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未来男友的马甲种田(26)
……
“这五香豆干一包就要六文钱吗?那这糖锅盔呢?”
“……竟也要三文钱两块?”
到了蓬柳村,问过各色吃食的价钱后,几人才明白这生意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首先便是那吃食的价钱,最便宜的也要一文钱。
他们挑来的那些粮食加在一起,拢共也就够换十来包五香豆干的。
卖到城里还远不及他们给人做脚夫赚钱。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了办法。
“这可咋办呢?”最开始撺掇他们来蓬柳村的那人苦恼地搓了把脸。
以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一人顶多能匀得两包五香豆干,拿到定徐县去赚不了三文钱。
辛辛苦苦这么一趟最后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几人一时间都有些沮丧。
许是几个大小伙子站在院子中间手足无措一脸丧气的模样太过惹眼。过了一会儿,屋里走出一个人来询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几人闻言,扭头看向来人。
看清对方模样的那一刻,他们都楞在了原地。
怎么会有人能长得那样好看!
他们贫瘠的语言描述不出第一眼见到谢虞琛时的惊艳和震撼,只觉得就算是城里巫使说的什么九重天上的仙人,也不过就是这副模样了。
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向面前的人解释了他们的窘况。
那容貌不输神明的青年人听完,点了点头,神色温和地对他们道:“这不是什么大事,若是银钱不够,便打个欠条登记下来,等将那些吃食卖出后,再过来补上便可。”
几人顿时楞在了原地,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还会有这样大的转机。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向面前的人连连道谢。
“进屋取货去吧。”那人笑了笑,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转身就从院子右侧的走廊离开了。
“他就是许大郎吗?”有人回过神来,扯了扯田三郎的衣袖。
田三郎下意识摇了摇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偏房有一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他愣了一下,扭头对同伴道:“这才是许大郎。”
“我刚听说你们要赊些货物是吗?过来登记一下……”
“诶,这不是田三郎吗?”
许大郎听谢虞琛说门外有几个别村来的货郎,想买东西但是银钱不够,让许大郎给他们赊个账,没想到刚走近便看到一个熟人。
“是我。”田三郎应了一声,搓了搓手指,神色不太自然。
没想到许大郎竟然真的就是这间许家食肆的掌柜。
许大郎本人倒是不甚在意,领着他们进了客堂。登记过留了欠条后,便让他们拿着货走了。
“这几样吃食都不禁放,若是挑回去应当尽快卖掉。”临走前,许大郎嘱咐了一句。
几人拿到货,本想再与那面容俊雅的郎君道声谢,毕竟他们不过第一次见面,对方竟然就让他们赊下这么大一笔账。
也不知那郎君与许大郎是什么关系。
许大郎却摇了摇头,说他们想见的那位郎君已经休息了。
最后几人只好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千恩万谢地挑着货物离开了蓬柳村。
帮工
已经休息这样的话自然是说辞,事实上,谢虞琛正在后院琢磨如何做泡菜呢。
这几天新院子的修建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许大郎种下的蔬菜也陆续成熟,谢虞琛便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些蔬菜上。
前几天,谢虞琛让许大郎专门找人定做了不少有檐的坛子。
盖上内盖和外盖之后,再在坛檐四周倒一圈水,就能很好地隔绝空气和灰尘,防止杂菌进入坛子导致发酵失败。
按照谢虞琛给的图纸,烧出来的坛子和后世的那种泡菜坛子相差无几。许大郎租了一辆驴车拉回来,大大小小地摆了半个院子。
最大的那几个坛子高度几乎和许大郎的膝盖齐平,用来腌酸菜。
小一点的谢虞琛则打算腌些胡瓜也就是黄瓜,还有萝卜之类的泡菜。除了地里中的白菜,谢虞琛还让许大郎买了十来斤芥菜。
清洗过表层的泥土之后,谢虞琛便让人把它们悬挂在院子里蒸发掉水分。等到菜叶表面变得有些发蔫之后,就可以装坛了。
坛子清洗晾干,再往里倒一圈白酒,既能消毒杀菌的作用,还能增加酸菜的风味。
酸菜制作起来并不麻烦,用料也简单。除了乡里人家几乎家家户户地里都有几棵的蔬菜以外,只再需一味食盐做调料即可。
节俭一点的,直接用粗盐,还能再省下几文钱。
把盐粒均匀地洒在叶片上,再塞进缸里,压上一块体型匀称的大石头。
石头是许大郎从河滩上一块一块挑拣出来的,颇有些分量。往家里搬的时候,叫了好几个汉子帮忙,才运回来。
五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各个扛着块青灰石头往村里走,那场面怎么看怎么怪异。
再加上领头的那个还是最近村里风头最盛、议论最多的许大郎,村人们好些都跑出去看了热闹,私底下也议论起来,猜测着河滩上那些不起眼的石块究竟有什么用处。
这几日,蓬柳村有一半的人都眼巴巴盯着许家院子,想着万一许大郎又整出什么新鲜物什来,他们也好跟在后面喝口肉汤。
毕竟谁没看见过跟许大郎赊货的那些人?他们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地卖着许家食肆的各色吃食,一个个的都赚足了银钱。
只可惜他们脑子转得比那些人慢了几个弯儿,等他们嗅到了商机,许家食肆早就已经不应许人赊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