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在狂笑世界越来越像小丑了(84)

什么东西进入小巷前六条腿，出来两条腿。

斯道普曾经很喜欢看这些蝙蝠侠破防的梗，又是怜悯又是幸灾乐祸。

扣一佛祖原谅我。

在查询得知现在的小布鲁斯还没过八岁生日，父母也都活着时他就陷入了恍惚。

一方面觉得自己应该去犯罪巷救一波，捞一下托马斯和玛莎。

一方面觉得自己去了可能会让布鲁斯成不了蝙蝠侠，没有地狱笑话后就不好玩了。

于是他又兴致缺缺。

再说了，只是二次元的偶像，现在可是已经三次元了。

斯道普看着车窗外的蒙蒙细雨，虹膜中又覆盖上了绿意。

这种绿不会给人生机勃勃的感觉，也没有流光璀璨的轻盈透亮，反而带有与绿相反的意味，一种死寂与冷漠，瞳孔在缓缓转动，漫无目的又处处在意，眉骨很高，睫毛很长，投下一片的阴影，总觉得在阴影之中的眼睛不似人类。

它似乎在挑剔的评估考量，权衡谋划着。

可要是透过这些，看下去，那些商人气质的东西又会尽数褪去，它似乎早就有了计划，现在只是在假惺惺的说服自己。

说真的，这双眼睛和这张脸其实并不相配，眼睛不能说有多美，因为这张脸也很有韵味，斯道普有一部分的亚洲血统，混血儿向来长的漂亮。

这双眼睛只是与脸不相配，脸给人一种和煦单纯温柔甚至到了一种懦弱的感觉，这双眼睛又是那么的成熟冷漠讥诮乃至疯狂。

他俩并不相配，放在一起也全是割裂感，突兀的甚至到了非人的地步。

“……你戴美瞳了？”兰斯忽然发问，打破了车里的寂静。

斯道普回过神来，虹膜里的绿色也随之褪去，他看向兰斯：“什么？”

兰斯转过头和他对视了片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又转过来：“没什么，快到了，别睡过去。”

斯道普应了一声：“我是住在哪里？”

“哥谭东区，公园街。”兰斯想了想：“具体房间忘记了，记得在三楼，马上到了。”

公园街。

公园街。

斯道普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想到了，这是犯罪巷最开始的名字，在韦恩夫妇死在公园街之后就改名成了犯罪巷。

好巧啊。

他在心中感慨。

有些巧了。

他在心中思量。

斯道普的人格仿佛被分做了两部分，一部分浮于表面，纯然又温驯。

一部分升在半空，冷冷的注视，疑点在他的注视下分毫毕现，又抽丝剥茧，得出结果。

住在这个标志性地区，目的是接触托马斯韦恩，这一切的源头来自于工资的丢失导致的工作调动，那工资是这么丢失的呢？

那部分思维顺其自然的想到更多。

找兰斯时候看到的出勤表，表上连续两天旷工的除了斯道普还有鲍勃。

鲍勃为人吝啬懈怠但谨慎，不会那么努力的工作，也不会在总管办公室门口说坏话。

他不是很注意形象，吝啬于把钱财花在形体的维护上，以往有些近视但拒绝配眼镜。

……

除非飞来横财需要尽快销赃。

他敢在总管门前说坏话，必然是有恃无恐……

应该是总管想让他去哥谭，于是和鲍勃合作，让鲍勃趁斯道普穿越之前醉酒的混沌偷钱，房东女士向来拒绝赊欠，这不是什么秘密，斯道普要想不露宿街头只有去预支工资……那么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这绕一大圈的罪魁祸首是谁呢？

斯道普浮于表面的思维忽然注意到这些，于是所有猜测就像是泡沫一般破裂，他有心想要思考什么，却忘记了自己的疑问，沉吟一声：“兰斯，你是不是磕/药啊？”

“对。”兰斯说。

“那你应该对这种人群很熟悉吧……你能分出来吗？”斯道普问。

兰斯打了个方向盘，也没看他：“差不多吧……怎么了？”

斯道普恍如无事的直视着前窗玻璃：“你看我像不？”

“嗯？”

“你看我像不像嗑/药了？”

兰斯转过头看他，又转回来：“不像，你倒像是精神有问题。”

斯道普：？

“抽空看看医生吧，斯道普，你会得到一个惊喜的。”他说。

——

“进来。”总管把笔放下，抬头看向来人。

是鲍勃，他新剪的头发，又烫了烫，配上那斯文的眼镜，又消去了故作姿态的疲惫，很是容光焕发，他咧嘴笑着：“总管，成了吗？”

总管低下眼：“你说呢……还有，低调些，鲍勃，你跳的有些高了，就不怕沃尔德察觉。”

“这有什么。”鲍勃不以为然：“他察觉了又如何呢？又没有证据……再说了，去哥谭，回不回的来都两说。”

“我说。”总管抬眼看他：“低调些，别惹麻烦。”

——

“那你就住在这里吧。”

兰斯带着斯道普进了一栋楼，楼总体来说是挺新的，爬到了三楼，指着房间说：“你的住所，等会我把钱打你卡上，楼下有超市，这附近还有剧团什么的挺热闹。”

然后递给他钥匙。

“至于工作，你要做一个托马斯的采访……具体条件随便你，最多三个月时间告诉我结果，资金是三千美元，等会打你卡上……有事电话联系，我先走了。”

斯道普对兰斯挥了挥手，看他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接着用钥匙打开门。

里面不算大，甚至有些拥挤了，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给斯道普这个单身汉住着刚好合适。

他站在门关处，皱眉看着，觉得熟悉，又觉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