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31)

哥谭的潮湿程度就是很多时候人们根本搞不清楚这是单纯的潮湿还是真正的下雨。

但这次的雨下的很醒目。

丝丝白线如同是绵绵的雪，而迪克也勾起回忆想起了几个月前的某个冬日。

与往常一样，达米安早晨练刀法，并给那一片永远在换风格的花坛处理成放荡不羁的自由风。

当然，很快，阿福就会再修理一遍，让它恢复成更加平和的庄重感。

这是他们之间永不停歇的较量。

也因此，那片花坛也总是秃的出其不意。

提姆挂着经年不散的厚重黑眼圈，打着哈气，仿佛下一秒就会猝死一样站在窗前让自己清醒一下，并且用背着阿福偷渡的咖啡给自己续命。

杰森专属的机车轰鸣声在晨曦刚起的哥谭远去。

这些是他从布鲁德海文连夜返回时看到的。

至于蝙蝠侠……拜托，那才几点，他怎么可能睡醒？

夜翼对那天记忆深刻，因为第二天就是平安夜。

时间似乎快的不可思议，现在不过夏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忽然而至的阴雨似乎带来了去而复返的寒风料峭。

没等迪克伤感多久就接到阿尔弗雷德发来的信息。

达米安也同样接到。

“嗯……小D这里也需要人看着……不如我自己去吧。”说是这么说，但迪克本心是担心达米安冲动下出什么危险。

达米安眯着眼，呲了呲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由不得你。”

“如果你强制……我不介意自己去。”

迪克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妥协：“好吧。”

“但有个约定——听从安排，绝不冲动。”

达米安撇了他一眼，假笑：“当然，你以为我会像托德和德雷克那样的蠢货一样吗？不仅冲动，而且需要人去救。”

处理池里的半颗脑袋

德安吉洛污水处理厂。

单说这个名字哪怕在哥谭也很少人知道，因为它本就是另一所建筑的附属品……而另一所的名字极其极其响亮，没人不知道。

——阿卡姆疯人院。

在小丑最后疯狂中影响最大的就是阿卡姆疯人院，很多响当当的人物死在了这里，而德安吉鲁洛污水处理厂也因此成为这次事件后最繁忙的地方。

永远不要质疑小丑残酷和邪恶，他搞出的任何一种死法都不奇怪，产生的尸体或在蝙蝠洞尸检或留存警局，而处理这些由此产生的血水就需要这个最近建筑的努力了。

更别说阿卡姆疯人院在小丑最后一次犯罪时遭受了重创。

外墙倒塌，囚室被炸，许多出逃的罪犯进行了最后的狂欢。

连带着离它最近的德安吉洛污水处理厂也倒了血霉。

污水储蓄池里的污水溅的到处都是，系统而有序的过滤系统如今看起来像一团不可名状的垃圾。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够恨那群疯子了，没想到还可以更恨。”污水处理工人一手拿着工具疏通管道，一边跟身旁的人吐槽，而他脚边的水面泛着殷红，上面还漂浮着可疑的人体组织。

“真见鬼，这太恶心了。”旁边的人似乎受不了味道，干呕了一声：“我真的难以想象东区那些家伙喝的是这玩意净化后的东西——他们就不怕喝到肠子吗？”

“没办法，谁叫没钱呢……我以前在东区的时候喝的就是这东西……除了消毒液的味道有点重外其实也没有什么。”那人使劲探了探身子，手上的工具使劲向前勾动：“我勾到了，搭把手。”

旁边的人赶忙上去帮忙，胶质靴子踩在污水上，溅起一阵淡红色水珠。

“我的妈呀，这是卡什么东西了，这么重。”

费了好半天时间，他们才把那东西勾出来。

半圆固体，上面布满了各种毛发和其他丝线状东西，随之带出来的还有更加猩红的血水和浓烈的臭味。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猜这是半颗人头，你呢？”

“我猜也是。”

在这个和阿卡姆距离最近的地方有半颗人头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这不妨碍看到的人没什么反应。

“有点晦气……它最好是上半截脑袋。”

“怎么说？”

“我不希望我踩到了脑子——那更恶心。”

“要不……看看？”一人怂恿，但很快被另一人拒绝，看着堵塞的物品被拔出，脚下的污水也随之涌向下一道工序，另一人拿来网勾，把半颗人头放到里面，然后又放到黑色塑料袋里。

“看个屁看……拿着，自己看去吧，看完记得扔到GCPD门口。”把塑料袋递给怂恿的那人手中，接着半点不犹豫的走出来：“下雨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要回去了。”

那人拿着塑料袋，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没胆量打开，索性跟上一同到室内避雨，只有扔到GCPD门口？

玩笑话罢了，且不说离的远，而且没人有这个闲心，找个地方埋起来就不错了，懒得更有可能随便扔到什么路边。

雨势逐渐猛烈，击打在污水厂上，因为空气污染的缘故哥谭的雨天生带着一些腐蚀性，被轻微腐蚀过的处理厂上方隐约可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那正是从阿尔弗雷德那里得到线索赶来的迪克和达米安。

蝙蝠侠给出的地址就是在这个地方的C号处理池下方。

他们顺着扶梯和通风管道，通过七歪八扭的各类废墟残骸，来到毁坏严重的C号处理池。

相比刚刚只是堵塞的A号处理池，C号受灾已经严重到完全瘫痪不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