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同人)[崩铁]天才俱乐部,但负面buff拉满(78)+番外
逆光的碎片环绕在玻璃窗边,细碎得如同一场厚重思念的大雪。
“关爱空巢螺丝。”
其中一个人语气沉重地说。
“以往,微生柳女士离开过这么长时间吗?”
“也不算长吧。只是相聚的时间格外短暂。所以显得不怎么见面。”
“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很正式地道别呢……”
“在想什么啊?毕竟很快就回来了啊?”
“可是对她来说,这里能算作她的家吗?”
“微生柳女士……好像从来没有提起过她的故乡吧?感觉她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接下来的讨论逐渐向着“家”、“故乡”的名词解释以及各类哲学含义研讨会去了,直到艾丝妲发来新的指令,短暂的摸鱼时光匆匆结束。大家各自去忙自己的工作。
行星爆炸过后产生的余烬,如同蝴蝶一样纷飞环绕在空间站之间。
螺丝咕姆静静地注视这颗星体的湮灭。
随后抬手,掏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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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柳。
年龄不详,阵营为天才俱乐部,本体应该是宇宙中的最小组成部分,善于构建性格模型,但某种时刻上因为本人的特质,会引发一定程度上的混乱。
总之,现在就是这种麻烦的时候。
景元单手在屏幕里输入发帖。
#罗浮杂俎##知识科普#【主题】:一棵树的新陈代谢时间大概是多久?
——之所以单手打字,是因为另一只手正牢牢地摁着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制止她往别人家的花坛里跳进去。
从工造司的考场出来,一场考试考得还挺惊心动魄,以为就此便是结局,没想到这一段回家的路才是真正的开始。
之前微生柳和景元随意地聊着天,虽然偶然会迸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语和句子,但还是在接受范围内,景元也觉得有趣。
然而拐过转角,微生柳与一个在阴影里阴晴伞的机巧看对上了眼。
这时旁边聊天的狐人少女正兴奋地讨论最新小说的章节。
“……你知道,有时爱情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东西。”
“两个萍水相逢的人,甚至都可以不是人,视线对上便天勾地雷火,两手一拉便是床头鸳鸯戏——”
“哎呀!哎呀!”
她们嘻嘻哈哈笑闹着跑远了。
像是一语成谶,微生柳定在原地,注视角落里的阴晴伞机巧。
这个机巧是某个工造司匠人的制作,学名是[工造司民用维修单元甲型],不知为何,该机巧简称自己是一朵蘑菇,而它的造物者称呼它为忧郁诗人。
“你看着我干什么?哦。你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一个蘑菇?你已经看了这么久了。”
微生柳深有同感:“你好,蘑菇。我是一棵柳树。”
“你是一棵什么样的柳树……我无法识别。但你不是我的同族。我们是不会有未来的。”
“但我们可以种在同一片土地里。”微生柳慷慨地说,“我可以把泥土里的养分和营养分你一半。”
“你对别的蘑菇也这么好么?”
“噢。我好悲伤。”
景元:“……”
而他只是一个不能掺和他们这种植物谈情说爱的人类罢了。
贸然插手进他们的对话算不算一种破坏生态的行为?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如果再不阻止这朵蘑菇与这棵柳树的交流——旁边路人如同注视魔阴身一样警惕地围观着,貌似就快要把这两个神神叨叨的家伙上交给云骑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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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诗人:“每当我睁开眼睛,便看到日出,便生出颓靡的气息,便忧愁自己该如何又度过一天。”
忧郁诗人:“噢。我好忧郁。”
微生柳:“如果你允许,我可以为你降低[忧郁]情绪的权重。”
忧郁诗人:“没有悲伤,那我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我是一朵注定为悲伤而存在的蘑菇。”
微生柳:“我可以把你编写成为爱而存在的蘑菇。”
忧郁诗人:“我的芯不能理解这个部分。”
微生柳:“有时候电路线错频是会出现短路的部分。”
忧郁诗人:“听起来你的交感神经发展得不错。”
微生柳谦虚说:“多谢夸奖。”
景元听着这段对话逐渐从心理健康延申到电路分析,由植物学拓展到工造智械,不禁叹为观止,深感新奇。
——然后他摁住微生柳蠢蠢欲动的小脑袋,以防这人一不小心就在阴晴伞旁边挖坑把自己埋进去。
同时他弯一点腰,白发散落到微生柳的视线前,以至于微生柳抬眼便能看到他一如既往笑眯眯的金色眼眸。她感受到头顶这股不容置疑的力道,还给她摁住了。
便听景元问:“柳卿,渴否?”
出于对目前微生柳自我认知的尊重,还特地换了个称呼。
忧郁诗人:“我的知己,这世上的毒药如美酒。”
景元继续慢条斯理,凭借前几日的相处,揣摩着她的喜好说:“据说新出的一种仙人快乐茶。”
微生柳的眼神很明显动摇了一下。
“加了奶油浮沫,和星芋啵啵……一口下去,那滋味——”
微生柳眼睛亮晶晶的:“好耶。”
这时她感到头顶那股力道终于松开,微生柳眯起一只眼睛,看到景元低头也在看她,眼神里也是很明显的笑意。
表情很像那种用小鱼干钓走猫咪,阴谋得逞的邪恶人类。
微生柳:“将军你笑得好反派。”
景元:“哦?”
景元:“柳卿这样说,可让我伤心了。”
眼看着景元大概也要发表什么“我也是一只忧郁的白色长毛大狮子”之类令人胆寒的恐怖发言,残存不多的清醒,促使着微生柳几乎是立刻打断他:“我们赶紧走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