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109)
林以纾:“你...”
景寅礼如此镇定,她倒是无话可说了。
景寅礼:“殿下的脖子,为何而酸?”
还能因为谁,昨夜那个爱啃人的九次郎呗。
局势出现转变,被追问的人变成了林以纾,她道,“没什么...估摸是昨夜睡得不对...落枕了。”
见景寅礼如此清冷坚定,林以纾叹了一口气。
看来景寅礼...也不是九次郎。
幸好,幸好。
不然她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结课对子了。
她抬眼,“辛苦你了,陪我闹一出。”
听到林以纾说脖子酸是因为落枕,景寅礼的神情像是松怠下来,又像是...失望。
林以纾:“景公子,你正好在,你来帮我看看,这段对‘祟地’的描写是民间传说,还是如实的?”
景寅礼走过去,“‘祟地’之事,确实存过,只不过能召出祟地的邪祟,绝非普通的邪祟,都是怨念十分深、修炼了许久的邪祟。”
林以纾:“比起赵德清要如何?”
景寅礼:“赵德清如果还存活于世,也许能成为这般的邪祟,不过,坐拥祟地的邪祟,肯定不会像赵德清一样,只当了一天的邪祟。”
说起赵德清,林以纾摸向自己的纳物囊。
纳物囊的深处,赵德清的尸骨置于其中。
等回到渡昀,她要让人超度赵德清。
不超度的话,有可能还会死而复生。
二人谈论了会儿嘉应的人皮事,有北境的官员来找景寅礼,请他去议事。
景寅礼看向帘子外恭候的北境官员,原本温润的神情变得肃然而冰冷。
林以纾若有所思地看向景寅礼。
北境...北境最近确实好像出了些事儿...
听说有人造反了...可是,不是已经被被镇压了吗?
官员心急地走进来,附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景寅礼皱起眉,“谁让你们杀他?”
林以纾吓了一跳,她第一次见到景寅礼这么凶。
景寅礼...还有这一面啊。
景寅礼站起身,“荒唐至极。”
他朝林以纾颔首,匆忙离开。
帘子外,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
官员卑躬屈膝,“是、是北境王下令的。”
景寅礼:“父王向来不会这般做,这是听信了谁的谗言?”
官员汗颜。
他将腰上的环佩摘下,“你回北境,务必保下戚亲王,他为北境鞠躬尽瘁四十年,你们这样,是想寒了谁的心?”
官员:“可他,可他...”
景寅礼:“还不快去!”
官员惶恐,赶忙离开。
脚步声远离,景寅礼深吸了一口气,想起一帘之隔还有林以纾,他逐渐松开紧锁的眉头。
景寅礼果然是一个很守礼的人,适才他匆匆离开,没来得及正式拜别。
他没有就此离去,而是踏入内室,对林以纾解释了一番。
景寅礼:“家丑,笑话了。”
林以纾摇头,“这么大的事...我终于能理解,为何近来你总是这般事务缠身了。”
看到少女,景寅礼心中的纷乱思绪似乎也宁静了些。
少女这般认真而盈润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想笑,又忍不住...想逗她一逗。
林以纾见景寅礼盯着她的脖子,问,“怎么了?”
景寅礼:“殿下的脖子被蚊子咬了。”
林以纾捂向自己的脖子,“确实是,昨夜...好大、好毒的蚊子。”
景寅礼:“却又不像,更像是...”
林以纾捂紧自己的脖子,“更像是什么?”
景寅礼:“更像是被人...”
林以纾:“景公子,慎言!”
第037章 第三十七章
景寅礼笑而不语, 言尽于此。
他离去,独留林以纾一人坐在这里人心黄黄。
他倒好了,不该说的话的没说,保住了他守礼的形象。
被独留于此的林以纾, 还要被迫回忆起昨夜的画面。
黄昏已至, 少女伏于案前整理卷宗, 看到有关嘉应本土细节的地方,她会喊来梅府的侍从, 让他们解释一番。
不知不觉, 天快要黑了, 居室暗下来。
黄昏时刻,是煞气、祟气、邪祟、妖邪最容易滋生的时候。
林以纾站起身,打开玻璃灯罩,将烛火点上。
一阵风从窗外吹来,烛火摇曳、熄灭。
林以纾的手顿住,若有所感地突然回头——
请帖!
梨花木桌上的请帖, 忽然不见了。
林以纾:“清秋?”t
无人响应。
窗外的风吹鼓窗纸,林以纾喊其他侍从, 依旧无人应答。
回头看, 有一道极长极细的人影掩于窗纸外,它似乎在吹气,让纸窗‘吱呀’作响。
林以纾的心跳加快, 本能的恐惧沿着她的脊椎骨往上爬。
她手腕颤动地放下手中的烛台, 往窗畔走去。
林以纾默念, “我不怕, 我不怕...”
她已经经历了榕树林、经历了白骨坑,这些险境她都生生熬出来了。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她深吸一口气,“我是天都的王女...”
林以纾推开窗户,“你...是来接我的吗?”
纸窗被推开,与此同时,一只血手从地上伸出,拽住林以纾的脚踝,将她豁然拖下去。
林以纾的身体往后仰,眼前一黑,如同被拽入血色的汪洋中。
窒息感传来,再睁开眼,她大口地喘着气,已经置身于人群中。
所置身之处,是一个阴暗而拥挤的地道,闷热、潮湿、挤挤囊囊。
她跟着人群一起走。
地道非常长,通往更为宽阔的地方。
这么多人,地道里却寂静到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