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海生花(4)

猫咪歪头打量着眼前的人类，漂亮的黑眼睛倒映出人影。

动物敏锐的直觉告诉它们，眼前的人类没有危险。

于是，这群喵星人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一只小三花爬到他头顶，盘在伊佐那头上睡觉，尾巴还时不时地打到伊佐那的鼻梁。两只奶牛猫挂在他的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锁骨处，伊佐那甚至能闻见小猫味。缅因则扒拉他的裤脚，把人当猫抓板了。英短则把伊佐那的鞋带当做逗猫棒，开始撕咬玩耍起来。

伊佐那动弹不得。

“哇哦，伊佐那，你真受猫咪欢迎。”我光明正大地掏出手机拍照。

已经成了猫爬架的伊佐那：……

“快把这些猫从我身上捉下来。”伊佐那绷直了身体，一刻也不敢放松，像一只没有做好社会化的野猫。

“有什么关系吗，这不是很好嘛。”我笑嘻嘻地给他看手机的照片。

看着伊佐那漆黑的脸色，估计再不理他就要发飙了，我识时务地过来帮他驱赶这些猫咪。

“知道了。”

我只走了三步，那些猫咪就像感觉到了天敌一样炸毛后逃走了。

伊佐那拍打身上残留的猫毛，叹为观止。

“不管看过多少遍，还是很神奇啊。”

“我是动物厌体质还真是抱歉啊。”

伊佐那简单的一具话让我直接破防了。

从小我就喜欢小动物，可不管是流浪的猫咪还是小狗一看见我就跑路。

就算是家养的猫狗也是一样的，一旦我尝试靠近就会让动物进入应激状态。

我也不服输过，想着猫狗在宠物店或是咖啡厅里社会化总会更好一些吧。

可是无济于事。

去猫咖被猫咬，去狗咖被狗尿在身上。

也曾经尝试过饲养仓鼠和金鱼，结果这些小动物只在我这里活了不到一个星期。

就连生命力顽强的乌龟，都没有撑过一个月。

哈哈，抱歉啊。

就是这样的动物杀手一枚呀。

我破罐子破摔，躺在沙发上。

伊佐那对我的体质也有所了解，他抱起一只猫。

那是猫咖里最温驯的一只猫咪。

他用猫咪的脑袋去蹭我的手。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观察猫咪的反应。

这只猫咪昏昏欲睡，没有什么抵抗的行为。

我吞下口中的唾液，又小心地伸出手，这次换我主动，猫咪会跑掉吗？

……

没有，猫咪没有什么反应。

我长呼出一口气，继续用手梳理猫咪头上的毛发。

它舒服得打起呼噜来。

“伊佐那，它好软啊。”

我放轻声音，怕把猫咪吓走，让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溜走。

可是幸福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猫咪醒过来后，看见是我后从伊佐那的怀里跳起来逃走了。

我的手心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和温度。下意识地张开手掌，又再次合上。

“好想再感受一次啊……”

伊佐那看见我失落的表情，拉着我的手，把手掌放在他的脑袋上面。

“摸吧。”国王大发慈悲地说。

“！”

“那我不客气了！”

手指穿过他的发缝，柔软顺滑的发丝从指间溜走。温热的体温使手心发烫，背后也出了一层薄汗，银色的头发不比猫咪的手感差。

“伊佐那，你真的不是猫妖转世吗？”我严肃地问。

“哈？”

换来的是伊佐那看傻子的眼神。

十月一号

我躺在床上，身边是伊佐那绵长的呼吸声。

有时候并不是我不想追究什么，而是不能。距离真相只有一层薄薄的纸，好奇心使我想要戳破这东西，可是第六感警告我如果打破这岌岌可危的平衡，会有一些我不想发生的事情出现。

翻来覆去，却还是睡不着。

遂起身下床。推开门后走去厨房，拿了杯子接水喝。

一杯凉水下肚，人也清醒了些许。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打游戏。

从抽屉里翻出卡带，连上屏幕显示器，用遥控器调成静音。

显示器上五彩斑斓的画面，抚慰了我这几天一直在跳动的神经。

空旷的客厅里只有手指有节奏地按下按键的击打声。

等到窗外的天光大亮，我才放下手里的游戏机。

轻声推开门后，看见伊佐那还在睡，我松了口气。

小心翼翼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躺平放松身体，准备入睡。

耳边传来伊佐那凉凉的声音。

“去做贼了？”

我身体一僵，讪讪地笑着。

他从身后抱住我，头埋在我的肩膀处。

他问我：“又失眠了？”

“……”我没回话。

伊佐那用手捂住我的眼睛，轻柔地按压着胀痛的太阳穴。

他的手指很暖和，时重时轻的按摩让脑袋里的杂音渐渐消去，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我的手攥紧了他的衣服下摆。

“睡吧，我在这儿。”

伊佐那拍拍我的手，把手里的衣服拿开，用他的手代替。我们的手紧紧握住彼此。

“……嗯。”

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谢谢你，伊佐那。”

在意识模糊之中，我口中发出微弱的气音。他握紧我的手微微放松。

十月二号

我站在原地，走不动道。

对面是一家煎饼果子摊，淀粉的醇香和鸡蛋的气味勾的胃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伊佐那也停下脚步，盯着我的目光落点之处。

“好香。”我死死地盯着煎饼果子。

“伊佐那，我想吃那个。”我拉住他的袖口，微微地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