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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读了我心声[重生](45)

作者: 心小心 阅读记录

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这刻……

“啊啊啊!”陆渝川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景阳早两日就回京复命了,他去雾山走一遭,已经基本确定春猎的杀手大概是从楼兰派来,通过一个多月前出孟城的那支队伍入京。

不过问题也明显,春猎的围场在京郊,他们入京做什么?

“陆大夫。”春分拉下陆渝川的手又给递上另一本。

景阳走了,陆渝川和春分就得叫谢然找别的借口带上。

陆渝川趴平,看谢然,“你表哥不是说要探亲,为什么不连我们也安排别的马车?”

非要他们四个人坐在一起,陆渝川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污染。

尤其是在秦岁安扒起葡萄皮喂谢然的时候,“那怎么能行?”谢然听了他的抱怨不在意,咬着嘴里的东西,说话也含糊不清,“你不是要查古籍,分两个车厢又哪好商量?”

没错,春分同意,秦岁安点头,谢然提出,陆渝川反对无效。

“唉——”

四下看完他大叹气,撑长了双臂,拉伸。

“扣扣扣——”

午间车停,外头说要在原地修整一番。

谢然下车走起来,然后车上剩了一个人。

“不上心,不上心!”

陆渝川很烦,还因一件事。

那天谢然睁眼,躺在床上的时候胡说:“中毒?你不会真信吧?”

谢然今年都十九岁了,七八岁的孩童早记事。

这年头哪有画本子里那么多跌宕?

也是,于是陆渝川信了一刻钟再不能多了。

“牵丝引,牵丝引……”

“对了。”谢然提醒,“不要乱讲。”

我信他个鬼啊!

古籍医术翻到飞起,车外,又过一月,微风渐暖。

人走在河边,天上的暖阳也不再清了。

好像再过两月京中有出文字案,涉及太院,实际底下也有官员往来。

学生一直是国之根本,恰逢北边旱情,人心更好煽动,前次那回死了多少人来着?

谢然不太记得,只能想起在那之后身旁的同僚几个了。

别管有什么,先管做什么,谢然脚踩在着松软草地,一步一步,心底有种紧迫和惬意并存的荒诞。

很割裂。

“我教你习武吧。”于是在他的各种胡思乱想下,秦岁安突然开口。

谢然诧异,“我?”

他停下脚步抬头,没比家里的狐貍聪明多少的模样。

“对。”秦岁安拉过他的头发从前向后顺:“我教,但会辛苦很多,你……”

“我学!”

谢然斩钉截铁,说来这事很高兴。

秦岁安叹气,“万一有人问你为什么自讨苦吃?”

“打回去!”谢然比了个动作,结果一下忘了,牵到伤口,痛的立马出泪,秦岁安吓了一跳,急忙去扶。

谢然不好意思一笑。

秦岁安看他无奈:“你啊!”

是敌人才要他柔弱,苦难才叫人颓然。

他们相互走下去,没有谁能不成长。

想我吧

“人是楼兰的。”

午后再上车马,他们大致也将一些事情捋顺了。

“那你可真是。”陆渝川冲着春分的脑袋就是一阵揉,只等少年人都晃晕了,嘴里断断续续的推拒。

没有分寸感的长者!

“金满楼,隶属皇室的杀手组织。”秦岁安向众人介绍,“旗下除去掌控者大致分为五个阶层。”

因为人员数量庞大,他们拿车厢中的茶杯排布,“掌权者是国师秋满霜,手下分春秋两派,二十年前还是一明一暗。”

“那后来呢?”谢然抓住了春的杯子,脑袋靠在膝盖上,“二十年前还是,那是不是说明……”

“现在已经不是了。”秦岁安点头同意了他的想法,并伸手两指轻移谢然手中杯盏。

“春秋下面是节气,而属于春的这支,首领叛逃,惊蛰失踪。”

皆因二十年前,楼兰动乱,但各中细节,秦岁安显然跳过。

春分难过的理理头上的杂毛,所以他是和人撞名了?

“他们的代号,你是真名。”陆渝川点点桌角,“然后呢?”

五个阶层,那么还有剩三个。

“国师之下是两个首领,首领之下分五个节气,而这些人不乏有朝中官员。”所以秦岁安觉着熟悉,但要说起剩下的,他也开始严肃了,“剩下三个小阶层,子,母,缘,陆渝川你是大夫,我们打过苗疆,你就该知道苗人擅蛊。”

蜈蚣蝎子千足虫,听的陆渝川一整恶寒,鸡皮疙瘩都起立,可偏偏他不说话,有人说。

“蛊?”谢然在画本子里听过的。

所以,人就是那样,越是好奇,越要问,虫子而已,又有什么不得了?

“陆渝川。”

“别!”

陆大夫抗拒,于是他越是抗拒旁人越想知,再等谢然和春分都想知道了,陆渝川的恶趣心就起。

左右找找寻了个短毛,然后趁他们不注意。

“啊——”

谢然只觉脖上头传来怪异的感觉。

然后躲,“它是有粘液的哦。”陆渝川抓住了两人,几乎在恐吓,“这么长,很多个腿,湿湿嗒嗒,半夜趁你睡着,从你嘴里钻进去。”

“绿色的血,又软又粘,像这样——”

刮过他们的皮肤,谢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直到手腕突然被牵扯,“行了。”秦岁安拉他回去:“干嘛呢?”

吓他们?

这就确实没必要,就苗疆那块,地虽然小,但军营里的将士也不爱和他们打交道。

他们手里的虫可是能从嘴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