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狐殿下(34)+番外
回到客栈后,白若启乖乖地躺回床上睡觉,似乎只是单纯的想出去走走。
夜深后,一个沉闷的落地声在门外响起,白若启睁开眼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枚瓷瓶和一封信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披风出了门。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虚竹,将他扶到墙边:“虚竹,对不住了。”
第二天,虚竹被客栈嘈杂的声音吵醒。心道不好,立即要进屋查看,却发现房门已经被打开。
玄逸颤抖地握着一个白色瓷瓶,一封被拆开的信静静地躺在桌上,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愤怒与无助。
“王,我……”虚竹自知做错了事,低垂着头,懊悔不已。
玄逸苦笑:“他若想走,你又怎么拦得住。”
虚竹咬牙道:“王不去追吗?”
玄逸负手站在窗边,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淡淡道:“快中秋了,他说他会回来的。”
虚竹沉默着躬身退下。
玄逸看了眼手中的瓷瓶,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殿下,我等你。
由于白若启没有戒指和地图,只能凭着自已的直觉一路向南,为了躲避追捕,白日里他混在人群中,几乎都躲在客栈休息,夜里则化身白狐穿梭在林间小路。
这天夜里,他正赶路,却忽然感觉心口处一阵钝痛,不似取心头血那般深入骨髓,却也锥心刺骨。
剧烈的疼痛使他不得不停下来,此处正是一处密林,找了棵树艰难地坐下,疼痛越来越强烈,只觉眼前一阵眩晕,随后陷入无尽的黑暗。
“女君,现在许多族群都开始四处暗查狐王,您将他留在身边,奴婢担心对您不利。”
“此事不必再说,我自有分寸。”
白若启恍惚间听见有人说话,强撑着起身,打量着四周的布局,清雅别致,应是女子的闺房。
房中有珠帘遮挡,看不清珠帘外的人,只见一个娇小窈窕的背影,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女君?印象中似乎没有哪个族群的首领是女君。此人知道他的身份却还是细心相待,若不是旧识,只怕是有所图谋。
“狐王醒了。”婢女提醒道。
白若启听的入神,全然忘了躲藏,被抓个正着。他迅速的躺下去,却莫名的感到一丝疼痛,但比先前好多了。
女君款款走来,珠帘被掀开,禾婥!
“狐王,您感觉怎么样。”禾婥关切的上前询问。
“多谢女君相救,好多了。”如今不知禾婥性情如何,白若启只得刻意躲避她的眼神。
“狐王若不嫌弃,还是唤我禾婥吧。”禾婥语气中满是期待。
“礼仪尊卑有度,女君就是女君。”
禾婥也不勉强,交代白若启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在鸟族休养了几日,除了这间屋子他哪里都不敢去,生怕给禾婥惹麻烦,期间的衣食皆由禾婥亲自负责,让他一度非常拘束。
“女君,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我想是时候该离开了。”
禾婥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抿了抿唇,说道:“不等狼王来吗,我已传信给他,这两日应是就要到了。”
白若启神色一变,着急道:“谁让你告诉他的。”
禾婥疑惑的看着他:“狐王不是与他……”
白若启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身,道了句多谢就要出去。禾婥拉住他的胳膊,认真道:“狐王,现在外面都在寻找你,你若出去就是送死。”
白若启没由来的一阵烦躁:“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告诉他。”
禾婥垂眸:“虽然我不知道您要去哪里,但前路凶险,您需要伙伴。”
白若启气急,他本就不想连累更多人,不再顾禾婥的阻拦推门出去。奈何刚出去没几步,心口处的钝痛再次袭来,比先前更加猛烈。
禾婥追来时,正看见地上一滩滩血迹,触目惊心,顺着血迹寻去,白若启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脸色煞白。
“狐王,您怎么了?”见到白若启如此,禾婥都要吓哭了。
白若启艰难地睁开眼,紧拽着禾婥的衣袖,祈求道:“求你,带我走。”说着又吐出一口鲜血。
禾婥吓的直点头:“好,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将白若启扶起后,禾婥化了真身,白若启用尽全力才勉强爬到她身上。
“您要去哪里?”
“南淮,你大概不知道,一路往南就是了。”
禾婥展翅高飞,时不时回头看眼白若启,只见他脸色近乎透明,仿佛随时都会化烟而去。
“狐王,您还醒着吗。”
……
“狐王。”
……
禾婥紧咬着牙,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狼王。
玄逸刚到鸟族就被告知禾婥已经带着白若启离开,心急如焚,尚未来得及休整又继续赶路。
看着玄逸眼中的血丝,虚竹很是心疼:“王,您已经五天五夜没合眼了,休息会吧。”
玄逸揉了揉发痛的眉间,无力感油然而生:“必须尽快找到殿下,冰镜没有明确路线无法开启,只能这样一路赶过去。”说罢,化作一只灰狼往南奔去。
第17章 化身九尾
禾婥的飞行速度极快,仅用了一日便到了极南之地,南淮。
此处原是九尾狐的隐世之居,后因九尾狐灭绝,逐渐荒废了,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
本是晴空万里,蓝天白云,却因为白若启的到来,天空中忽然惊现一条长龙般的闪电直往白若启而去,禾婥连忙带着白若启闪身躲开。随后在一声声惊雷中,黑压压的云层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浮在上空。
天象异动,必有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