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191)
景寅礼:“您做这样的事之前,难道没有想过北境的名声么。”
北境王:“万般事有舍有得,我问心无愧。”
景寅礼红着眼抬起头,“儿臣无法做到漠视旁观。”
北境王:“你是北境的储君,和北境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你能做到像复金珩一样,舍弃储君的位置,彻底离开此处么?”
景寅礼静默地看着北境王。
父王...竟然在威胁他。
这个残忍的事实让他头疼欲裂。
景寅礼:“到底为了什么,你要做到这种程度。”
北境王:“为了你在徽城一直没找出来的东西。”
景寅礼愣了愣。
镇境之宝在徽城?
景寅礼抬起头,“就为了这华而不实的宝物,如此对待那些忠心的将士,儿臣只觉得寒心。”
北境王不再应声,他挥挥手,“来人,将储君带回去,关起来,不要让他见任何人。”
一句句“父王!”被钳制着远去。
明明是艳阳天,景寅礼只觉得寒彻骨。
他忽而惊觉,自己活了二十年的宫庭,像极了一个吃人的牢笼。
自己敬仰的父王,其实是一层镜花水月。
打碎后,满地的血。
临阜外,山庄。
堂内久久静默,林以纾不可置信,“北境王他...为何这般狠心?”
钟阁老冷笑一声,“可能是为了他的道义吧。”
林以纾没有听清,“为了什么?”
钟阁老:“为了镇境之宝。”
林以纾:“镇境之宝?什么是镇境之宝?”
林以纾好奇地抬眼。
钟阁老开口,正要说出答案,复金珩捂住了林以纾的双耳。
耳边的声音消失。
复金珩冷肃地望向钟阁老,“不要将她牵扯进来。”
钟阁老定了定,躬身颔首。
林以纾耳畔的手抽开,她连忙望向复金珩,“王兄,镇境之宝是什么,我不能知道么?”
复金珩:“不能。”
林以纾:“...好。”
她有一定的好奇心。
但王兄不让她知晓,肯定有他的道理。
林以纾:“王兄不让我知道,那我就不问了。”
钟阁老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打转,他突然一笑,“我给二位蛊个命罢。”
他咳嗽几声。
林以纾:“钟大人要帮我和王兄蛊命?”
养蛊大能蛊出的命,肯定十分准。
她伸出自己的手,“是要取我的血么?”
钟阁老:“不用。”
他看向林以纾,“我看一看就行了。”
戚亲王至少还需要借助铜钱,但钟阁老直接能空手替人蛊命。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已经很大程度上被赭蛊给占据了躯体,不用凭借外物,凭借‘自己’就能替人蛊命。
钟阁老的眼前,浮现出许多画面。
几乎可以用浓墨重彩四个字来形容。
林以纾:“钟大人,看出了什么吗?”
钟阁老:“虽t然不能透露太多,但是你和你兄长之间的缘分很不浅,命格可以说是镜面的关系。”
镜面?又是镜面?
林以纾:“上次戚亲王给我蛊命,也说我和王兄是互为镜面的关系,可什么是镜面?”
她望向复金珩,发现王兄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难道只有她好奇么?
钟阁老:“镜面能照出彼此,互为镜,相反又相同,不可分割。”
林以纾:“看来是好的寓意。”
她抬眼笑,“这么说,我和王兄岂不是天选兄...”
天选兄妹。
话又没能说完。
因为脑袋上,突然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按住她的脑袋。
林以纾顿时停住话语。
命运的脑壳被抵住,林以纾像顶着一个苹果一样保持静止状。
复金珩收回手。
林以纾有些茫然地问,“怎么了,王兄,我头上有什么东西么?”
复金珩:“没有。”
林以纾:“...嗷。”
等等...她刚才准备说什么来着。
快到晌午,堂内恢复寂静,钟阁老累了,他先行回去休憩了会儿。
林以纾一直在堂内翻看经书。
等钟阁老再次出现时,他换了一身官袍。
林以纾翻书的动作一定。
官袍加身,意味着钟阁老准备以这身打扮,来迎接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他的出现,代表着别离。
钟阁老:“山庄困倦,我无法再招待两位殿下,看来要在此别过了。”
门外守立的侍从,会将他们送出山庄。
他要留在此处,为自己的苦果赎罪,和山庄一起陨灭、封印。
如果不是他,这些将士、侍从就不会经受长年累月的积蛊,一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无法挽回的模样。
他压制整个蛊庄的蛊,已经太久了。
他过于疲惫
终于到他长眠的时候了。
临别前,他意味深长地道,“这个天下,要变天了。”
我们固守多年地秩序,早就开始崩塌了。
林以纾还想再听,被复金珩给带走了。
林以纾回头看,钟阁老立于雾气中的身影,若隐若现地晃动,衣袂晃动,有那么一剎那,已经不再像人。
蛊虫爬上他的脸。
二人御剑来到了山庄上空。
俯瞰下,山庄被雾气层层包裹,仅露出几处黛青色的屋檐。
四周的群山如同巨大的屏障,若隐若现地环绕山庄,山巅与云雾融为一体,难辨天际。
山庄中的庭院、回廊于雾中仿佛被铺上了一层罩布,暗淡的光影垂在在瓦片和石板上。
山庄暮气垂垂,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