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29)

这些人，在小丑生前，他们是疯狂的帮凶，在小丑死后，他们像小丑那样，是杀戮本身。

他们杀贩毒的人、抢劫的人、偷窃的人、家暴的人……这都还好。

但很快就暴力升级。

各种人死亡，偷工减料的汉堡店老板、执迷不悟的间谍员工，甚至是乞儿都因为不小心碰到衣物而以偷窃罪名当街枪毙……

迪克怀疑这背后也有卢瑟的影子，现在他寄希望于超人的计划……只有让卢瑟的总统梦黄了他才能高兴起来。

小丑崇拜激发出哥谭人心中的杀戮欲，为所有人杀死别人找了个顺理成章的借口，而这让哥谭前所未有的糟糕。

迪克见过这个城市最糟糕的样子，但现在显然这里比什么时候都要糟糕。

所幸没过几天达米安从中东回来，愿意穿上罗宾服和迪克一起夜巡。

但这不够。

看着到处横行的小丑崇拜者，迪克意识到哥谭需要蝙蝠侠。

迪克可以穿上蝙蝠战衣，使用蝙蝠飞镖，乘坐蝙蝠车，用蝙蝠侠的习惯说话，但夜翼可以扮演蝙蝠侠，可他终究不是蝙蝠侠，更别说他更多的精力在于寻找杰森和提姆。

——

在蝙蝠洞有一处陷阱……或许称呼为囚牢更合适。

这处囚牢位于地下十米，四周墙壁用水泥抹的光滑平整，人力不可能攀爬。

其中没有电器，没有书籍，只有焊死在地面上的铁床和足够多的昏迷气体及肌肉松弛剂。

高亮的白炽灯让这个囚牢没有一处阴影，到处都是通透明了。

这里可没有斯道普所在的地方舒适。

而囚牢唯一的出口就在上方正中央一人大小的洞口，在洞口正下方，跌落着一个人影。

那正是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控制着空气中的药剂含量，随着时间段推移，昏迷气体逐渐散去。

很快蝙蝠侠也逐渐醒来。

“……阿福。”

他似乎料定阿尔弗雷德能给听见。

自顾自的缓慢的说：

“……小丑出现了。”

“他现在，在这里。”蝙蝠侠指着身前的地面，“和以前不一样，他没有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而在我的身边。”

森白的护目镜能够遮挡住眼睛，却遮不住那份大梦初醒的茫然。

布鲁斯把头盔摘了下来。

露出凌乱异常的黑发，和一双宛如积蓄了悲伤海洋的蓝色眼睛。

“我很抱歉……”

“为我所做的事情……”

虽然他看起来依旧不太正常。

至少蝙蝠侠从来不会道歉。

布鲁斯闭了闭眼，说：

“你们做的很对。”

“小丑病毒控制了我，但我的内心却总是坚信这没什么。”

“我干了很多，很多不该做的事。”

他现在不像是那个无坚不摧的黑暗骑士，也不像传闻中花天酒地的哥谭王子，更像是亲手做了违背原则的错事，然后在大梦初醒后悔恨交加的普通人。

普通人？

蝙蝠侠何曾普通过？

这本身就是不对劲，可问题是哪怕最拙劣的演员也不可能让蝙蝠侠出现这种表情，但阿尔弗雷德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问：

“红头罩和红罗宾在哪？”

阿尔弗雷德内心翻涌，语气却没有半些松动。

“在一个暗室。”布鲁斯依旧闭着眼，没有睁开，似乎是在制止眼中的液体涌出，但更像是阻止自己去看什么。

“救他们。”

“我对他们注射了D-□□。”

D—□□，也称为“麦角二乙酰胺”“LSD”，是一种强烈的半人工致幻剂。一次典型剂量只有100微克，仅相当于一粒沙子重量的十分之一，却能造成使用者4到12小时的感官、感觉、记忆和自我意识的强烈化与变化。

干的漂亮！

LSD是一种相当出名且臭名昭着的的致幻剂，并且它带给人体的影响不可逆。

但现在，蝙蝠侠却说，他给自己的孩子注射了这种东西。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他意识到这不仅会对杰森和提姆造成生理上的危害，同样也会让蝙蝠侠产生心理上的破绽。

现在的办法只能尽可能的挽救，于是他又询问：“这个暗室在哪里？”

布鲁斯没有隐瞒，吐出一个地址，但是却说：“这是提姆的所在地……杰森，我不知道。”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问。

布鲁斯：“我在很多时候不保留意识。”

“包括你主动落入陷阱？”阿尔弗雷德知道他不可能在被控制的时候自己落入陷阱，但还是问。

布鲁斯半阖着眼，浓密睫毛之间露出了属于眼球的光辉，但是却被阴影掩盖，看不清楚颜色，他说：“不。”

“这和沃尔德有关，距离足够近会让我保留意志。”

这为阿尔弗雷德猜测两人之间的特殊联系增加了证据，也因此，没有太大意外，他接着说：“但似乎你一开始准备杀死他。”

“是的。”布鲁斯说：“因为只能有一个小丑。”

这句话布鲁斯说的很平静，看不出半点疯狂，眼神也是沉郁又理智，似乎是在单纯讲述事实。

布鲁斯和斯道普之间的联系确实存在，随着蝙蝠侠的苏醒，斯道普又在不安中清醒过来，明明刚刚他理智浑浑噩噩，但并没有睡觉，更没有做什么恶梦，但就在忽然间，心跳便如鼓点般敲打他的胸膛。

他睁着眼，不明白自己这种不安从何而来，右手无意识的摸上自己消除青紫的脖颈，然后站起来，四周扫视寻找着小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