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吗?那是我心动的声音啊[久别重逢](40)
话音一落,马上有人打岔,“是能在运动□□上赢大奖的那种赛局论吗?”
大状干笑两声,摇晃着食指,“这跟那没关系,简单说,赛局论的慨念是在不同的情境,把决策模式用数学表达出来,跟大奖没有太大的关联,不过,等等要报告的人是我们数学系的学霸,各位姑娘注意了,学霸学长母胎单身,还有可能保研留校,大家多看几眼,多努力几把,就当激励自己了。”
大状这句话相当有影响力,当然也是因为吴迩长得出众,女孩贴在玻璃上,相当相当认真想要好好一睹这位学长的风采。
只不过在场只有阮语知道,保研这件事应该是不可能的了,留校自然更不可能。
但她还是将额头贴近窗户,看着不远处的那人。
这还是第一次,她看到吴迩以学生身份上课的模样,跟平时的他不太一样,讲台上的男人穿着衬衫西裤,戴着银丝眼镜,单手撑在讲台边上,弯着腰点击平板。
光影落在他脸上,她竟是有些恍惚。
这场奖学金竞赛报告是连着两堂课的,大状不可能带着一群小孩在教室外站上两个小时,匆匆看一眼就赶着去跟其他大部队集合。
中午阮语按照约定等在理科大楼,却直到十二点半才看到人离开教室走出来。
她正利用时间背单字,身后的阳光忽然被遮了一半,没等她反应过来,不属于她的修长指尖已经落在单字卡上,轻轻敲两下,“这里少写一个r。”
温热的气息就这样喷在耳垂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吴迩已经弯下腰,拿出水笔替
她补上遗漏的字。
猝不及防地,就如此靠近。
她能感觉他的呼吸拂在耳垂上,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弥漫在她颈子边,霎时她觉得自己就要半瘫。
“”
气氛安静片刻,吴迩直起身,收笔的同时瞅了她一眼,“早上看到我躲什么躲?”
她把单字卡收起来,看到他将衬衫袖子解开挽在关节处,整理过的发型也打散,整个人落拓不羁,一双眼藏在镜片后,目光凛凛盯着她。
她在他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我也不是故意的,感觉看到你就跟”
“跟什么?”
“跟在学校突然看到家长的感觉一样嘛”
吴迩被这么一怼,简直是被气笑。
“我也没这么老吧?”
他将她的书包背在身上,歪过头,指示她跟着自己走。
“是没有,就是感觉”
“”
吴迩也懒得跟小孩计较那么多,逆着人群走出校门往对街走,接着从一条小路往右一
拐,直接走到一条逼仄却充满人气的小巷里。
小巷左右都是餐饮店,他走在后头,对着时不时回头的小孩问:,“想不想吃烧烤?”
她正看得目不转睛,听到烧烤不自觉点头,“但是烧烤店不都晚上才营业吗?”
“这家不一样。”
吴迩说的店就位在巷子底,大中午的店里就热火朝天,店门口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年轻
人一看到吴迩随即咧开嘴,揽着他大呼小叫起来,“呦呦呦,稀客来了,小张,VIP
位置伺候。”
阮语一直保持着一步之遥紧紧跟在吴迩身后,所以当前头人忽然被人扯着衣袖停下脚
步时,她几乎是毫无防备扑上吴迩的后背。
鼻尖间刷过淡淡的洗衣液香气,接着是重击后的酸软疼痛,紧接着眼泪立刻扑簌簌淌
下,完全是反射性反应,快得人措手不及。
吴迩的注意力始终都在她身上,听到她低低一声惊呼,立刻回过身,没想到她却死死扯着他衬衫下摆,捂着脸蹲在地上,小脸皱成一团,鼻音浓浓呜噎两声,“吴迩”
她喊他名字的方式像撒娇,也像埋怨,吴迩立刻把人拉起来,拉开她捂着脸的手,
才发现两管鼻血已经淌下。
她又羞耻又尴尬,眼睛里蓄着两泡眼泪,是被撞疼的,也是被难堪逼出来的。
好在这场鼻血来得快去得快,罪魁祸首一直站在那捧着纸巾陪笑,等吴迩有心思了,才小心翼翼送上一杯冰镇酸梅汁,“妹子,真对不住,我不知道吴迩会带小姑娘来,为了表示歉意,今天不管你吃多少我全免单了。”
阮语鼻子里还塞着两管卫生纸,脸色尴尬得可以,她捂着鼻子,抬头去看吴迩,征求他同意的意思很明显。
小孩脸皮薄,大概恨不得现场立即清空,他又踢了下罗立,指着角落以屏风隔开的包间,“有人不?”
“没、没,你请便。”
两人换了位置,罗立也亦步亦趋跟进,吴迩叹口气,回过头去对上罗立暧昧的眼神:“打住,先去给我们上几份吃的,小孩一会儿得回学校。”
听到回学校三个字,罗立挑了挑眉,笑得更暧昧,“不是吧,小姑娘未成年?”
“是我家教学生,少胡思乱想。”
几乎所有人看他带着阮语都这反应,他早练就一套说词,解释起来驾轻就熟。
毕竟小孩未成年,在她高考前要节外生枝,都是麻烦。
罗立早摸透哥儿们的性子,先去端来几碟子凉拌菜,几瓶饮料,先套套近乎,接着把
身上的围裙解下来丢给吴迩,指着外头一字排开的烧烤炉,“这样吧,难得来一趟,
给你家小姑娘露一手?”
少年时分
烧烤店的人间烟火气缭绕,一下晃了阮语的眼。
“小姑娘,没想到吧,高材生上得了讲台、下得了烧烤台,有没有更崇拜你们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