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106)
这些人坐得其实离她有些远,但他们身上的环佩细纹,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林以纾:“.......”
刚才请帖的三寸之差,她还觉得是巧合。
现在又多了视力上的异常,林以纾反应过来。
自己...似乎出现了一些变化?
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昨夜的双修么?
林以纾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将脑海中的杂念甩开。
林以纾:“付大人。”
付大人:“在。”
林以纾:“如我刚才同你所说,你带上踏云会给你分的人马,去城北一带搜捕,那里荒凉,你们要注意废弃的瓦房和地窖,留意有没有暗道。”
林以纾:“赵大人。”
赵大人躬身。
林以纾:“你负责城东,城东商贩云集,越是繁荣处越是容易掩盖腌臜。踏云会的人其实基本也在城东活动,你们不必再搜寻布坊绣阁,去探探其他商铺,再看看地下坊间。”
林以纾:“李大人,城南多山林河岸,像那种废弃庙宇、山洞,远离闹市,也非常容易藏匿堕修。”
她继续说,“至于城西的矿井,李大人你以前就负责这一块,也一并查比较好。”
她道,“其余的人,负责搜寻嘉应城外的附近有没有异常,踏云会来得如此大摇大摆,背后的人说不定躲到城外去了。”
众人遵命。
林以纾挥手,让他们退下。
人走后,她用手撑住自己的脑袋,昨夜没有睡好,她昏昏欲睡。
却不能睡。
踏云会的长老们已经给她送来了许多嘉应的卷宗,她还得看一看。
向来脱线可爱的少女,少见地认真起来,眉眼间的神色动人。
她不喜欢看书,但她看书向来快。
她翻开卷宗,查看起来。
手里无意识地转动起毛笔。
清秋敲门:“殿下。”
林以纾放下笔,“怎么样,查到了?”
清秋躬身进来,将写有名目的竹简递上,“昨夜申时之后,但凡靠近过翼室的人,都被记录在竹简上了。”
林以纾接过竹简,恶狠狠地摊开,“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
竹简上,不是四五个名字,是整整四五十个名字,密密麻麻。
林以纾仔细瞧,竟然认出几个熟人来。
宋知煜、景寅礼、赫连子明、王兄...
林以纾忽视这些名字。
这些人一看就不可能。
林以纾用手指敲向竹简,“好,好好...这下名单有了,再派人给我细细去查,问问他们昨夜在明月楼待了多久,在九楼又待了多久,什么时候回去的,回去时可有任何异状。还有他们的身高、长相、尺寸...呸,家世,都给我查得一清二楚!”
清秋遵命,将竹简重新接回去。
紧接着,另一位侍从递来了一个厚重的锦帕,“殿下,您吩咐属下买的东西,属下买回来了。”
林以纾接过锦帕,沉甸甸的。
将层层锦帕解开后,露出被裹在最里面的一把手掌大的短刀。
短刀抽开后,锋利的刀倒映林以纾满脸的冷笑,“好刀,好刀。”
此刀唤为嘉应刀,是嘉应有名的特产,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用此刀来剁下九次郎的作案工具,想来手起刀落。
林以纾像个反派一样笑了起来,将刀倒插在梨花木桌上,“砰”得一声,清秋给吓了一跳。
她抬头看殿下,王女虽然一脸怒气,但她双靥通红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不像发火,像在撒娇。
林以纾一脸认真地道,“清秋,你要记住,仲元九年的今天,我,林以纾,黑化了。”
她t要让这破烂的《破道》,看看什么是咸鱼之怒!
清秋忍住笑,“殿下万福,恭贺殿下黑化。”
林以纾:“.......”倒也不必恭贺。
林以纾表演了一会儿蹩脚的反派演技,继续看卷宗。
正值申时,她看了好长时间的卷宗,有些困顿了。
这时候,要是有一碗醒神的甜汤...
甜汤的香气从外面传来。
林以纾惊讶地往外看。
侍从躬身入厢房,将案板上的醪糟汤圆呈上。
一个个的汤圆饱满而大,如同白玉丸子般在醪糟中浮起,晶莹剔透,冰爽清凉。
林以纾拿起瓷勺。
林以纾:“谁送来的?”送得太及时了。
她抬起瓷勺,舀起一个汤圆,正要往嘴中送。
“我送的。”
宋知煜踏过门槛,高长的身影掀开帘子走进来。
林以纾的手一抖,勺子上的汤圆掉回醪糟中。
宋知煜给她送的?
宋知煜为什么没事给她送冰汤圆...他送的东西,能吃吗?
宋知煜:“殿下,天热了,我想你应该也想吃些冰凉的东西。”
少年今日穿着一身柔金,连同着神情都柔和下来,他说话时,嘴角竟还略带笑。
宋知煜看向她的瓷碗,“不吃点?”
林以纾谨慎道,“如果我说我不想吃,你会拿我怎么样?”
平常她这么说,这人一般都会炸了。
这次,他既然只是说,“那就不吃。”
林以纾:“.......”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以纾试探地将瓷勺抬起,舀了一口汤,往嘴里送。
甜甜的,凉凉的,意外得好喝。
这种甜,不是宋知煜平常喜欢的那种致死量,是林以纾较为喜欢的淡甜。
再吃个汤圆,轻轻一咬,滑腻的糯米皮被咬破,醪糟和芝麻馅融合。
竟然...非常好吃。
林以纾:“这汤圆不错。”
她又吃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