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247)
上回还有个扁舟,这回它只有浮木。
宋知煜只能作力,不让自己从浮木上掉下来。
他试图召唤出判官笔,但怎么召判官笔都不出来。
他的灵力也被封住了。
卷毛小狗湿漉漉的毛发贴在身上,孤零零地漂浮在海面上,绝望地望着这片广袤的海域,发出一声凄厉的‘汪——’。
渡昀的万里之外,西夏近来动荡不安,南方闹了好几次洪灾。
作为西夏的王君,西夏王本应该留在西夏处理这些灾事,但他不顾部分大臣的反对,执意离开西夏。
他带领兵马,前往东洲。
一行人马已经越过了东洲和西夏的边境,马上就能抵达梵陠。
西夏心系百姓的言官,一路追了过来,拦在西夏王的座驾前。
言官跪在地上,“王君,西夏境内多洪灾,请王君派遣官兵处理灾事。百姓们流离失所,实乃让人心怆,他们需要王君您的庇护,西夏也需要您,现在不是去东洲的时候。”
西夏王隐于座驾内,“死了多少人?”
言官:“不计其数。”
西夏王:“兵力损耗多少?”
言官:“兵力…兵马都在都城驻守,大部分被您带了出来,并没有损耗。”
西夏王声音带笑,“兵力没有损耗,那不就行了?”
言官:“可百姓…”
西夏王:“南方各地都有赈灾处,只要修习过术法的人,都能从这种洪水中逃出来,前往赈灾处躲避水涝。”
言官:“王君,有许多老百姓并不通术法,没有灵根啊。他们甚至都走不出家门,就被洪水给卷走了。”
西夏王:“这是他们的问题,不是朝廷的问题,朝廷在各地的部署已经够全面了,没有闲情再去管这些无法自保的人,现如今时局动荡,为了大业,总是要牺牲一部分人的。”
他语气毫无波澜,“昨夜国师也看了,水灾马上就过去了。”
言官:“可王君,就算水灾明日结束,今天也会有许多的…”
西夏王:“无需多言。”
侍卫上前,将这些拦路的言官t拉走。
有一位刚正不阿的言官执意要进言,“王君,王君,西夏不是术士的西夏,是所有人的西夏,百姓有难,国君若是熟视无睹,那西夏的朝廷哪里还有道义可言?复金殿下尚在西夏时,他从来不会放任这样的事发生啊。西夏如此行事,又和被祟气蛀穿的北境有何区别?”
言官的话太大胆,周围的言官和侍卫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没人敢附和。
复金珩这三个字从五年前起,一直是西夏王庭的忌讳。
如此提起,等同于径直将火药线给扯出来,炸在了西夏王的跟前。
一时间,无人出声。
半响后,一片袍角露出座驾,只一个字,“杀。”
侍卫根本没有再给言官请奏的机会,蒙住他的嘴,直接给拽到了林子里,言官发出‘呜呜呜’的叫声,一路挣扎。
手起刀落,再也没了动静。
西夏人马继续往前行进,颠簸了有半个时辰左右,袍角又晃出座驾,“将那言官再找回来。”
侍卫上前,脑门儿出汗,“王君,已经、已经杀了啊。”
座驾内发出一声嗤笑,“你们手脚倒挺快。”
他道,“我想起他说的一句话,觉得他说错了,大错。”
侍卫赶忙道,“王君请说。”
西夏王:“他说北境被蛀穿了,我倒是觉得不然。有变动才有新生,那星星点点的祟地,明明是北境的新机会,新希望,多好看啊。”
低沉的声音不断从座驾内传来,侍卫将身子越压越低,“王君说得都对。”
座驾内,遒劲而青筋暴露的手举起一顶青铜面具,庄重地戴起,声音透过面具传出来,变得更低沉,“所有的变革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侍卫:“是、是。”
北境,琅琊王宫。
阴兵镇守殿外,北境王坐于高位,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殿内殿外人来人往,阴雨连绵。
他的脸上也戴着一顶青铜面具,他已然忘记自己将这面具戴了有几日,十天、半个月…
面具长在脸上,已经摘不下来了。
当北境王说话的时候,面具也会随着说话,青铜的纹路,已经有了肉的质感。
尽管如此,北境王的内心只是一片祥和,他依旧是一位儒雅、专注于政务的君王,他谨守内心的道义。
只不过,他的道义,似乎要与众生背道而驰。
殿内,跪下一位黑气缭绕的阴兵,“主上,他们已然全部抵达东洲了。”
北境王:“天都的人马也到了?”
阴兵:“西夏王率先抵达,崇林王也马上要进入梵陠王宫。”
北境王:“不错。”
一切都在按照图腾的预言行进。
北境王望向桌上摊开的谶书,谶书上空白一切,但他仿若能看到一切。
他将谶书贴在胸口,低声祈祷,“主君,愿您赐予我们平和与新生。”
殿外的阴兵随之跪下,齐声道,“主君,愿您赐予我们平和与新生。”
东洲,梵陠王宫,玟钦殿。
呈铭医姑匆匆忙忙来到涵室,给王女检查身体。
林以纾掀起襦裙,露出小腹。
小腹依旧白皙而平坦,没有任何鼓起的痕迹。
呈铭医姑仔细检查完后,说出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王女似乎真的是体质使然,胎形可以一直不显。
坏消息是,因为有了第二个愿力,王女的产期又被缩短了…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