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海生花(6)

好在路上的人并不多，在最后十分钟内赶到教室后我松了一口气。

总算赶上考试了，没有迟到。

随着铃声响起，教室里大家都安静下来，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在纸张上的摩擦声和翻卷子的声音。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出考场后，隐隐能听到周围的同学们在讨论考试的具体内容。

这卷子的难度在我心里是有数的，勉强算是中等，及格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优秀你这种向来都是临时抱佛脚的考前突击犯是不奢求的。

出校门的时候看见了伊佐那。

“怎么了？小伊。”我问他，伊佐那突然来我学校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的便当。”

说着，伊佐那从背包里提出一盒便当。

我恍然大悟，今天考试所以难免匆忙，在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便当了。我从他手里接过便当。

“谢谢你，小伊。今天不小心忘记了。”

“伊佐那你吃午饭了吗？”

他摇头。

“那就一起吃吧。”

我在食堂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穿过窗子，照射在我和伊佐那身上。太阳暖洋洋，照的人很舒服。

便当一人一半，和伊佐那一起吃完了午饭。

十月五号

我从梦中惊醒。

梦里是在东京的一处阴暗巷子里，地上是黑色的胶状果冻，隐隐约约之中似乎有浓厚的铁锈味，巷子深处传来黑川伊佐那和佐野万次郎的声音。

伊佐那张开嘴，嘴皮之间张合，但是却听不见声音，佐野也是一样，倒像是什么哑剧。

下意识想要凑进去听声音，但也依旧什么也听不见。

我伸出手，把手指搭在他的喉咙上，感受他说话时声带的振动，以此来推测他说的话。

“……”

没有用，什么也感受不到，在这奇怪的梦里，我就像一只幽灵，什么也触碰不到。

我放下手，盯着伊佐那。他离开巷子后，我感受到腰部传来一阵拉扯的巨力。

随着伊佐那的视角变换，场景也变了。

这里不再是太阳都照不到的阴暗又狭窄的角落，而是一片墓园。

墓前摆放着鲜亮的花朵和燃烧的线烟。伊佐那和佐野站在墓前说着话。

我依旧听不清，哪怕把耳朵凑在他的嘴唇旁边也什么都听不见。

一切都是寂静的，无论是伊佐那他们还是周边的环境，没有风的擦过地面的声音，没有皮鞋和地面接触后发出的沉重的声响，无声的环境下任何微小的动作会被肉眼捕捉且放大，比最杰出的默剧还要显得滑稽。

我走上前，蹲在墓前。

可在这梦里，墓碑上的字也被糊上了一层厚厚的马赛克，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这遮遮掩掩的样子使人火大。隔壁的墓碑倒是能看清楚，我伸出脑袋看了一眼。

只一眼，便又陷入了沉默，倘若这不是梦，我就直接一拳捶上去了。

上面赫然写着黑川艾玛这四个大字。

至于艾玛为什么改回黑川的姓这些冒出来的疑惑被我抛之脑后，随即是强烈的愤怒和悲伤席卷心头。

她怎么会死？她为什么会死？她这样好的女孩为什么会死掉？

这一定是个恶梦……

我想醒却醒不过来，身体定在原地，同样陷入了沉默，和这个寂静的世界融为一体。

突然间我意识到了些什么。

立刻跪倒在那个涂马赛克的墓碑前，用手疯狂的扒开那些马赛克，可这只是做无用功。

随即，是一声巨响。我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一道白色闪电划过天际，灰暗的天空在那一瞬间被照亮，原本昏暗的室内也被这光打亮了。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伊佐那，他还在睡。雷声并没有对他的睡眠造成什么影响。

梦里的场景历历在目，一时半会儿那种巨大的恐惧感无法从心头散去。

我在心里隐约有些莫名的想法，但碍于无法验证，只好把这些压在心底。

十月六号

我卧躺在沙发上，有些无精打采，脑海里回想起那个挥之不去的梦，梦里的伊佐那给人一种悲伤的陌生感，我摸着下巴思索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

可思来想去，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描述那种微妙的气质。

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里的烦躁体现在身体上就是感觉到一阵燥热，我用脚蹬开披在身上的毯子，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装作是死掉的木乃伊。

就在这时，脑内灵光一闪。

“啊！我知道了，原来是寡夫感！”

我用手作拳状锤手心大喊。

路过的伊佐那：？

刚刚从房间里出来打算喝杯水的伊佐那看见毯子散落在沙发边缘，弯腰捡起毯子。

我默默地盯着伊佐那，他弯腰时睡衣向上滑落一段，露出纤瘦有力的腰肢，诱人的巧克力色皮肤，让人忍不住伸手摸一把。

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

“啊，接下来我要一个星期都不洗手。”我看着摸过伊佐那腰部的手，脸上是幸福到融化的表情。

“……”伊佐那皮笑肉不笑，把手里的毯子砸在我脑门上。

“啊！……”

腰上凉飕飕的，伊佐那的手在痒痒肉上做怪，挠得人不停地笑。

我像条在煎锅里扑腾的鱼，毯子被我的动作卷成一条煎饼，紧紧地缠着我的双腿。

“诶呦我错了！……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忙求饶。

伊佐那停手。“你哪里有错。”他站在原地抱胸，看我能说出什么理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