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39)
马姚婷撇嘴,给江浔递了个目光让他看还在厨房里妈妈,“我妈,不让我去看我爸,我们十几年了,连A市都没回去过。”
江浔眨眼,所有的情绪收在深沉如墨的眸子里。
“为什么不?”
“嫌丢人吧,毕竟我爸犯了事,身上担着两条人命呢。”马姚婷一耸肩。
“但我爸也不是故意的,天那么黑,又是盘山公路,本来就是事故高发路段,凭什么我爸被判无期徒刑,我都查过了,车祸意外根本不至于是无期徒刑!”
江浔沉声不语。
车祸意外确实不至于无期徒刑。
更有很多通过给钱私了的。
但是当年,他父母都是许慎手下的人,一路做到比江浔现在还要高的位置。
像马镇功这样撞死人还逃逸八年的,一被逮到甚至都不用许慎发话,手底下自然有一群人变着法准备把马镇功搞死。
最后,看到马姚婷的江浔拦下了。
马镇功倒是没死成,但是在监狱里判了个无期徒刑,活着也没少受罪。
“你觉得,他撞死人,身上背着两条人命也只是小事吗?”
江浔看着眼前满不在乎,甚至为着父亲愤愤不平的马姚婷问。
“那我呢?”马姚婷的手颤抖着指向自己,声音逐渐尖锐起来:“我就该因为跟别人不一样被嘲笑吗,一开始因为头发不一样被嘲笑,后来因为没有爸爸被嘲笑,我就活该吗?”
江浔静静地看着马姚婷从平静到声嘶力竭,“我呢?我爸妈就活该被撞死吗,我又该因为你爸爸一时看不清成为孤儿吗?”
马姚婷的表情凝在脸上,茫然一闪而过。
“你说……什么?”
江浔眼睛一眨不眨,透过现在这个茫然的女生的脸,好像看到多年前那个小姑娘。
又像看到了许多年强,得知父母死讯的他自己。
他一字一顿地说:“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你父亲当年根本不是意外,他是在故意杀人。”
指甲掐进手心,江浔皱眉在心底叹了口气。
看着马姚婷流泪夹杂着大叫,江浔定住了。
还是没忍住,说出了这些。
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为了得到答案和证据,还是单纯地享受报复的快感。
“婷婷,婷婷!”
马母从厨房里冲出来,抱住泪流满面的女儿。
“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就这样了?”
马姚婷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期盼地望着母亲:“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我爸当年就是意外对不对,他不是故意杀人的是不是?”
马母重重地攥紧女儿的手,凶狠地一瞪眼前的男人:“你滚出去!我们家跟那个马镇功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来我这打听他的事!”
“你们两个离婚撇清关系,您女儿还是他生物学和法律意义上的女儿,这点怎么也撇不清,我当然能来问。”
“你——你给我滚!我告诉你,我这辈子跟那个马镇功没有半点关系,别在我面前提他!”
马母把女儿往凳子上一按,伸手就要推江浔。
“马镇功是个什么东西?他是死,是活,我告诉你,跟我们家没有一点关系!”
江浔这种游离在生死的人,身手重量怎么是马母敌过的,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马姚婷哭着扑过来,把马母往后面拽,替江浔拦下来马母再一步的粗鲁动作。
“妈——你干嘛一说到爸爸就这样,他是我爸当年撞死的那对夫妻的儿子,妈,他说的是真的吗?”
马姚婷哭着攥紧马母的手掌,抵在自己的脑袋上。
江浔静静地看着。
马母生硬地别过脸去:“法院该判的都判了,我知道什么——”
接着瞪向江浔:“我警告你,别再来我家,离我女儿远点,马镇功对我们来说早就死了!”
她一把拉来防盗门,把江浔往门外赶。
江浔死死扣住门边,硬是站在门缝中:“马镇功干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一进去,你们离开A市再也不回;他一进去,你女儿就有钱治病了;他一进去,你们就从廉租房搬进现在这个家——”
简直就像是用马镇功一个人换来她们母女两个人的安稳日子来。
马母冷哼一声,“离了那死人,我们母女俩就不能活了?”
马姚婷红着眼眶,皱眉望着江浔,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不愿相信。
“姚婷,”江浔站在门外,视线自下而上,像是魔鬼低语:“你有想到什么,随时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异地视频
出租车司机脑袋撑在手心里,一点、一点,马上要磕到玻璃窗——
“咚咚咚——”
阴影笼罩下,司机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江浔眼睛里满是锋利:“为什么不走,看什么?”
“不不不——”司机盯着一后背的冷汗,颤巍巍抬起手:“您这给太多了,我不能要这么多,我想着你什么时候下来,我再送你一路。”
司机盯着害怕和这笔突如其来的横财,胆战心惊地送这位乘客到了酒店楼下。
“乘客你慢走,检查好随身物品。”司机尽职尽责地播报。
直到看着乘客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后,司机踩着油门慢吞吞驶离金碧辉煌的楼下。
他拿起手机,冲着酒店门口按下快门,匿名发送信息。
“BOSS,如您所料他来找那对母女了。”
*
“这是分公司的近三年财务报表,许云越手下的人不少,要出来花了不少的力气,只从财务报表上看,这家分公司跟意大利那边的合作往来非常密切……”林望之坐在江浔对面,放下了几十厘米厚的财务报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