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他有性别认知障碍(114)
常少祖淡淡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他就这么微微笑着看着他,等不来他的回应,还往右偏了下头,疑问地“嗯?”了一声。
此刻, 江不宜快要被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给淹没,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想说些什么, 却又觉得嗓子干哑地要命。
江不宜眼珠转了转,落在了眼下的茶杯上。
他哆哆嗦嗦地端起茶杯, 还没送进嘴里, 茶杯突然一歪,半烫的茶水哗啦一下洒了他满身,茶杯顺着他的腿,滚落而下。
啪一声脆响,茶杯摔碎在地,江不宜仿佛受到巨大惊吓般, 噌一下站起身。
常少祖一愣,也跟着站了起来:“烫着了?”
他说着,上前一步, 半蹲下身就要查看他的伤势。
哪知江不宜比他速度更快地弯下腰,手胡乱拍掉衣服沾上的茶渣:“没事没事……”
常少祖感到大腿一阵微得刺痛:“你不要乱碰。”
他连忙去抓他的手, 却被江不宜灵活地躲开:“没事……”
“我看看。”
“我真没事!”
常少祖刚抓住他手腕,江不宜却触电般,浑身一震,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啪一声响,江不宜不小心打在了他的手背。
他心底一哆嗦,反应过来后,一抬头对上常少祖微蹙的眉心,心里又是一咯噔。
“我,我,我……”
江不宜目光落在他泛红的手背上,他想说些什么,可脑子里像一团乱麻扔进了水里煮沸,一张口,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太紧张了,太热了,这片刻的功夫,汗水已经从他额角滑了下来。
常少祖见他脸颊像煮熟了似的,泛着不正常的红,眉心又蹙了一下:“你……”
他伸手要去探他的额头,还未触到,江不宜如临大敌般后退一大步,泛红的眼直直盯着他,胸口起伏地越来越厉害,最后竟一扭头,跳出窗户逃走了。
寒风吹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冻得他肌肤冰凉,却如何也压不住体内愈来愈盛的□□,奇异的瘙痒与难耐的燥热自下腹处传来,江不宜攥紧的指甲快要陷进肉里。
他一路往寒潭而去,那股来势汹汹的邪火,连只余灵识的江了都察觉出不对:[你,你该不会是……]
“闭嘴!!”
燥火灼烧着他的理智,快要将他骨骼皮肉一同烤化,江不宜一拳捶在树上,腰粗的大树应声折断,落地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江不宜本就喝了酒,心绪外放地厉害,又被常少祖这番话一搅,情绪波动堪比惊涛骇浪,一不小心竟引着了上次强压下去的情潮。这是江了也没料到的。
江不宜也不在乎伤不伤身体了,扑通一声跳进了寒潭里。
仿佛一块儿烧红炽热的铁,被凉水一浇,刷拉一声,白烟儿都冒了出来。
江不宜从寒潭里浮了出来,上半身趴在岸边,他睫毛发丝上凝出了雪白的冰渣,冰凉刺骨的寒潭水,一下子击退了汹涌的热潮,此刻竟如温泉般舒适。
江不宜抹了一把脸,长舒了口气,紧绷发烫的肩颈这才稍稍松懈下来,脑袋没了支撑般,歪在了胳膊上:“真是操了……”
他想着多泡一会儿驱驱残余的邪火,结果半眯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出常少祖冲他微微笑的脸。
他微偏着头,细白又脆弱的脖颈拉长,薄薄的肌肤之下青色的血管鼓动,兰花香中夹着淡淡的温热的鲜血的香气,银白月光打在他的侧脸,嘴角的小窝好似盛了美酒般醉人……江不宜舔了舔嘴角,又口干舌燥起来。
他往下沉了沉身子,让水没过了他的肩膀。
常少祖头一次对他这样笑。
妖兽情潮期都来得汹涌暴躁,宣泄之时,要求伴侣将全副的身心都放在它身上,伴侣有稍微的反抗就能激起他们极强的控制欲。哪怕只是闭上眼睛,它们感到被忽视,也会用手扒开,因此与粗鲁暴戾总分不开家。
很显然,黑水沟时,常少祖是个极不合格的“伴侣”。每次缠绵都如同打架一般,还极其卑鄙地直冲他下三路去,恨不得给他把家伙瘸断。总要江不宜疼得受不了,叼住他的脖子,尖利的獠牙抵上他的血管,他才咬着牙颤抖着松开手。
江不宜伏在他身上喘息时,他那双霜雪般的浅眸中,恨意浓烈地几乎要化作刀刃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这一度让情潮中的江不宜十分缺乏安全感,每次折腾得常少祖没力气了,他总会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儿似的,蜷进他怀里,用他的胳膊死死地搂住自己……
然而很快,阴暗的画面一转,江不宜脑海中又划过那浅浅的笑窝。
“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这些?”
“你说呢?”
两幅对比极强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来回交替,最终竟融为一幅,所有一切都变得温顺起来。
江不宜呼吸一滞,猛然睁开猩红的眸子,一拳锤在寒潭边。整片潭水都仿佛沸腾了一瞬,激起层层波浪。
感受到身体变化,他屏住呼吸,连同发热的脑子一起浸没进水中。
江了被他吓了一跳:[你能不能冷静一点??]
哗啦一声,江不宜将脑袋探出水面,一抹脸,吼道:“我已经很努力在冷静了!!!”
江了没尝过常少祖的滋味儿,江不宜可是实打实地体味过上百次。那从里到外,从血到肉都是极品,那一幕幕画面如同戏剧般,在他眼前播放,让他如何捱得住?
[那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妈的!你行你来!!”
这种只能想不能吃的感觉,抓心挠肝的,江不宜真的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