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天团已对您发出邀请[快穿](84)
伽利略哦一声,跳下床,坐在谢南对面。
谢南手搭在他肩膀上,认真道:“伽利略,我希望你对生命是敬畏的。”
伽利略:“……”
谢南再道:“你喜欢的虫翼是漂亮,可是一旦雌虫被割去虫翼,基本就等同于废物了,寿命也会大大缩短,你想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吗,当然有关系,是因为有了雌虫在前方抵御风险,所以才有了雄虫的安稳生活,如果哪天雌虫都被消耗死了,雄虫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啊。”
伽利略盯着他,想了又想,那句“那大家就都去死吧。”没说出来。
谢南执拗的想要转变他的思想,在他面前唠唠叨叨,分析个不停,伽利略左耳进右耳出,表面点头配合,转头就忘了对方刚刚在说什么。
谢南白费口舌,说了半天,口干舌燥,一看伽利略,灵魂出窍,微微头痛。
他戳了戳伽利略的脸,道:“你喜欢我的配枪?”
伽利略精神一警,立刻点头:“喜欢喜欢”
“这样子,你要是答应我,以后对雌虫多些善意,我给你玩我的枪怎么样?”
“嘶……”伽利略沉吟,“真的吗?”
“当然,不会骗你。”
“可是怎样才算是善意啊。”
“……”谢南抓头,“比如不要他们的翅膀了。”
“这么说我早就拥有善意了,因为我最后确实没要到他们的翅膀。”
“能一样吗”谢南火冒三丈,“如果不是我让焚毁了,你是不是就要了?”
“我们不说过程,单说结论,我是不是最后是没要到的。”
谢南憋红了脸,气道:“你在强词夺理”
伽利略揉揉太阳穴,拍拍他肩膀,“稍安勿躁。那除了这个,还能怎样多点善意呢,慢着,我对别人多了善意,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善意不是为了获得好处。”
“没好处我做这个干什么……”见谢南又要大喊,伽利略赶忙抬手止住,“好好好,不在乎好处。那您说,我该怎样释放善意呢,你说,我做,然后你给我枪,可以吧?”
谢南顿时哑住,他能说什么,他一时间也想不起什么具体做法,只能随性挥挥手:“算了,看你之后表现吧,雌父不是说你很聪明吗,你要自己领悟。”
“……”
信了你的鬼话。
不过伽利略还是认真思考了下所谓的善意。
于他而言,自他有意识的那一刻起,只需要别人奉承他讨好他对他友善,而他则点点头颔首一笑,欣然接受旁人的敬畏,他对善这个字是陌生的。
如果非要追究这个字眼什么时候还出现过,可能是小鹿从副本回来后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瘫在地上筋疲力尽地说:“对我多一点善意好吗?”
伽利略苦思冥想,想不出来,去问克斯尔,什么是善意。
克斯尔说:“哦哦我懂我懂,善意就是给钱,给大把大把的钱”
伽利略吸口气:“这样啊。”
当晚他就从雄父的保险柜里取了一大把钞票,站在阳台上,哗哗撒钱,奴仆们看呆了,克斯尔发出尖锐的喊叫声,“伽利略”
显然,克斯尔的方法是错误的。
他又去问了简锡,简锡说:“善意就是对别人多一些关心,就像你哥哥生病了,你就要让他好好休息,不能让他操劳。”
伽利略恍然大悟,他跟在谢南身后,谢南去哪儿他去哪儿,贴身照顾,谢南头皮发麻:“你是跟屁虫吗我要去卫生间了你也要跟着?”
伽利略沉思:“我就看看。”
“……”谢南暴躁,“我看你个头”
然后把他赶了出去。
伽利略就很不理解。
这下是真把他难倒了。
他坐在沙发上,失魂落魄,耳边突然传来清脆的一声响,玻璃杯碎了,管家正在呵斥阿莱,阿莱立刻道歉,蹲下身来用手捡碎片,再小心都会被划伤,阿莱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面不改色,继续捡拾,伽利略看着他,微微垂眸,忽然从沙发上跳下去,站他面前说:“不要捡了。”
阿莱道:“是我做错了事儿……”
“做错了知道错了不就对了,不是有扫地机器人吗?”
他抓着阿莱胳膊让对方站起来,阿莱眸色微妙,伽利略似懂非懂,隐隐约约好像找到了一点点表达善意的方式,小鹿说过:“没有人喜欢流血。”
如果不喜欢还偏偏要被迫去做,那就是恶意,他阻止了恶意,那就是善意。
伽利略道:“很疼吧?”他飞奔撞进卫生间,无视耳边谢南的破口大骂和局促的穿裤子的样子,从下方抽屉取出创可贴,又飞快跑回阿莱身边。
阿莱一怔,道:“不必如此的……”
伽利略将他的手抓了回去,太生疏,只知道创可贴是止血的,但不知道创可贴怎么用,撕来撕去,给手上粘了一层胶才把创可贴贴在了阿莱手指上,他笑笑:“吶,这样就不流血啦。”
阿莱心底微微触动,呼吸一紧,扯了扯笑:“谢谢您。”
伽利略仰头,笑容明媚,“阿莱,你说的谢谢真好听”
阿莱不禁一笑。
伽利略又道:“你再说一遍吧。”
阿莱笑道:“小少爷,谢谢您。”
伽利略点头,确认了,这确实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谢谢了,哪里好听呢?很干净,就像是……像是真的谢谢,而不是他往常听到的虚情假意。
王室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站在偌大的殿堂内,头顶是钻石般闪耀的巨大吊灯,与下方精心铺就的大理石地面交相辉映,绕得人眼花缭乱,宾客们身穿燕尾服行走在大厅内,侍者端着香槟穿梭在错落的宾客之间,众人低声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