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荒求生到位极人臣(46)+番外
皇子????柳文安睁大眼蓦地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小屁孩,整天叽叽喳喳傲气得不行的人居然是九皇子???
牛人拾看她满脸惊讶,登时得意地晃晃脑袋:“怎么样?”
噗,柳文安笑出声,得,还是平时那个小破孩!
“你笑什么?”牛人拾非常不满,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你再这样本皇子可要治你不敬之罪了啊”
柳文安收起笑,脸色一肃,郑重起身行李:“见过四皇子、九皇子”
“咳咳”牛人拾装模作样地皇威一把,随即挥挥手,给了他一个眼神:“别多礼,我还是牛人拾懂?”
懂懂懂,柳文安笑着点点头,转头对屯里其它人严厉叮嘱,切勿走漏风声,他们听到相处多日的俩兄弟竟是皇子,正茫然无措,听到柳君要他们保密的要求,缩了缩脖子连连点头应是,搓着皲裂泥泞的手坐立不安地向柳文安提议:“俺们去旁边的屋呆着吧”
免得那做不得好污了贵人眼,给屯里带来祸事。
没得到两位皇子回应的莫正涵无措地爬起来,牙齿打着架,惶然瞄向火堆边地人,见到一直未出声的四皇子突然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吓得又爬在地上,眼泪几乎又要落下来。
四皇子转过眼淡淡道:“不必多礼,找个屋子烤火吧”
“是”
爱欲其生,恨欲其死,是他原本内核,父皇也曾说过他性子‘喜怒不定’,可一时半会也不是能该得过来的,要不是看在莫府的面上,他早把这蠢货给丢出去,被他一喊,倒显得他之前做派太过小人之心了,
看到以武起家的莫府儿子居然怂成这样,牛人拾懒得给他一个眼神,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银发红眸的柳文安身上:“你倒有些胆气,你先前要说什么?”
平常人得知他与四哥身份,不提心中思量如何,谁不是面上礼数十足?这人非但不怕,还能与他淡笑风生,凭这一点便高出京城许多才子,牛人拾回忆了番柳文安的行为举止,发现压根就不像乡下小子,也是,真是普通乡下人也没那个本事再现项羽雄风。
寒风卷起雪花灌入正堂,将火苗吹得东倒西撞,正对大门的柳文安刚张口就被迫吞了一口风雪,刺激得她肺部又开始难受起来,折腰咳嗽不止,显得一双红眸越发鲜红,在橘色的火光下竟显得有些妖异。
咳了半天才缓过气的柳文安吸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在屋内举目环顾一周,指着一角落理直气壮地指挥:“把火堆移到角落去,避风。”
也不知道是那个大聪明选择在正中间生火点,又没门档风怕柴太多烧不完?
牛人燕觑了眼闷靠墙角的人,是莫府女郎?又瞥过不停催促的柳文安,心思一动,撩起袍子举步走去过,大人既然已经表态,侍卫也极有眼角地将火堆移至墙角,又赶紧从后院搬了块坏掉的门板遮风,又往火堆里加入散碎的‘明镜高悬’,几个呼吸间,火势串得更高,角落也逐渐温暖起来。
不等人催,柳文安随手拣了根烧得漆黑的木棍往地砖一划拉:“这是河原郡,三年前干旱滥觞于河源郡。”
接着又在旁画个圈书写‘西南郡’,又在旁画了‘平洲郡’,接着又是右上角的‘东南郡’,又将‘聊城’圈了出来,东南郡南方则是‘毫州’,至此整个晋陇道地图画轮廓显出。
见她随手就将各州位置准确画出,牛人燕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各郡州你倒是了解得清楚,继续”
柳文安手一顿,面如异色地指着地图解释:“于老头是河源郡人,他第一年粮欠收,第二年村里开始逃荒,第三年于老头开始逃荒,后又投奔元贼手下为小卒,据传言:灾民即他子民有难寻他,两餐管饱......”
余光扫眉宇间越发阴鸷的四皇子,柳文安很明智地闭上嘴,过了会才听见他喉咙里挤出来的声:“继续”
于老头五个儿子入伍后不时被乱军派出行事,回来总会带着钱财粮食回营,入伍一月便有响银养活全家二十多口人,料想除了响银还有其它战利品,因此于老头一家才能安稳地在元圣人处活几月......
根据五个儿子养活全家来算,相当于一儿子养活五口,按照前朝编制一营约有........
随着柳文安的讲解,元贼大概兵力收入数额出现在众人眼前,四皇子惊讶地看着地上一堆假设推算,仔细思量却发现合情合情,不由追问:“你师从何人?”
柳文安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满脸追忆说了小时往事:“小时候小子特别皮,属于人狗都嫌,带着屯里小孩东霍霍西摸摸,就是个混世魔王。”
有一日,他带着伙伴沿着田道下了山崖探险,洪屯土质不好,为了多种粮食,屯里将田开垦成梯田,但由于山势较高,田地只能开到半腰,而山崖下是河水暗流,不许小孩下去。
“小时候我是刺头,不让去偏去”柳文安笑笑,拿起棍子翘起柴火,让火烧更旺:“结果就那日大伙在山崖下发现一老道,倒在河滩昏迷不醒。”
后来他们救了老道,老道便教屯里小孩道经,说他跟我有缘,又私下教了我一些学问,这推断之术便是老道教授与我。
牛人燕听到这,那还不知老道是个高人,见柳文安停住,忙问:“那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