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渔(162)
见浣溯溪没有动作,安不满的催促道:“溯溪。”
浣溯溪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眼看安正要将衣服揭开,她连忙伸手按住,慌道:“不用揭起来,隔着衣服就好。”
安到也没坚持,安分的坐着等着浣溯溪动作,浣溯溪只感觉手心处已沁出汗水,她能感觉到掌下那因为呼吸而带动出来的起伏。
她一咬牙,闭眼艰难的移动着手掌,每动一下,仿佛就要用光她全身的力气。
少顷,浣溯溪怀中的安身子发出细微的颤抖,浣溯溪连忙问道:“安,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安摇摇头,抬起头面颊泛着潮红,双眼湿漉的看着浣溯溪道:“溯溪,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但是我不讨厌。”
浣溯溪只感觉心脏倏地一下被揪紧,她猛地收紧手臂,埋首在安的肩上,许久,才红着脸低喃道:“真的是够了,今晚到底是谁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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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中秋佳节,各家都团聚在一块,严闻在客栈中等了许久,不曾等到浣溯溪的消息。
他原以为,远在他乡,中秋之际浣溯溪或许会邀他一道过中秋,到头来还是他自作多情了。
严琮早几天便已经去赴任了,他没跟着一块去,打算再待几日便和来时计划的一般,同浣溯溪一行人一道回去。
却未曾想这时间拖着拖着,竟拖到了中秋还不曾动身。
这还是严闻第一次一人过中秋,他坐在桌边内心生出了一股浓浓的孤寂之感。
“客官,客官您歇下了吗?楼下有人找您。”门外传来了小二的声音。
严闻几乎是一个箭步窜到门边,一颗心跳的飞快,还好溯溪没有忘记他,总算是来找他了。
他火急火燎的往楼下跑,走下楼梯的时候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一双手及时扶住了他。
“做什么跑这么快?我又不会跑。”说话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严闻连忙和对方道谢,站稳身子后抬头看向来人,诧异道:“哥?怎么是你?”
严琮的面色带着笑意,他拉着严闻走到一桌酒菜前,笑道:“今日是中秋,你我皆不在家中,不能和父亲母亲一道过节,我们兄弟俩便凑合过吧。”
第102章 雨夜
今日本是个天气不错的日子, 虽然有些许凉风,但是白日里太阳晒的人很是舒服。
可这会儿夜里风突然大了起来,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滴便从天而降,吹的酒楼的门咯吱作响,小二自二楼下来嘟囔着将门关上了半扇。
严闻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严琮,对方正将斟满酒的酒杯推至他的面前,用着他熟悉的笑容说道:“这次的事,也多亏了你的帮忙,想不到以前跟在我屁股后转悠的小屁孩,现在都已经快认不出了。”
严闻接过酒杯,看着面前的严琮, 虽然对方伤势已经好全,但是还看得出些许痕迹,他在心底不由一涩,离家时他大哥是何种的意气风发,这会儿看着尽是透着不和年纪的颓丧。
他斟酌了一下, 饮下杯中的酒, 试探着问道:“哥, 你不是才上任吗?怎的今日有空来这?”
严琮面上闪过一丝阴翳, 闷声灌下杯中的酒,复又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怎么,莫不是你早已有安排, 这是在怪罪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哥, 你怎么能这么说,见到你我自是开心, 我只是担心你这般过来, 会不会惹那边的人不喜, 毕竟你好不容易才得以上任。”严闻连忙解释道。
酒杯搁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严闻的面上因为酒气渲染出几分暗红,他低着头小声说了句什么,严闻没听清正想问问,便见严琮抬头长叹了一口气。
“这番进京,让你见到我这般模样你定然很是失望吧,莫说你,连我自己都抬不起头,今日是中秋佳节,我们都不在家中,我想着在你离京前再见你一面,怎么说做兄长的也得请你吃顿饭再走。”
“也莫要再说我那些不开心的,说说你吧,我离家这些日子,家中可还好?”
见严琮似是心里有事,但又不愿提及,严闻也不打算勉强了,毕竟自小他都是以严琮马首是瞻,即使如今严琮稍有落魄,但在严闻的眼中这也都是暂时的。
严闻:“家中一切都好,父亲和母亲时常挂念你,前段时日你和家里断了联系,他们很是担忧,这才让我上京来看看。”
“是我不孝,让他们挂忧了,以后我定会亲自回去领罚。”严琮感慨的说道,说起父母他的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思念。
严闻忙安慰道:“哥,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只要回去,父亲他们已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罚你,你可莫要这么想。”
严琮笑着将严闻的酒杯满上,转了话题问道:“我离家前,听父亲他们正在商议你的婚事,现在如何了?”
一听这话,严闻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了下来,不作声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此番上京一来是想看看严琮的近况,二来是想顺带拉近和浣溯溪的关系,但其实里头还藏着一些他自己的小心思。
浣溯溪自海匪一事后,身份水涨船高,以前他们的婚事,大都人觉着是门当户对,甚至隐隐觉着严家更高一分,他娶浣溯溪那是绰绰有余。
但现在不一样了,浣溯溪受赏,加上王延锡的回归,这村子里的话风便全然换了样,都说是他严闻配不上浣溯溪,浣溯溪若是嫁了,那便是下嫁。
这样的话落在严闻的耳中,他自是心中愤慨,但他明白这就是现状,且不说之前浣溯溪就不愿嫁他,如今更是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