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212)
林以纾一头雾水,“王兄适才不是允了我出去么?”
复金珩:“先把粥喝完了再出去。”
林以纾犹疑了会儿,最终坐到王兄身旁。
复金珩:“经书让宫人去取,喝完粥,我陪你去散步。”
林以纾:“...倒也不是不行。”
不过是一碗粥...
她坐到粥前,和粥里的豆子大眼瞪小眼。
复金珩的手敲在奏疏上,“就这般没有胃口?”
林以纾:“最近天热,不怎么想吃东西。”
复金珩:“不能完全不吃。”
林以纾转头,“我瞧王兄自个儿都不怎么用飨,为什么我就得吃。”
复金珩放下奏疏,挑起粥中的玉勺,“殿下想让我先吃一口,给你做示范?”
眼见着复金珩要将玉勺抬起,林以纾伸手拿住,“不用了...我自己来。”
玉勺只有一个,王兄若是用了,她用哪个?
总不能用同一个。
林以纾低头喝粥,细嚼慢咽。
喝了半碗后,实在喝不下了,不动嘴,光动勺子,用勺子“咔哒”“咔哒”地搅拌粥。
复金珩斜睨过来,“殿下准备把粥在碗里重新煮一遍?”
林以纾:“......”
林以纾放下勺子,撅着嘴望向复金珩,“不想喝了。”
真的没有胃口。
复金珩:“殿下以往的胃口呢?”
林以纾:“以往我吃馒头都香,可能是近来太热了,闷在被子里太久,胃口被热化了。”
复金珩端起瓷碗,“过来,我喂你。”
林以纾不想过去。
复金珩:“过来。”
林以纾妥协了。
万万没想到,没有了苦药,又迎来了八珍粥。
复金珩面对林以纾,总是有非同寻常的耐心。
林以纾慢腾腾地喝,他就慢悠悠地喂。
林以纾跟含着仙汤一样,每喝一口都跟要她命一般,拿着澄澈的眸子哀怨地望向复金珩。
复金珩:“再喝一口,就不喝了。”
林以纾大为振奋,俯身再喝了一口。
但这“再喝一口”没有尽头。
在数不清个“再喝一口”后,瓷碗终于见了底。
一小碗八珍粥,林以纾喝了半个时辰,复金珩陪了一个时辰。
林以纾拿起瓷碗望向碗底。
她怀疑这个碗底下有个哆啦a梦的口袋,哪儿来的这么多个“再来一口”。
喝没了。
人确实还是要吃些东西,这粥虽然难以咽口,但是喝了之后肚子暖暖的,人也有了些精力。
林以纾扶着宫人的手,在王兄的陪伴下散了会儿步。
侍从说呈铭医姑来找她,她才回了涵室。
黄昏的霞光温暖而不燥热,林以纾心中宁和而愉悦。
她回t到涵室,“呈铭医姑,你查好了么,我这到底是什么症状。”
其实她心中有些猜测。
她的脉象特殊,也许和她能化用祟气有关。
又或者和她刚结丹有关。
呈铭医姑满脸肃然,将涵室内的门窗都紧闭。
林以纾:“长老,又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紧锁门窗的...”
呈铭医姑来到她身前,深深地鞠一躬。
她抬起身,“殿下。”
林以纾:“怎么了?”
呈铭医姑:“你怀孕了。”
第060章 第六十章
你、怀、孕、了。
这四个字林以纾都听见了, 可组成在一起,她却辨明不清了。
谁怀孕了?
她怎么了?
呈铭医姑的声音,如一声惊雷炸在了耳畔。
林以纾的第一反应,是呈铭医姑看错了脉象。
林以纾:“长老, 您可别拿我、拿我逗乐啊, 我怎么、怎么可能怀孕...”
话都说不全乎了。
林以纾:“长老, 我虽行过房事,但我隔日就吃了避子药, 怎么可能会怀孕。”
呈铭医姑:“避子药不假, 殿下怀孕的脉象也不假。”
只不过这脉象微弱, 罕见,甚至还能藏起来,只要换个人来诊,绝对看不出来。
她道,“殿下,您的月信不是比往常推迟了些?”
林以纾:“那、那是因为我的月信本来每次都会往后推迟几日, 每个月都如此。”
林以纾脸色苍白着,“还有...怀孕的脉象, 不是一般两个月左右才会显现么, 这才一个月多,怎么就...”
呈铭医姑:“殿下,其他人也许不能, 但我一定能, 要不然我也不敢顶着这‘医修大能’的名号, 就像之前那么多医修没能替殿下把出孕脉, 但是我探出来了。”
林以纾:“那你为何一开始没能把出脉象,现在才看出来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
呈铭长老扶住林以纾因震惊而站不稳的身子, 继而躬身道,“殿下,您的脉象非常罕见,我也是回去查证了许多卷宗、典籍、经书,确保无误后才能把确凿的话说出口。”
她道,“殿下,我从来不说没有把握之事...所以殿下...您确实是怀孕了。”
凿凿有据。
林以纾闻言,扶着床柱,虚脱地坐到榻上,“我怀孕了...”
她怀孕了?
真是天方夜谭,恍然闻梦。
怀孕这两个字是怎么和她搭上关系的...
少女一脸呆滞地将身子靠在床柱上,几乎快要静成一块石头。
连大气都不敢喘的那种。
林以纾的脑海中,一时间闪过许多念头。
如果有孩子,她是生下来,还是不生下来?
呈铭医姑:“我还有一事要向殿下禀报。”
林以纾虚弱地抬起手,“你说罢。”
她不认为,现在还有事能动摇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