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的格瓦斯(363)
“向日岳人在回答你提问的‘雇你们来的老板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时，回答‘不认识’——这个答案本身没有问题，但他答得太快了，就好像，他一直在等着你提出这个问题。”
柯南心中巨震。
“他认识那位‘神秘人’老板。”
……
工藤父子对以向日岳人为首的恶作剧四人众的调查最终无果而终。
有希子再次易容成江户川文代，把柯南送回毛利家，和丈夫登上了飞机。
“新酱一个人真的没事吗？”
“既然那位神秘人只是吓唬我们一下，暂时不会有问题的。”工藤优作安抚妻子，“难得抛开工作，不如我们接下来去环游世界如何？”
“好哇好哇！”
夫妻俩座位的前一排，像个阿拉伯女人一样用头巾包着脸的女乘客把手里的报纸抓出了皱褶：好什么好！你们唯一的儿子已经被危险的犯罪组织盯上了啊？！格瓦斯都专门去吓唬他们了，怎么还不把危险当回事！还有心情去旅行！难怪新一这么莽撞，他父母就是这样的人！果然印证了网上的说法，没有熊孩子，只有熊父母！都是他们带坏的！
马上就有人打破了工藤夫妇丢下工作去环游世界的妄想。
“真的在！”“工藤先生！”
一群西方容貌的中年人迅速包围了工藤夫妇的座位，嚷嚷着让工藤优作把欠他们的稿子交出来。
工藤优作大惊失色，问出版社众人怎么知道他在这。
当了几十年大明星的贝尔摩德理所当然地按照自己遭遇过的情况推测：估计是哪个粉丝看到了，拍照发社交网络上……
“是令公子打电话告诉我们的！”
贝尔摩德：……她错了，果然还是一家子熊。
新一到底怎么想的？！就算觉得吓唬他的组织成员不会伤害他，为什么要以自己的真实身份联系出版社的人？！不怕这些人缺头条用这个消息顶上吗？！
她忽然懂了格瓦斯丝毫没有要求她给宫野明美一定自由的原因。
对于这种能干出让人背过去的傻事的家伙，关起来断绝他们与外界的任何联系，才是保护他们生命的万全之法。
……
“工藤夫妻离境了。”柚李删掉刚收到的邮件，跟身后三位说了一声。
［柚李酱，贝尔摩德说那些，你觉得有几分可信？］萩原研二问。黑猫无声无息地跳到地上，走到柚李脚边。
有几分可信……
柚李拉上窗帘，坐回了床上，昨天柯南被送回了毛利家，贝尔摩德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努力已经白费，深夜来访，支付之前说好的价码。
关于椿博士的信息。
按她的说法，椿博士进入组织的时间比宫野夫妇早得多，行事诡异极端，曾经把阻挠她研究进展的代号成员抓去做实验。
“那个人怎么样了？”柚李问。
“跟所有‘小白鼠’一样，”贝尔摩德说，“实验成功，但是人死了。”
“人死了算哪门子的实验成功？”柚李不可思议。
“椿博士实验的目的是记忆移植，”贝尔摩德轻描淡写地说道，“只要被移植的对象得到了那段记忆，当然就算实验成功了，至于实验后‘小白鼠’体细胞崩溃，在那位先生看来，大概只是需要在不断研究中克服的手术副作用吧。”
椿博士“消耗”了多少“小白鼠”，就如琴酒杀了多少人一样，没有人知道。
也没有人关心。
“BOSS一直对椿博士的研究报以厚望，给钱给资源给支持，就算是她把代号成员拿去做实验弄死，也没有什么实质性惩罚。”贝尔摩德点了支烟，说话间的吞吐让雾气模糊了彼此的面容，“大约是26年前，也就是你3岁那年，她申请了海量的实验经费，做了一次耗资巨大的实验，结果实验室发生爆炸事故，昂贵的仪器几乎全部报废，BOSS才终于表现出对她的失望，把目光移到别处，但也并没有彻底放弃，依旧让她继续研究。”
“组织里有人怀疑，宫野夫妇的死，是因为威胁到了椿博士的地位，被她干掉了。”
“她从未解释过，”贝尔摩德摇摇头，“但我并不这样想，根据我查到的信息，椿博士是一个真正的，没有感情的科研疯子，她的眼里永远只有自己的项目。”
“她不抽烟，不喝酒，不进行任何娱乐项目，没有任何爱好，就连吃饭喝水，仿佛都只是为了保证生存所需，活下去，继续做研究。即便宫野夫妇一年内研究出‘银色子弹’，也只是获得与她平齐的地位而已。”
“宫野夫妇虽然研究进度喜人，却死得太早了，宫野艾莲娜进入组织时就已经怀上了雪莉，孩子生下来还没多久，就跟老公一起死在了实验室大火里——连带绝大多数实验资料一起。”
“宫野夫妇的研究成果化成了灰，BOSS不得不再次把研究重心交还给椿博士，这一次，她不再以记忆的‘人转人’作为唯一的研究目标，开始研究湿件主机。迅速超越了利用水蛭神经进行简单计算的阶段，能够做到让离体的猕猴神经向外输出猕猴被杀死之前最后一段时间看到的颜色、听到的声音等信息。”
“实验进度迅速推进到体外保存活体猴脑的阶段……然后，就在你18岁那年，实验室又发生了爆炸。”
“这一次她没能如上一次爆炸一样幸免于难，尸骨无存。”
“真是罪孽深重的一生啊。”贝尔摩德用没什么感情的咏叹调结束关于椿博士的情报，意有所指地看着对面格瓦斯，脸上露出奇异的微笑，“糖豆，椿博士沉迷于科研，对爱情、家庭、后代从来都没什么兴趣，她怀上你，令当年所有了解她的人感到意外。据说她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孩子父亲的相关资料，生下你后，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