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路上[娱乐圈](32)
正犹豫着,她起身倚在床头,直愣愣地看着我,开始缓慢地,一粒粒地解起纽扣。
珍珠纽扣蜿蜒出一条旖旎的路,从玉带横梗的锁骨,到曲线流畅的腰肢。待蕾丝旗袍褪尽,里面仅着一条素色真丝吊带。
房间里暖气开的足,身上的红丝绒旗袍闷得我又潮又痒。我靠着最后的理智将亦柔翻过身去,才没窥见春光毕露。
真丝吊带褪到腰间,揭开最后遮挡,冷白皮的背在暖色调的光线下显露出玉石般的光泽,点点猩红的瑕疵却让美玉蒙尘,像雪地里埋藏着被碾过的红梅花,美得叫人心疼。
指尖攀上蝴蝶骨,推着药膏覆盖那些斑驳。我与她连接,能感受到她的颤抖,试探着问:“弄疼了吗?”
她摇摇头,闷在枕头里的声音有些含糊,再次确认才听清楚。她说:“我想看着你的脸。”
心狂跳不止,脑子乱作一团。
我抽了个枕头垫在身下,做出同样的姿势歪头看她。深褐色的眼眸欲语还休,眼神那般深情,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一个离谱又合理的想法从我脑海蹦出。
或许亦柔年少时有个情根深种的青梅,由于种种原因她们没能在一起。
而我恰好与她的白月光相似,所以她才会对我忽远又忽近,那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
只是眨眼瞬间,眼泪不受控制滑落。我盯着她闷声问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有几分像她是你的福气
只是眨眼瞬间,眼泪不受控制滑落。我盯着她闷声问道:“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那张脸猛地放大,温热的呼吸砸在我的唇边,将我砸得晕晕乎乎。
她用手指在我的脸上戳出一个“人工酒窝”,得逞地笑了:“小园,向小园,占尽风情向小园。”
她连我名字的由来都知道。
这下可好,我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生产狗血剧情,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我失去某段记忆,其实我俩谈过。
“你怎么什么知道?”就在我被惊到跳起来质问她的时候,人已进入酣睡模式。
很好,您老倒是坦荡,撩完就跑,从来不管别人死活。
我拖着困倦的身子,抱着极高的自制力,终于把亦柔的睡衣换好,把她和我的妆卸掉。
等做完这些,我直接瘫坐在她床边,好想也这样睡过去。
借助床头柜夜灯的一束微光,我总算能好好看看她。亦柔的睡颜真好看,皮肤透亮,睫毛纤长。
她是那种十几岁就是二十岁的长相,二十岁是二十岁的长相,到三十岁还是二十岁的长相。
更早之前,我以为我对亦柔的爱慕只是少年时期的崇拜,爱的不是具体的这个人,而是自己的想象。就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我确认,眼前这个她在一步步印证我的想象。
所有的喜欢不是毫无来由,一块没有播种过种子的土地,不会突然开出鲜花。
天上的月亮此刻离我这样近,只要再靠近一点,就一点点…
就可以从她的唇上,偷走一个吻。
我还是忍住了。不能趁人之危。
身体被一阵熟悉的疼痛唤醒,睁开眼是陌生的环境,等意识归位才发现,我正躺在亦柔的床上,而她就躺在我旁边。
不对啊,我不是在她趴在她床边睡着的吗?
来不及细想,我蹑手蹑脚小跑到卫生间确认,啊,果然是来月经了。
我经期的第一天痛经最严重,来之前的预兆就是手脚冰凉浑身乏力,等到真来,肚子里就像是怀了台绞肉机和制冷机同时做功,从隐隐坠着阵痛到偶尔刺痛得想骂人。
蹲在马桶上思考人生,我是应该未经主人同意就在人家里翻找卫生巾,还是直接把主人摇醒。
“小园,需要帮忙吗。”亦柔起来了。
一句完整的话没组织好,卡在称呼上,我试探着回道:“亦柔,我需要卫生巾,谢谢。”
还叫亦总的话有跟她赌气的成分,叫学姐又显得在套近乎,干脆还是直接叫名字。
蹲了半天,稍有缓解,起身出来,又开始疼。
亦柔看出我的不适,泡了生姜红糖水给我,还拿了套自己的睡衣。
“换上吧,如果还是很疼,就吃些止疼药,我家里有备着。”
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旗袍上有块暗红色的血痕,再看床上被换上的新床单,已经联想到发生了什么。
我从卧室探出头:“我要不先撤,太打扰你了。”
系着围裙的亦柔从开放式厨房探出身子,直接忽略我的问题:“我在煮面,吃止疼药前得先吃点东西垫垫,不然很伤胃的。”
这样居家风格的亦柔不常见,更何况她还亲自下厨,这叫我怎么舍得走。
那碗面就真的只是碗水煮面,是的,就是清水煮面,甚至还没放盐。
“那个,家里有酱油吗?”
“有沾寿司的酱油可以吗?”她有些窘迫:“本来想再卧个荷包蛋,发现鸡蛋用光了。”
“没啊,刚才还看到冰箱里有好多蛋呢。”我溜达到厨房逗她。
她没绷住和我一起笑起来:“我都记得,再提示可就不礼貌喽。”冲我眨眨眼:“上次我帮你保守秘密,这次帮帮我。”
这是在撒娇吗,不得不说我十分受用。
厨房有盐,那碗面不知道是没放盐还是放得太少,加了醋和酱油之后,热乎乎的面条混着热汤下肚,好受不少。
止疼药吃下去见效慢,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又被疼醒。
朦胧间,亦柔来到客房,侧身躺下,轻轻揉捏我虎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