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25)

斯道普微微颤动着眼睑，没有反应。

光洁的天花板上映照着他，但似乎照出来的是活在他身体中的另一个人。

时间逐渐流逝，斯道普在逐渐空白的思维中再次睡去。

似乎是在很短一段时间内睡太多次的缘故，他没有睡的很沉，但梦境很快找上门来。

这次没有回味，没有期待的真相，甚至不是一场无厘头的故事。

而是一个小丑，笑的一如既往，讽刺而夸张。

最后斯道普是被刺耳的警报声惊醒的，当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楼上着火烟雾警报器的声音，在由梦境转为现实的时候他还在想房东女士会怎样数落房客。

但当他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了。

【你醒了……】小丑站在他的床前，居高临下，投射下的光亮使他整个脸都陷于阴影。

斯道普似乎能嗅到小丑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的化学药品的气味。

但是，他不过是个幻觉。

“发生了什么？”斯道普听着警报声，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询问小丑。

【这是一个惊喜。】小丑明显是知道点什么，转过头看向某个方向，似乎在等待。

斯道普掀开被子，坐起来，看向那个方向，他还记得自己是从那里进这个房间的，也就是说，那里是入口也是出口。

也就意味着会有人来，而让小丑这种姿态的，他想不到除了蝙蝠侠还有谁。

但斯道普又有了疑问，蝙蝠侠回来和警报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他在睡觉的时候发疯到连进来个人都会警报所有人吗？

斯道普看向小丑，小丑似乎不知道他的疑问，也或许是单纯不想回答。

但斯道普没有移开目光，他很好奇这个幻觉小丑。

毕竟一个无论是视觉还是听觉还是嗅觉都告诉这里有个人存在，可心里又偏偏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这个只是幻觉，那么没人不会对这个幻觉产生好奇。

在斯道普还是dc粉丝的时候，他也混同人圈，曾有个阿卡姆骑士同人小说中写到蝙蝠侠感染小丑病毒是显性表现。

“他就像是个泡沫，时有时无，打开房间的门，看到的会是最悲哀的事情，无时无刻，小丑都在脑海深处放声大笑，这疯狂，由不得自己。”

但同人只是同人，设身处地，斯道普感觉小丑并不是一种只会碎碎念的幻影，他更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他小丑化的一个念头。

他对幻觉小丑没有那么抗拒，只是有时候会有些恐惧。

就像是人不会抗拒自己，但会恐惧自己一样。

蝙蝠侠没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就打开开关，进来了。

“……hallo。”随着他的靠近，斯道普又感觉到一阵眩晕感，强装镇定，微笑着打招呼。

蝙蝠侠目镜森白，身上还带着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让人不免想到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

斯道普看到小丑靠近蝙蝠侠，低头嗅闻，然后扬起一个笑容。

【蝙蝠，哈。】他说。

蝙蝠侠看不见小丑，自然无法做出反应，他径直向斯道普走来，扬起的披风角穿透小丑的身体。

“有什么事吗？”随着逼近斯道普不仅眩晕而且略有恶心，皱了皱眉，问。

但回答他的却是蝙蝠侠掐住他的脖子。

斯道普惊愕的瞪大眼睛，他说：“我不是小丑……我交代的都交代了……我没有欺骗。”

蝙蝠侠像是没有听见那样把他提了起来，这下斯道普说不出话来了，生理盐水涌入眼眶，整个世界都模糊的厉害，他握住蝙蝠侠的手臂，喉咙“呃呃”出声。

错开的视线，让斯道普看到站在蝙蝠侠身后的小丑，那个小丑笑的颤抖不已，手舞足蹈，又在注意到斯道普不可置信的眼神后说。

斯道普已经因为对颈部的压迫耳鸣听不见声音，但他用仅存的理智读懂了唇语：

【这就是惊喜——一只小丑蝙蝠。】

斯道普一瞬间明白了，原来不只是他感染了小丑病毒，还有蝙蝠侠。

他不明白原理是什么，但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看向护目镜下应该是钴蓝色的眼睛，但也不知道是水雾影响还是大脑缺氧的压迫，又或者这是真的。

他看到一双闪着幽光的奇异绿色。

斯道普以为变成狂笑的蝙蝠侠会杀死他，出乎意料，他没死。

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小丑不是被蝙蝠侠杀死的缘故，这个狂笑还不杀人。

在斯道普几乎要没有意识的时候蝙蝠侠松开了手。

原本的光洁的脖颈上青紫一片，斯道普弯腰咳嗽着，大口喘气，然后在呼吸的简短问：

“为什么……不杀死我？”

【因为……】小丑似乎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嘻嘻笑着，和蝙蝠侠一同说：

【蝙蝠侠不杀人。】

“蝙蝠侠不杀人。”

蝙蝠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眼瞳深处蓝雾和绿潮汹涌翻滚，接着又说了一句话：“你要相信，蝙蝠侠无所不能。”

对于斯道普，这句话似乎是个开关，一道被人刻意忽视的记忆随之浮现。

他想起了自己被放入治疗舱的时候又醒了过来。

视野中出现朦胧的黑影，带着最易闯进心房的放松和安全感，问。

“你是谁？”

“斯道普……沃尔德……”

他听见自己亳不设防的回答。

“你的身份。”

“一个……穿越者……”

“目的。”

“……”

斯道普没有听见自己的回答，然后朦胧感加剧，黑影渐渐与自己最信任的身影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