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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世宠后(171)

作者: 悠然 阅读记录

果然,屋顶一条青绫倏忽而下,一曼妙身影便随那青绫一路旋转舞动,粉底镶金卷边莲花裙在半空里仿佛一朵真正盛开的红莲,灼灼生辉,直叫人移不开目光。

待落在台上,挑眉抬眼,人比花娇。一时竟不知是华服衬得人美艳倾城,还是人给了这身衣服勃勃生机。

当下整个舞厅之中都被这女子吸引去了目光,世间万物仿佛尽数被她收进了裙底。

此女独舞一支罢,青绿衣舞姬又纷纷围拢,身体仿若随风摇曳的莲叶,将粉衣舞姬围在中间,如一朵开得正盛的夏日红莲。

秦阳王再看白穆川,果见他眼中惊叹已是难再掩饰。不由心中得意,来过他馨茗坊的男子,还没有一个能逃得过他这些舞姬的石榴裙。

一舞罢,众姬款步退场,台上立时便是掌声一片。

白穆川也跟着鼓掌,当真的心服口服。秦阳王问道:“白大人觉得如何?可有何不妥之处?”

白穆川笑道:“平池碧玉秋波莹,人面芙蓉,薄妆桃脸,当得上一舞倾城,好风姿。”

秦阳王被夸的哈哈一笑,又问:“那白大人可解此舞之蕴意?”

此时一女端了茶水来替二人斟上,动作轻慢,神情含笑。正是桑默慈。

白穆川点头致谢之后,略一思忖,道:“秋宴之上,却是舞一曲红莲盛势,王爷的意思,许是以此舞表意,祝愿我黎国秋亦如夏,盛势不衰?”

“哈哈哈”秦阳王笑得极是大声,道:“白大人果然不负盛名,俊极雅极!本王竟是有得遇知音之欣喜了!”说罢又是一番大笑,举起茶杯来,“今日便以茶代酒,敬白大人一杯!”

白穆川也举了茶杯,二人一杯举起,桑默慈仍是含笑之态,斜眼细细打量一番白穆川。

王爷那一句俊极雅极,当真是说到了点上。此人白衣不染纤尘,气质脱俗,面容俊朗,又是出口不俗,礼数周全,如此之人,堪称完美。

打量一番,桑默慈面上竟是现出两团娇羞红晕。一盏茶的时间,心念已是万般流转。

茶毕,秦阳王忽然又道:“白大人想必是知道的,清秋进宫之前,便是在我这馨茗坊待过的。她的一身舞技,正是在这里学的。”说到这儿忽然看向身旁的桑默慈,:“对了,这位桑姑娘,便是清秋在这里的舞技师父。”

忽然被点到名字,桑默慈微微一愣,随即便从容笑着行过一礼,道:“小女子今日得见白大人,当真是三生有幸。”

白穆川听到李清秋的名字,想起她进宫之前所受种种,本来神思恍惚,忽听身边立着的女子与她打招呼,忙起身回礼,道:“姑娘言重了。既是清秋姑娘的师父,想必姑娘也是舞技惊人,实属在下有幸,能结识姑娘才是。”一番话说罢,这才抬头看向桑默慈,又是一惊。

第二百二十五章夜闹

面前这女子,不过微微施了一些粉黛,可眉眼之间却是挡不住的风情万种。天生的媚态,却是并不艳俗,嘴角含笑,落落大方,只是站着不动,便将刚刚台上那一众舞姬纷纷比了下去。

这一看看的有些怔,许久回过神来,秦阳王笑道:“我这馨茗坊,没了谁也无妨,可若是没了桑姑娘,也便等于关门了。”

白穆川笑道:“姑娘既如此优秀,为何不在秋宴之上一展身姿?”

桑默慈放下手中茶壶,眼波流转间尽是哀怨,半开玩笑道:“王爷嫌我年纪大了,去捧那些嫩出水的小姑娘,却是将我放在这馨茗坊中,当了一个说教的老妈子。”

秦阳王哈哈一笑,抬手一杯茶下肚没有答话。白穆川只得接道:“姑娘谦虚了。”

桑默慈心中偷笑,又替白穆川斟了一杯茶。

又闲聊几句,便离开了。秦阳王派了贴身侍卫江远护送白穆川回府,自己在馨茗坊待了下去。

白穆川一走,桑默慈便坐在了他对面,也不在意,拿起白穆川方才用过的茶杯又斟满了茶,抬头一饮而尽。

秦阳王看在眼里,嗤笑道:“你对那白穆川有意思?”

桑默慈不置可否,却是道:“我从小的梦想,便是嫁与一个诗书满腹,温文尔雅的才情公子,跟了他,就是日日相夫教子也心甘情愿。”

秦阳王哼笑一声,摸上桑默慈手背:“本王从小不曾在读书上懈怠,皇家的几个王爷,可是属本王最为”

“那不一样。”桑默慈含笑打断他,“王爷,若是一个男人有对江山社稷的野心,那他对女子的好,最深也不过三分。可那白穆川,他若是心仪了哪家姑娘,就必定是二十分地情深意重。这是我从他眼中看到的。白大人他,与你不同。”

也只有桑默慈敢同秦阳王这般讲话了,偏偏秦阳王还不能拿她怎么样。心中虽是不爽,只能放开她,起身拂袖,道:“好好排你的舞,不该动的心思,还是及早止损。”

语毕便离开了。

桑默慈玩转手中茶杯,嘴角仍是一抹浅淡笑意,眼中却是多了几分哀婉无奈。

掖庭宫中的日子,有了孙嬷嬷的关照,过得也还算安稳。只是李清秋与红玉亲近,便免不了要被人牵连着欺负了。尤其如今福顺自缢,在旁人眼中,红玉已经是没有了靠山。

往日的敢恶不敢言,都在这些天里变本加厉还了回来。

比如红玉刚刚洗过的衣物,便被人丢进了泥水之中。亦或是好生走着路,也有不明来历的东西忽然飞来,直接砸在头上。疼痛难忍间,只听得一阵笑声从身后跑远。

要不然就是趁着夜色躲在李清秋四人的房门外,捏着嗓子扮作福顺的亡魂,叫嚣着要将红玉带走,每每吓得红玉瑟缩着不敢有所动静。

李清秋终于是忍不下去了。

只是比她早一步忍不下去的,还有宝容。

听着窗外的鬼叫,宝容终于是睡意全无,干脆起身,一把将在床上瑟缩的红玉拉了起来,便往门外推。

“你自己做的孽,凭什么影响到我们?现在马上给我出去解决掉!若是她们一日不停,你就一日不要回房睡觉了!”

说话间已经打开门,红玉苦苦哀求,抓着门框不敢松手,宝容便推得更凶。李清秋看不下去了,也起身,过去将红玉拉过来护在了怀中。

“宝容,你这样做就有些过分了。这根本不是红玉的错。”

宝容正在气头上,不管来人是谁,一通大骂。

“李清秋,我早就看不惯你日日一副清高模样了!你还以为你是大小姐呢?你和我们一样,都是下等奴婢,装什么圣母白莲花?”

李清秋一愣,却是愣原来圣母白莲花这个词,早在这时候便已经能用来骂人了?

香絮睡梦间被吵醒,嘟囔一句安静点,翻个身又睡了过去。红玉知道自己连累到了李清秋,忙推开她,道:“清秋姐姐,这不关你的事,我这便去和她们说,叫她们不要再这样了。”说罢便往门外走去,李清秋却是又拉她一把。

“我和你一起去。”说罢拉着红玉,不理宝容,往门外走去。宝容看着二人离开,神色复杂,虽是还在生气,却也觉得自己一番说辞太过偏激了。

听得屋中有人出来,窗边立刻一阵窸窣,只听有声音道:“出来了出来了,快走!”

又有人道:“怕什么,心里有鬼的是她,我们躲什么?”

于是李清秋拉着红玉绕过门走到窗边时,便见四五个宫女环臂站在那里,不仅不跑,还十分趾高气扬。

看着便来气,李清秋道:“你们不解释一下吗?”

其中一人道:“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另一人道:“李清秋,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别插手。不过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那日被福公公带走之后,不会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吧?”

“是了,怪不得这两个人总走在一起,原来都是福公公的姘头。当真是姐妹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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