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社恐从豪门逃婚后(55)
倒是没忘多少。
这样简单过一遍,沈声含到底是松了口气,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来,他也能感受得到:当死宅真是没有未来的。
没事,先就这么过着,至少现在是快乐的。
汗珠从额头上滑下来,额前的头发贴着额头,黏糊糊的,沈声含收剑去卧室找了副发带戴上,红色的发带在白发间若隐若现,汗珠从白玉似的肩颈滑落,长剑在手中恰如青莲绽放。
在想象里沈声含已经是一位长歌纵马的古代侠客了,他当初决定学剑舞也是中二病作祟——现在依旧觉得很帅。
这样终于完完整整地舞完一曲,挽个剑花收剑,耳畔全是自己轰隆的呼吸声,撩起T恤下摆擦擦脸上的汗,拿上手机暂停视频。
回头的时候,却看见林泽冉的身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亚麻色西装,黑色西装裤,右手戴着一块石英表,静静地站在那,见他看过去,温柔地弯一弯嘴角。
沈声含脸又红透了,自己中二病大爆发还被直击现场什么的,真是要多社死有多社死。
在这种尴尬羞耻情绪的促使下,他决定先下手为强,走两步靠近,手腕一震,剑身就横在了某人的脖颈旁:“偷看是死罪懂不懂?”
林泽冉捏住剑尖,嗓音也像是仲夏夜的晚风似的:“抱歉。”
“?”
这样子道歉,沈声含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收剑,伸手把发带勾下来,撩一撩头发:“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走到客厅,林泽冉去给他倒水。
沈声含刚拿完水喝上一口,一双手就已经按上了他的肩膀,吓得沈声含一哆嗦。
“怕什么。”
才不是怕,沈声含慢慢喝水,不时从鼻子里冒出几声轻哼。
“刚到不久。”
“?”沈声含眨眨眼睛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哦”
“今天怎么有心情打开练功房了?”
“害,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沈声含盘上腿,开始手舞足蹈地讲起他跟辅导员的极限拉扯:“你都不知道,她当时是怎样用温柔光环诱导我上当的。”
“真的吗?”
“对!太可恶了,究竟是哪个艺术团的小王八蛋要害我!”
林泽冉轻笑:“是艺术团推荐的你?”
“对啊,我都摸鱼多久了……”
沈声含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对,你是怎么知道的来着?”
他仰头,撞上林泽冉的视线。
对方避开了他的眼神,沉吟半晌:“军训的时候,我替班过一天的摄影。”
“???”
军训,好久远的记忆,仔细想想,他的回忆里没有一点关于林泽冉的场景。
“好小子,你瞒得挺死呐。”沈声含抓着抱枕要砸他,阴恻恻地逼问:“说,你是不是老早就在暗中窥伺我了?”他运用五官竭力想要表现出来恶霸样,依旧是漂亮到不行。
灵动又鲜活。
本来就是开玩笑,脑子里想象出来林泽冉偷偷躲在阴暗角落里看他的样子,笑出了声。
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男人片刻僵硬的神情。
“好了好了,我洗澡去了。”说着翻过沙发:“今天游戏的日常任务都还没做。”
……
时间一晃而过,等大四的学生答辩完就到了毕业晚会的时候。
a大的学院毕业晚会并不强制要求学生们参加,一般只有马上要毕业的学生和刚进学校的大一新生会来看看,座位也零零散散的,但是今年来的人格外多,离晚会开始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礼堂里已经几乎满满当当了。
沈声含今天穿了身特低调的白衣,他其实很想把脸遮起来,但是被艺术团团长坚定拒绝,最后没办法,他决定把眼睛遮住:眼不见为净。
他的节目在后面,所以找了个角落里蹲着数草,发丝微蜷,随意地扎了个小揪在后面,唇红齿白,眉目如画,雪白的衣摆铺了一地,像是广寒宫洒下的一片月华,红绸随意地绕在胳膊上。
室友李诚蹲在旁边陪他。
“田绍玥的卡怎么还在你这。”
“?”
沈声含低头,掀开一层衣服,果然有一张提词卡落到地上。
距离开场已经只有几分钟了,沈声含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两人起身就往礼堂后台跑。
衣袂翻飞,像是一朵缥缈多情的云。
送完东西出来,刚好看见一队西装革履的校领导走过去,他们俩后退两步躲进角落里。
却看见队伍最后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形,沈声含扒拉住墙角,悄悄探头出去。
夜晚模糊了万物的轮廓,那人也刚好偏头,似乎是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只是漠然的一眼,似乎都落不到实处,深邃而冷冽,令人望而生畏,冰冷的灯光反射之下,有种狼一样的无情。
沈声含顿住了:像是霍雲,但他有点近视,又不能确定。
对方只是投来这么一眼,又像是漠不关心似的收回了视线。
“你认识?”李诚问。
沈声含挠挠头,没回答。
两个人又慢悠悠地走回原地继续拔草。
“我倒是认得刚刚那个男人。”
“嗯?”沈声含抬头看他,水润的眼睛里,似乎收聚了所有人们所追求的东西。
李诚移开视线:“霍雲,最近炙手可热的商业新贵……通俗来说,搞互联网的……”李诚看他一眼,小声提醒:“最近跟林哥的公司有些牵扯。”
沈声含摸摸下巴,没把最后一句话放进脑子,心想他当初说的果然没错,霍雲拿的本来就是龙傲天剧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