,一行人回到警察局。
李昭和王宇制定抓鬼计划,警员们之间互相系着符咒,准备晚间的恶战。
午后,庄筱独自撑着伞出警察局,身形停在蛋糕店前。
不多时,庄筱探手提着盒进入亭内出声:“我教你的事一定要记住,知道吗?”
杜春儿大口吃着香甜软糯的奶油,弯眉笑应:“嗯,今天庄筱好大方呀!”
“我平时对你很不好吗?”庄筱抽出纸巾想擦拭少女鼻尖的奶油,才意识到自己白日里无法触碰她,眉目略微黯淡,只得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