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231)
林以纾左右顾盼,“你看到什么了?你什么都没看到。”
宋知煜:“你在喝养胎药, 呈铭仙姑她...”
林以纾“啪”得将手拍在案上, 打断宋知煜的话, “你、什么、都、没、看到。”
她的神情已经沉了下去。
林以纾:“你怎么知道养胎药的事,你去查了清秋的神识?”
宋知煜:“对不起...”
他忍不住, 他想找尽一切的办法来证明那个可怕的猜想是错的, 却一步步地走向了毁灭。
朱砂泣血。
宋知煜望着眼前的林以纾, 只觉得煞气快要将他撕成一块块、一片片。
他的神志如同墙上皲裂潮湿的墙皮,随意都能被挥碎。
他不敢相信,自己喜欢的姑娘,竟然和他人行鱼水之欢。
竟然...已经亲密到有了孩子。
嫉妒让他的心被拽入修罗道,被炙烤,被撕裂。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王女, 但在她身边的那些人,没有谁能配得上她。
一想到, 有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和林以纾行过世上最亲密的事,耳鬓厮磨、心意相通,宋知煜的五脏六腑、浑身上下都快要疼到破碎。
他的双眼里都是红血丝。
他俯身上前, “谁?”
更多的血从朱砂里往外渗, “到底是谁?”
他想杀了那个人。
立刻, 马上。
他不想那个人存在于这个世上, 哪怕再多一刻。
这个想法让煞气不停往外翻腾。
林以纾第一次看到宋知煜这般痛苦的模样。
之前在嘉应,他被锁在梅府仓房的时候, 也没有这般痛苦而憔悴。
这会儿该痛苦的不是她么。
林以纾捂向自己的小腹。
小腹暂时没有异状...可...不该被知道啊!
不能被知道啊!
林以纾:“是谁不重要,但是你不能将此事告诉给任何人。”
宋知煜:“殿下...你...”
他的脸因为压抑煞气而作力,显得狰狞,“你难道就要如此袒护他么?”
宋知煜兀然想起了嘉应,想起了明月楼。
他道,“是明月楼那一夜么?”
林以纾:“!”
这是怎么猜到的?
见到林以纾下意识的反应后,宋知煜苦笑一声。
宋知煜:“真的是那一夜啊。”
他将殿下送回翼室便离开的那夜。
宋知煜站起身,走下台阶,“殿下不告诉我,我去查。”
林以纾:“!”
她站起身,跟着往下走,拽住宋知煜,“你现在要回嘉应,你疯了!”
她道,“我说了,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将此事说出去。”
宋知煜:“是景寅礼么?”
林以纾:“?”
这又是怎么猜到的。
不是...宋知煜是开了什么VIP视角,能看到一些她看不到的内容么?
宋知煜:“殿下、殿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又是那个景寅礼...
高t大的少年,于这一瞬间十分的脆弱,就好像谁都能将他的脊椎骨折断。
林以纾:“我怎么对你了,派人查我的不是你么。”
她晃动宋知煜:“你清醒清醒,别被煞气又控制了心神,元芜长老马上来了。”
宋知煜缓慢地摇了摇头,“我要离开。”
他转身又要走。
林以纾:“你去哪儿?”
宋知煜:“去临阜。”
林以纾:“你去临阜干什么?”
宋知煜:“去杀了那个道貌岸然的东西。”
他要杀景寅礼。
林以纾本来就因为孕事被戳破就心躁,三番两次劝阻不得后,她狠狠地拽住宋知煜的袖袍。
力气没收住,袖袍被扯裂,发出‘刺啦’声。
林以纾:“宋知煜,该生气的人是我,你查清秋,问过我么?”
宋知煜停住脚步。
林以纾:“我把你当友人,你把我当什么,竟然伤害我身边的人?”
宋知煜:“我没有动她。”
林以纾:“那你也是查了她的神识。”
她道,“有些事我不说是因为我不能被别人知道,你非得如此么!”
她将手上的袍角扔开,“你要去临阜还是哪里都随你,你要杀谁也随你,先过来把你我之间的血契给解了。”
宋知煜用力攥紧手,“如果我是景寅礼,你也会执意和我解开血契么?”
林以纾冷下脸,“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你也得过来给我把血契给解开了。”
宋知煜知道自己早晚会和林以纾断开血契。
他在林以纾告知他‘枯荣间’的那一天,就在不停地做心理准备。
宋知煜的视线探向林以纾的小腹。
他的手攥得更紧。
他改变主意了。
现在断开血契,无异于将她往他人身边推。
林以纾往前走了一步,他向后退一步。
见到宋知煜额上不断往下流血的朱砂,林以纾的语气柔和了些,“你先冷静下来,等元芜长老过来将你的煞气处理好了,我们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仔细聊聊...”
宋知煜却是再也听不进去了。
他的双眼充斥煞气,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去临阜,杀了景寅礼。
宋知煜:“我要去临阜。”
林以纾:“......”
宋知煜这般说着,往殿外走。
元芜长老正巧来了,见到宋知煜煞气失控,对着殿内阻拦他的侍卫大打出手,那些侍卫一排排地被判官笔给扫出殿外。
元芜长老一眼便瞧见了宋知煜额间在往下淌血的朱砂...
不好!
这是完全失控了!
元芜长老正准备出手,只见一阵灵压从殿内倾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