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水母(3)
四周种着一排植物,椰子树和草坪一起缓解了灼热的空气,显得凉爽非常。
选了房间之后便不知道做什么了。
柔柔带人进进出出搬东西。
索性坐在泳池旁边的秋千上享受着不是很强烈的日光。
马上要太阳落山了。
片刻,柔柔过来说萧遥来了,在门外。
我此刻无聊得很,需要有人解闷。
“让他进来吧。”
柔柔走开了。
我还是半躺在秋千上。
车门声音响起,之后脚步声绕过房屋渐近,我知道萧遥过来了。
还是那套闪瞎我眼睛的酒红西装。
“今晚去跳舞吧。”他坐在了旁边的躺椅上,面对着我。
“为什么?”我笑了笑。
“罗汨,……”
他被我打断了,“我们只是朋友,即便我们之间有什么,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
“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渣女宣言。“他失笑,”是啊,所以你为什么躲我?还躲来印尼。”
“那你不也跟来了吗?”
“所以今晚和我一起去吧。”
“可以。”
我转身进了衣帽间。
试了一条长裤,闪闪发光的。
他坐在一旁。
“你怎么染头发了,一直没来得及问,看你第一眼都不敢认你。”
“有问题?”我脱了上衣,上身只剩下内衣,找了个短背心比划了两下,套了上去。
之后搭了个披肩。
对着镜子,感觉挺满意。
“都好,毕竟你怎样都美。”
我听他的声音越来越近,转头看向他。
萧遥朝我走了过来。
我头发还散披着。
拖鞋也很舒服。
他在我面前站定。
“坐下。”
我不喜欢比我高的人站在我面前。
他依言把椅子拖过来坐在了我面前。
“干嘛。”我上手掐了掐他的脸。
他的手顺便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左手也抚了上去,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他有点急了,两只手圈了我的腰。
我不为所动,只是笑着看着他。
“你还喜欢时泽是吗?”
“他是谁?”我笑了笑,松开了他的脸,转身进去挑鞋子。
让柔柔准备了简单的晚饭。
专门差人搬了椅子在露台处,木顶和墙上的暖黄色灯光亮了起来,不刺眼。
周遭都是暖光。
衬在一起很温馨。
保镖不多,毕竟是私人领地,大多在别墅边缘地区巡查。
我先走了出去,坐在了椅子上。
萧遥坐在了对面。
柔柔很贴心,安排了一组古典乐团,远远的在几丈之外的空旷地演奏。
不会很吵但别有格调。
有钱人真会玩。
“你从哪过来的?”我叉了一块蛋黄放嘴里,我的妈呀,竟然是芒果做的,真幸福。
“柏林,有时间我带你去博物馆岛的那片树林,我想你肯定会喜欢。”
“你在那怎么样?”
“还好,好玩的很多,但毕竟是我爸妈的地盘,总不会太自由。”
萧遥坐到了我旁边的椅子上,拉起了我的手。
我没抽出去,右手从善如流地往嘴里喂,嚼着芒果做的杏子,“做什么。”
“我觉得应该叫你冷美人,罗汨,我看错你了,你太会了。”一边摩挲着我的腕子。
我忍不住笑,“我会?你萧大公子身边美女如流水轮得到我?”
“重要的只有你一个。”
我知道,我又对了。
初遇山雪
我对于一些事情总是很敏锐,那是我所有的财富,但是那些时光像是上辈子一样,恍如隔世,自己为什么会到这个世界来呢。
或许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没有什么缘由,事情就是那样发生了。
银色的兰博基尼在身后越来越远。
柔柔给我我整了整披肩。
微风拂面,有淡淡的海腥味。
眼前的舞会和闪烁的灯光和自己在那个世界最后一次蹦迪重合起来。
萧遥换了西装,淡绿色的,活力四溢,我对他吐槽了好几遍。
他只是笑着。
我挽了他的胳膊,这是游轮甲板室内,空气也算舒服。
有人见我们两个走进来,便起身打招呼寒暄,顿时便围了一圈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淡淡看着。
他们只好互相寒暄点头。
“这位是罗小姐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惊为天人啊。”
“是啊,未曾听闻罗小姐来岛上,这岛上蓬荜生辉啊。”
“罗小姐竟然是和萧先生过来的。”
“罗小姐果然随性,给罗小姐安排一个黄金座。”这是在吩咐侍应了。
“罗小姐,请。”
我淡淡笑了笑,终于知道为什么是第一次来了,估计以前的‘自己’就不喜欢,现在来了一次更不喜欢。
柔柔带人进来之后便在暗处,盯着人来人往。
我和萧遥上了二楼,顺便萧遥的朋友也过来了,围了一圈,挨个跟我打招呼,我点头应付着。
周遭人也不少,个个都带了伴,互相碰杯寒暄,头顶上的灯光闪得柔和,音乐是传统的爵士。
侍应拿来一盘青梅酒,一圈人拿了酒杯开始聊天,话里话外往我身上引。
我呆不下去了。
下边舞池里稀稀疏疏几个人在跳舞,时不时观众里爆出一阵欢呼。
萧遥正和朋友说话,见我起来,看他意思是想跟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个你放心的眼神,就独自穿过人群,漫无目的地走了会。
柔柔跟了上来。
外边的空气是比较新鲜,已经是晚上九点钟的样子,月亮高高挂着,这片甲板上人不多,想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