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未来男友的马甲种田(232)
想来或许是这条“产业链”上的哪一环节出现了不良商贩,看上了售卖试卷的利润,但又恰好没有收购到完整的卷子,便想出了这么一个编造试题的法子,半真半假地弄出了一套盗版卷子卖给了学生们。
如果不是恰好谢虞琛在这个节点上染了风寒,应该过不了多久市面上就有学院出品的一手正版试题出现。
若是书院负责印刷试卷的匠人们空闲足够,直接装订成一本习题册售卖也说不定。只能说这场秋雨来得太过不巧,才给了那些不良商贩一个可乘之机。
……
“去外面走走吗?”乌菏进门坐到谢虞琛对面,见他盯着一旁花瓶里的几根花枝看,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谢虞琛连着喝了这么些天的汤药,风寒的后遗症已经好了大半,可以适当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其实最开始谢虞琛被郎中吩咐要多休息,每天在床榻上“躺尸”对于一个热衷于新鲜事物的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折磨。谢虞琛实在是闷得不行的时候,会背着众人在院子里稍微转几圈。
不过春生秋杀,几场秋雨过后天地一片萧瑟,书院自然也不剩什么能入眼的风景。之前为了分割书院教学区域和生活区域栽种的一排树木花草,也都凋的凋败的败,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冠和一地的枯黄。
只有第一回出来的时候,在屋檐底下站了一会儿,之后谢虞琛便不怎么出屋子了,更多的时间用来打盹。经常有一睁眼便是大半日都已经过去的情况发生。
有时候谢虞琛会恍惚生出一种“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大梦初醒,恍如隔世。
分不清这几年的奇妙经历究竟是现实,还是在片场休息室里做的一场荒诞离奇的穿越之梦。
大抵如此。
“不想去。”谢虞琛摇了摇头,“院子里为数不多的风景就是建书院的时候种的花草,也都枯了,没什么好看的。”
“那便算了。”乌菏仿佛只是随口一提,又道:“不过谢郎若是感兴趣,我在京中的宅子倒是种着几株品相不错晚菊,应该是新育出来的品种。放在其它时节颜色鲜艳了些,不过现在倒正合适。”
“再过半个月也还赶得上花期吗?”
谢虞琛抬起眼睛看向乌菏,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饮酒赏菊……
后世仍有这样的习俗,特别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更不缺附庸风雅的人,却再难体会其中的情致了。
差不多的请帖谢虞琛收到过几回,抱着体验的心态去过一次。
——都是借着机会攀关系搭建人脉的,哪还有什么“沽酒赏菊”的韵味。
谢虞琛原本是失望居多,没想到峰回路转,倒是在今天补全了他当初的遗憾。
“可惜书院当初没有种几株菊花。”
乌菏挑眉道:“若是书院种了菊花,现在怎么有理由邀请谢郎呢?”
谢虞琛喝茶的手一顿。
正当他不知道接什么话好的时候,乌菏却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出自自己之口似的,若无其事地提起另一个话题。
“我看今日也非休沐,周洲怎么不在前院?”
前院是学生们上课的地方,当初谢虞琛离开东山州时随行的金甲军兵卫中,有好几人都留在了书院中,和这里的普通学生一样上课、下课、参加考试。
书院的学生是为各地杜仲胶厂培养的人才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不止是技术性人才,也会有一部分人会成为杜仲胶厂的储备干部,主要负责管理方面的工作。
作为乌菏的亲卫,这还算不上什么金光闪闪的出路。而且现在连书院的教材都刻着谢虞琛的名字,也用不着通过这种方式掌控新建的杜仲胶厂。
不过哪怕不是为了这些,多读一点书也是没什么坏处的。
将来综合各项考核的分数,每个人的成绩和能力有高有低,各自出路自然也有差距。在不违背公平原则的前提下,乌菏安排自己人来书院读书也没什么问题。
唯一有问题的,可能也就是周洲了。
乌菏这一问又勾起了谢虞琛某些唉声叹气的不美好回忆。
前几个月他离开东山州,路途无聊,打发时间的不过,见身边人对书院未来的课程感兴趣,就教了他们一些简单的数学知识。
也就是这个时候谢虞琛才发现他们这位周洲首领,是个不折不扣的数学文盲,在数学方面可谓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七道简单的加减计算可以做错六道,更不用说乘法和除法。
九九乘法口诀表是什么?背不过。
圆的面积怎么算?昨天才讲过的公式?也不记得了。
轻松的旅途休闲小活动被周洲整得血压骤升,后来书院建成的时候,谢虞琛坚持不授课,很难说没有受当时教周洲算数的失败影响。
“你说……周洲。”
谢虞琛虚弱一笑:“是啊,他为什么不在前院上课呢?”
“你自己去问他为什么吧。”
书院的教学内容更偏向于理科一点,算数自然是最基础的知识。像周洲这种天赋的人,如果不是有乌菏的这一层关系在,谢虞琛保证——
在他走进教室大门的那一刻,就会被愤怒的先生撵出去。
第 110 章
自己去问周洲?
乌菏才不会, 他只会让周洲自己反省。毕竟身为巫神大人身边最得力的下属之一,竟然是一个数学白痴,说出去也是一件很丢脸, 让人面上无光的事情。
与阔别多日的上司相见的第一面, 周洲还没来得及汇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就因为自己七道数学题做错六道的惊人战绩,被冷漠无情的上司狠狠批判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