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水母(32)
“要不是萧遥,就错过了呗,你是这个意思吧,罗青山。”
“不是不是,我跟女儿自然是心有灵犀,注定缘分就会相遇。”
我知道我的性格随谁了。
罗母坐下来细细问我,说到名字的时候,“大汨,你想要你原来的名字吗,如果想要的话也可以改成罗如玉的。”
“不用了,他们给我起的名字不是颜如玉,这是我后来自己改的,之前的名字寓意不是很好。”
罗母听到这里又哭了,我们两个相对而泣,不一会儿,我又觉得很好笑,两个人对着哭。
这时,火急火燎进来两个人,一个是那天拉着我见罗父的人,另一个不知道是谁。
“哟,罗大小姐回来了,我就说她回来了,你还不信。”这是对旁边那个人说的。
那人没理,走过来叫了柳韫一声妈,随后笑着给我介绍说,“我叫罗溪,你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谢谢。”
柳韫笑了笑,“这孩子怎么这么有礼貌呢,一家人不用说谢。”
“他是萧遥,有事也可以找他,他虽然不务正业,但关键时候还是能靠得住的。”
确实,第一面见这个人以为就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一个,谁能想到一眼认出把我罗大小姐带到了罗青山面前。
人不可貌相。
“大汨,要不要留个学,去读个MBA,回来镀一层金,扩大下你公司的规模,把上下游全部包揽做到自己手里,缺钱了就跟你哥要,他做能源,钱多得流油。”
我听柳韫母亲的话很在理,“我考虑考虑。”
“那你准备挑一下学校,管家到时候发你资料,你看下想去哪,管家到时候会安排。”
“谢谢妈。”这个妈实在叫得很生疏。
“来吧,抱一下。”
我把头埋在她肩上,感受着母亲的温度。
萧遥在旁边讲他的调查,我想封上他的嘴,“罗汨的fancy在意大利做得风生水起的我的妈,他那个总经理我见过一次,不是凡人啊,不知道罗汨从哪搜罗到的好冬瓜……”
我忍不住出言,“什么冬瓜,人家家里在沙特开矿的,身家上亿好吧。”
“哦?他姓什么?”
“你不是查的清楚吗,怎么连名字都没查到。”
“我又不喜欢他,知道他名字干嘛。”他打着无辜的手势,把我逗笑了。
“姓奚。”
“我勒个去,那个开宝石矿的奚家。我说罗大小姐,你从哪找这么一个宝藏。”
“没办法,人格魅力。”
全家的欢声笑语,好温暖。
饭后罗溪带我去了三层的健身房,我坐在器械上。
问他这里能不能放秋千。
他说没问题。
“罗溪,你做哪方面能源的。”
“天然气。”
“营收大概一年有多少。”
他说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我真的要惊掉了下巴。
“所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暂时还没有我解决不了的。”
“谢谢你,罗溪。”
“不用谢你哥我。”
他老是你哥你哥的,哼,我才不会叫他哥。
情书
过了两天,全家飞了英国。
因为罗氏集团主要的客户群都在英国,已经租用了一个哥特式礼堂。
第二天去了的时候,管家已经布置好了。
应我的邀请,奚云、时泽和摄影师都来了,公司给报销的。
万山雪当时已经飞了芬兰。
异国他乡见到他们,真的很感动,都是我的生死战友,一个个抱了过去。
萧遥在旁边说酸话,“都没让我抱,这些人倒是一个不落啊,罗汨,过来让我抱一下。”
“抱你个鬼啊。”但还是过去敷衍了一下。
活动很盛大,罗父在台上宣布了女儿罗汨的归来,说未来会在美国芝加哥大学读书,之后去意大利扩张自己的事业,希望大家支持。
一阵掌声过后,开始了自由社交时间。
我拿着芒果汁在轮着敬酒的人中间晕头转向,算是各个打了个面熟。
芒果汁很好喝,比我以前喝过的都好喝,没有细细的碎渣。
最后到尾声的时候才算得了清闲,和他们三个坐在一起。
奚云表情淡淡的。
这么多年,奚云真的没变过,他一直是这个死样子,我也很安心,他是我的后盾,我可以无条件地相信他。
时泽大概是有在场的人把他认了出来,也挨了几轮社交。
摄影师调了自拍模式,我靠着奚云,奚云靠着时泽,时泽靠着摄影师,迭罗汉一样,我们四个留了照片。
“多洗几张出来,我要留到天荒地老,放进我的棺材里。”
“罗汨,你要去美国读书吗?”
“奚总,为什么这么叫我,对,我要去读书,到时候回来扩张fancy的商业帝国。”
“因为你现在是罗汨不是吗?”
“奚云,我是颜如玉,我也是罗汨,我是我,从来不会变,变的只是代号而已,人生在世,一个名字而已,我都没较真,你在意什么。”
“好,我等你。”
“奚云,你说上辈子你会不会是我儿子,所以我格外喜欢你呢。”
“别占我便宜。”
“那就时泽上辈子是我儿子,大普利策也是我儿子,真好,无痛生娃。”我靠在椅子上。
我已经在想着fancy嗷嗷待哺的场景了,笑得乐了出来。
时泽大概是犹豫了一会,说一年以后会去帝国理工的MBA。
“好事,话说你一直没说过你的兰博基尼是哪来的。”
“家里都是设计师,你听过的,那个evans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