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怀了谁的崽?(253)
复金珩瞧向睡眼朦胧的少女,“怎么了?”
林以纾:“没事...刚才做噩梦了。”
复金珩:“什么梦?”
林以纾:“记、记不清了。”
少女神色茫然, 眉头略蹙, 显然在为什么事而烦扰。
复金珩:“殿下最近似乎总是心绪不定。”
林以纾用手攥住自己裙摆上的金线, 她有些蔫巴巴的,“王兄, 你看出来了, 可能是除祟的后遗症吧, 扰得我心神难安。”
复金珩:“昨夜烧了明和殿也是因为心神难安?”
林以纾脸兀得变红,“...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低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是西夏人逼我的,而且我用祟气护住明和殿了, 王兄不准怪我。”
复金珩:“西夏确实聒噪。”
林以纾:“......”
王兄,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是西夏人。
少女有些懊恼地将脑袋垂低, 柔软的青丝随之低垂, “我最近总是这样,总是控制不了自己。”
都怪她怀孕了。
复金珩伸出手,将少女脸颊旁低垂的青丝往后挽, 像往常一样安抚地揉她的额角。
但林以纾却是突然躲开了。
她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身子就已然往后躲, 后背靠在了案桌上。
林以纾:“!”
她的身体就像是被过了电。
就在刚刚那么一剎那, 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义缔情谊录》中景琅为玉卿挽发的画面,挽发时, 景琅也是这样会抚摸玉卿的脸颊、额角,最后二人的唇便会贴在一起。
林以纾:“!!”
在《义缔情谊录》的攻击下,林以纾就这般水灵灵地躲开了。
内室陷入寂静,复金珩的手滞在半空,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收了回去,他望向躲开的林以纾,眸色不明显地深了深。
林以纾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慌忙地从坐垫上弹了起来,“王兄,我们现在不是要去见东洲王么,我去换身衣裳,穿得正式一些!”
她连不迭地就跑走了,差些就踩到裙摆。
她、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少女离开后,内室一下变得寂静而无声。
复金珩高大修长的身影陷于内室的阴翳处,看起来尤为冷肃,守在门口的侍从噤声,气儿都不敢往大里喘。
复金珩的指骨在案上敲了敲,“来人。”
侍从上前,“属下在。”
复金珩:“将近几日的议事都推了,若有人来找我,说我没空。”
侍从:“属下遵命。”
复金珩望向窗外,换好衣裳的少女已然走了出去,于廊下扶着柱子穿丝履。
纤细的身影看起来近在咫尺,却又遥远。
翠绿的树叶在风中闪了闪。
林以纾穿完一只丝履,小心翼翼地将脚探向另一只,她图省事,就是不肯弯腰,一双丝履让她穿得摇摇晃晃,她扶着柱子的身子也摇摇晃晃。
就在身子快要歪倒在柱子上时,身后一道高长的身影扶住她。
“诶呀,”林以纾借着复金珩的力将玉足探入丝履,“天太热了,穿个鞋子都让我穿出汗了。”
复金珩的目光扫过少女脖窝的细汗,又缓慢地移开了。
两人往东宁宫方向走。
林以纾:“王兄,你昨日出宫去哪里了?”
复金珩:“边郊。”
林以纾:“原来王兄昨日去边郊处理事务了,我说怎么一日没见着你。”
复金珩:“殿下找我?”
林以纾:“是,我有很多关于东洲的事都不知道。t”
复金珩:“想问什么?”
林以纾:“王兄,东洲王有什么禁忌处么,或是什么谈话不能提到的点,等会儿去议事的时候,我可不想踩在雷点上。”
复金珩:“他应该不会喜欢别人提及西夏。”
林以纾:“西夏?为什么?东洲不是中立派么?”
复金珩:“东洲王有一段往事,他曾在西夏当了很长时间的质子。”
林以纾深吸了一口气,“竟然有这样的事?”
林以纾:“那、那我听说赫连子明的母亲是西夏人,该不会是那时候他身为质子时,在西夏缔结的姻缘吧?”
根据她听到的瓜,这似乎不是一段善终的姻缘。
复金珩:“当初他能被放回来的条件,就是答应与纳兰族通婚。”
林以纾:“纳兰族?我听说过,是西夏的一支部落。”
林以纾是在卷宗里看到的。
前段时间她对命修感兴趣,看了许多有关占卜、预言的书。
卷宗书上说,预言源于远古。
而纳兰族,是唯一一支经历过千年、万年的变化,依旧被保留得完好的一支部落,由远古演化而来。
纳兰族的文化遗址也被保留得很好,远古年代的图腾、龟壳、兽骨、石卜、沙卜,被保留于石阵、土墩墓、岩画、土台和祭祀台中。
现如今命修的许多流派、法门,其实有很多都演变于纳兰族的密宗。
赫连子明的母亲名为纳兰宜。
林以纾:“王兄,我想不明白,纳兰家族的女儿身份那般尊贵,为什么要下嫁给东洲的一个质子呢?”
复金珩:“殿下觉得为什么一个东洲的质子,能当上东洲王?”
东洲王既然当初被舍弃成质子,说明他当初并不被看好。
那后来为何他回到梵陠后,能竞争得过那么多早成党系的兄弟呢?
少女“啊”了一声,“我知道了,西夏放他回来,就是因为要将他扶上王位,这么一来,本来他们只能控制一个质子,现在他们能通过牵制东洲王,来控制东洲的许多内务。”